而戚宅中,紀落笙看着他們兩人的绯聞照,笑的樂不可支,“媽,你看,這照片拍的,太親密了,跟真情侶沒什麽區别啊,我跟寒澤在外面都沒有這麽親密過呢。”
而戚夫人卻看的有點迷,“一帆和顧律師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繼續看着屏幕上兩人的照片,紀落蕭回道:“我感覺半真半假吧,好像一帆對澤密有點意思,他們倆是對歡喜冤家。”
聞言,戚夫人繼續問:“那顧律師呢?她也喜歡一帆嗎?”
放下平闆電腦,紀落笙神了個懶腰,“她上段感情受了傷,最不喜歡的大概就是廖一帆這類招蜂引蝶體質的了,因此現在應該還沒什麽心思。”
這引起了戚夫人的慨歎,“感情的事也說不準,旁觀者提醒幾句也就算盡本分了,至于其他的,恐怕也都是早就注定的。”随後拉着紀落笙的手心疼道:“前些年你受苦了,我看到報紙上的照片了,你在精神病院被一群瘋子圍毆……”
看戚夫人紅了眼眶,紀落笙忙寬慰,“媽,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都好好的嗎?那些事早就過去了。”
歎了一口氣,戚夫人點點頭,“是,都過去了,你現在有寒澤了,他會幫你出氣的。”
趁勢把頭靠在了戚夫人的肩膀上,紀落笙還跟小孩子似的蹭了蹭,“還有媽媽你呀,我現在也是有媽的孩子啦。”
被她蹭的脖子癢癢的,戚夫人咯咯的笑了兩聲:“你這孩子多大了還撒嬌。”
與此同時,绯聞的女主角顧澤密因爲沒有被狗仔扒出來,得以自由大膽的出行,這幾天都在忙着陳月如自殺的事,楊銘向法院提出了監外執行的請求,給出的理由竟然是陳月如有嚴重的抑郁症,自殺傾向明顯,不宜收監。
這就很讓顧澤密很不服,做好了要跟陳月如再打一場官司,一定要把她送進監獄的準備。
但戚寒澤的一通電話阻止了她,“你不要阻攔,讓陳月如順利獲得監外執行的資格。”
聽此,顧澤密黛眉微挑,“爲什麽要放過陳月如?我不理解,非常不理解,這都臨門一腳了,你這個時候心軟什麽?”
話筒裏傳來了戚寒澤陰沉沉的質問,“若陳月如能得到監外執行,那麽按照法律,她會被關押在哪裏?”
瞬間,顧澤密眼前一亮,“我明白了,你是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陳月如說她有抑郁症,抑郁症也是精神病的一種,當然要關押在精神病院,葉少你也太腹黑了。”
這一通電話之後,顧澤密就不打算去告陳月如了,任由楊銘拿着精神鑒定書去法院活動,很快,法院批準了楊銘的請求,改判陳月如監外執行一年,一年後再視她的具體精神狀況具體對待。
監外執行的判決書很快就下來了,陳月如直接從醫院被移送到了精神病院,受重點看護,沒有人身自由,外人也不得随意探視,與被關在監獄沒什麽太大的區别。
判決書下來的同時,陳月如也被要求執行賠償判決,顧澤密以最快的速度幫紀落笙把這些賠償款都收齊了,陳月如的房子和車子等不動産轉到了紀落笙名下,賬戶資金也轉到了以她名義開的戶頭上,七七八八加起來有一個億。
看着這些新晉家産,紀落笙目瞪口呆:“這麽多!我這搖身一變就是億萬富婆了啊,哈哈哈。”
見狀,戚寒澤不高興了,“我平常虧着你了嗎?難道盛世财團的總裁夫人,身價抵不上一個億?”
紀落笙順口說道:“沒有啊,但這些是我自己的錢啊。”
半晌後,見戚寒澤冷着臉沒有回應,紀落笙忽然就get到了他生氣的點,一把将價值一個億的東西都推過去,“我們的,這些都給你,你管錢,我管花,每個月給我一點生活費就好了。”
一旁的顧澤密嘴角勾起嘲弄的笑,“瞧瞧,你們倆口子這家庭地位,高下立判啊。”
看到手邊的東西,戚寒澤的臉色略微好了點,又把東西推了回去:“這個月的零花錢。”
一句話出口,顧澤密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笑意盈盈地看着戚寒澤,調侃道:“土豪,你還缺老婆嗎?一個月一億零花錢的那種。”
聽此,紀落笙将戚寒澤推到顧澤密身邊,笑道:“這個可以有。”
幾人正說笑間,顧澤密的手機響了,“怎麽了?嗯,好,我知道了,謝謝。”
挂了電話,顧澤密意味深長的看了戚寒澤一眼,“精神病院那邊說陳月如被一群精神病人給打了,肋骨斷裂,斷骨插進肺部,險些身亡。”
言罷,紀落笙倒吸了一口涼氣,也看向戚寒澤,“是你安排的?”
