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沈辰星很笃定,“月如和我哥是一對地下戀人,他們相戀已久,我早就在月如那裏看到過,這些都是他們談戀愛的時候拍的。”
蹙起眉頭,唐成冷諷道:“你真不是一般的傻,這些照片的角度一看就是偷拍的,哪對情侶拍照的時候會從這些角度拍?”
聽此,沈辰星暴怒,“這些都是紀落笙偷拍的,她嫉妒月如能得到我哥的喜歡,更忌恨我哥背着她和月如在一起,她就像一個跟蹤狂一樣跟蹤他們,不然她怎麽能那麽完美的害死我哥。”
此話一出,唐成擡眼鄙夷道:“颠倒黑白,你被陳月如騙了,這些照片是紀落蕭派人跟蹤拍的,後來爲了取得你的信任就把臉P成了陳月如的,你可以送去檢查,有沒有P過,專業人士一眼就能看出來。”
從心底,沈辰星并不相信唐成的話,嘶吼着,“騙人,我不會相信你們的,月如不會騙我,她那麽愛我哥哥,她不會騙我。”
又拿出了一沓照片扔在了桌子上,唐成諷刺一笑,“不見棺材不掉淚,看看陳月如是怎麽愛你哥的,一個月換幾個男朋友,你難不成要告訴我,她跟不同的男人去酒店,是爲了忘記你哥死亡的痛苦吧?”
一張又一張的照片擺在沈辰星眼前,每一張都是陳月如和不同的男人親密的照片,有的是摟在一起,有的是親在一起,有的是一起進出酒店,傻子也知道他們去酒店幹什麽了。
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那些照片,沈辰星崩潰大喊,“不可能,月如不是這樣的人,你們騙我,這些照片是假的,假的!月如以前愛我哥,現在愛我,她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見狀,唐成扔下了一句話,“照片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拿去鑒定就能知道,最後勸你一句,人心隔肚皮,任何事情不要總聽别人怎麽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隻有自己去調查。”
收好照片,唐成回到了戚寒澤身邊,戚寒澤起身,冷漠的丢下一句“下不爲例”就走了。
怕沈辰星聽不懂,唐成警告道:“戚少的意思是昨晚的事情,這次給你幾巴掌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們少夫人受了什麽傷,你就十倍償還。”旋即,丢給他一張字條,轉身離開。
抓起桌子上的照片和紙條,沈辰星站了起來,拉開被撞癟的駕駛門坐進去,嘗試着發動車子,果然還能開,當下一踩油門,朝着紙條上留下的地址開了過去。
他的車速很快,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就停在了一家酒店的對面,停車之後就翻出手機給陳月如打電話,結果,沒人接,一連打了四五個都沒人接,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故意不接。
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陣疼痛傳來,沈辰星嘶了兩聲丢了紙巾,又從抽屜裏翻出一個寬大的蛤蟆鏡戴上,這樣就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顯得沒那麽可怖了。
他拉開車門大步流星的過馬路進了酒店,去前台開了一間房,特意要了十五樓,電梯抵達了十五樓,沈辰星沒有去他在前台開的那個房間,而是按照紙條上寫的房間号找到了一五零八,擡手就按了門鈴。
門鈴響了好一會也沒人來開,沈辰星沒了耐心,拿出房卡插進了門縫裏,從下往上滑動了一下,着便開始有技巧的撥動卡片,不一會就聽咔嚓一聲,門開了。
房門嘭的一聲被推開,動靜不大,但瞬間就驚擾了窗戶邊上正在翻雲覆雨的男女,兩人正在用一種不雅觀的姿勢做着一些讓人臉紅的事,聽到有人忽然闖進來就都愣住了。
一扭頭看到了沈辰星,陳月如頓時就像見了鬼似的驚叫起來,一把推開身後的年輕男子,扯過沙發上的浴袍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被推開的男子也驚慌失措的用浴巾遮住了重要部位,同時氣憤的質問:“你們什麽人?怎麽進來的?”