男人冷漠啓唇,“這才剛開始,我要讓她想死都死不了。”
瞬間,顧澤密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起身告辭,“我要走了,不打擾你們準備明天的訂婚典禮了。”
次日,二月十四,情人節。
豪華的酒店套房内,紀落蕭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臉上化着精緻絕美的妝容,頭發也做了一個漂亮驚豔的發型,但眼淚卻在眼眶内打轉,盯着地上被剪爛的禮服,氣到渾身顫抖。
看到藍之宇推門進來,紀落蕭再也憋不住眼淚哭了起來,“老公,這可是我爲了訂婚宴特意提前好幾個月從意大利訂制的,是我今天的戰袍,可你看,它現在面目全非,根本不能穿。”
見狀,藍之宇的目光一下子陰鸷了下來:“誰幹的?你們這麽多人都看不好一件禮服嗎?”
造型師和助理們站在一旁噤若寒蟬,造型師緊張的解釋道:“藍總,我們一直在給紀大小姐做造型,誰也沒有去檢查禮服,真的不是我們幹的,我們也不知道誰幹的。”
緊接着,造型師助理懷疑道:“會不會是打掃衛生的服務員?下午的時候安小姐去做了SPA,房間裏那個時候沒有人。”
衆說紛纭,紀落蕭哭得更傷心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宴會馬上開始了,我穿什麽?我就準備了這一件禮服,現在臨時去哪裏找合适的禮服去?”
造型師馬上道:“紀大小姐,我馬上讓人送一批禮服過來,一定爲你選一件最好看的。”
造型師去打電話,藍之宇安慰紀落蕭,“好了,禮服壞了就壞了,你穿什麽都漂亮,我先去招待客人,這事我會查清楚的。”說完便起身走了。
他剛一出門,王茹枝就進來了,一進來就看到了被剪爛的禮服和女兒哭紅的眼睛,問明緣由後當即勃然大怒,“一定是紀落笙那個小賤人,除了她,誰還會來剪爛禮服,破壞訂婚宴,太過分了,她已經要和戚寒澤訂婚了,還有什麽好嫉妒你的。”
聽此,紀落蕭點點頭,咬着下唇,“我也猜到是她,這會我恨不得去把她的禮服也剪爛了。”
氣極中,王茹枝轉身就往外走,“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去告訴紀國強。”
不料,紀落蕭卻攔住了她,“沒用的,無憑無據,你說的再合理他也不會相信,這個啞巴虧我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但王茹枝已經顧得了這麽多了,“他信不信我也要說,不說我得憋死。”說完踩着高跟鞋就出去了。
王茹枝下了樓,也不管紀國強正在和朋友交談,直接把他拉到了樓上的一間休息室,嘭的一聲關上門,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埋怨。“你就知道和那些人寒暄,一點都不關心落蕭,她的禮服被剪的稀巴爛,眼睛都哭腫了。”
聞言,紀國強一驚,“什麽?禮服怎麽能被剪了,誰剪的?”
看着紀國強,王茹枝直接炸毛,“誰剪的,除了你那個寶貝女兒紀落笙,還能有誰?”
當即,紀國強反駁,“怎麽可能是落笙,她今天也要和戚寒澤訂婚,現在肯定在忙着訂婚呢,無憑無據的,你不要把什麽事都推到她頭上,她沒理由這麽做。”
話音一落,王茹枝怒不可遏,“她現在背後有戚少撐腰,做什麽事還需要她動手嗎?再說她一個精神病,發起瘋來連人都敢殺,找人剪爛落蕭的禮服算什麽,她有什麽沖我來啊,她憑什麽傷害我女兒,落蕭哪點對不起她了?”
忍着甩王茹枝一巴掌的沖動,紀國強吼道:“你給我閉嘴,落笙好好的,哪來的精神病,當年僞造她有精神病隻是權宜之計,你現在說的話是個當長輩該說的嗎?”
雖被紀國強的表情吓的朝後退了一步,但王茹枝嘴上還是不肯服軟:“不管怎麽說,她弄壞了落蕭的禮服就是她不對!”
話說到這一步,紀國強擡手指着王茹枝,“好好好,你口口聲聲說禮服是之素弄壞了,那我現在就去給你問清楚。”說着,就要佛袖離去。
見狀,王茹枝慌了,連忙上去拉住他:“你幹嘛去,訂婚馬上開始了,你不許走,你是落蕭的爸爸,你走了讓别人怎麽看她。”
紀國強一把甩開了她:““滾開,我去給你們娘倆讨公道。”
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王茹枝哭着也沒喊住紀國強,看着他頭也不回的離開,王茹枝的臉色都變了,她把紀國強氣走了,她怎麽跟女兒說。
這時,王茹枝也顧不上疼了,一骨碌的爬起來就去找了紀落蕭,“落蕭,不好了,你爸他,他去找紀落笙了,他不相信是紀落笙幹的,說要去找她問清楚。”
聽此,紀落蕭身子一軟,一陣頭暈目眩,反應過來之後差點給了自己親媽一巴掌,氣的渾身都抖,眼圈立刻又紅了,“我跟你說讓你不要跟我爸說這些你怎麽就是不聽,你把他氣走了,我的臉往哪兒放。”
女兒被氣到奔潰,王茹枝被吓的不輕,連忙翻出手機:“我給司機打電話,我這就打電話。”
電話撥出去,司機立刻接通,王茹枝喊道:“你快把車開回來,别讓國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