沈辰星沒有搭理這個男子的質問,一雙眼睛通紅的盯着陳月如,“爲什麽?”
見狀,陳月如整個人都慌忙無比,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對旁邊的男子使了個眼色,“你先走吧。”
待男子走出去,陳月如緊張的系好了自己身上的浴袍,“辰,辰星,你怎麽來了?”
冷笑一聲,沈辰星掏出了一沓照片扔向她:“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照片嘩啦一聲撒了一地,陳月如低頭一看,大驚失色,“你哪來的這些照片?”
此時,沈辰星雙目猩紅,面色冷厲的暴吼,“哪裏來的重要嗎?你說你爲了我哥守身如玉,還從不讓我碰,可你今天和這個男人睡,明天和那個男人睡,你跟坐 台小姐有什麽區别?”
聞言,陳月如歇斯底裏的像個神經病,“我心裏是愛辰林的,我和那些男人上床是爲了忘記辰林的死,難道就因爲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了,你就質疑我對辰林的感情,你就質疑我對你的好嗎?”
絕望地擡起頭,沈辰星将眼淚逼了回去,再看向陳月如的時候眼底全是不屑,“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緊接着,沈辰星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樓,在大廳竟然還看見了剛才那個男子,那男子見他下來了還打算重新上去,他直接把男子拉出了酒店,捂着嘴巴塞進了車裏。
在車裏,男子拼了命的大喊,“你想幹嘛,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
順手從從車座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男人脖子上,沈辰星厲聲警告,“閉嘴,再喊殺了你!”
男子瞬間噤聲,吓得面如土色,隻得哆哆嗦嗦的求饒:“别、别殺我,我跟陳月如什麽關系都沒有,我們就隻是單純的交易關系。”
聽此,沈辰星感到一陣惡心,“她是不是經常找鴨子?”
見男子連連點頭,他接着問:“她找鴨子多久了?”
低頭看了脖子上雪亮的匕首,男子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是我們會所新來的,是第一次服務陳小姐,但我聽師父說過她,知道她是一個大客戶,特别有錢,出手大方,要是讓她爽了,她根本不在乎錢……”
忍着惡心,沈辰星警告,“說重點。”
男子吓得趕緊跳過廢話,回答剛才的問題:“我師父說他服務楊小姐四五年了,陳小姐特别喜歡他,我師父還說、說他是陳小姐的第一個男人,師父他幹這行挺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服務處女……”
此言一出,沈辰星憤怒到了極點,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車窗上,發出了嘭的一聲悶響。
男子吓的快哭了:“我跟陳月如真的沒有其他關系了,求你們放了我吧,我錢也不要了,求你們别殺我。”
拉開車門,沈辰星将男子一腳踹下車,“滾!”
随即,沈辰星按捺着絕望,将車開回到出租屋,進去之後關上門,一屁股坐在床上,發出了沉悶的哭聲,和他住在一起的小皮子被驚得從床上彈起來,“你怎麽了?”
任由淚水從臉上滑落,沈辰星也不擦,哭訴道:“她不愛我哥,也不愛我,她騙我,她說的全是假話,我哥到底是誰殺的?”
可是,小皮子聽不明白沈辰星的話,隻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幫你一起調查,會查出來的。”
沈辰星哭了很久之後,才終于止住了哭聲,肩膀一抖一抖的,目光空洞。
一旁的小皮子遞給他一張紙巾,“給,哭出來舒服點了吧?你給我說說,到底出了什麽事?”
接過紙巾擦了擦鼻涕,沈辰星将紙巾擲到地上,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我被人騙了,我哥當年的死有疑點,我要調查。”而後轉頭盯着小皮子,“我更九爺說了讓你頂替李威的位置,你幫我一起調查。”
聽此,小皮子點頭,“好,我幫你,你直接更說我要做什麽?”
起身從抽屜裏拿出一張沈辰林和陳月如的親密合影照,沈辰星遞到小皮子手中,“你幫我找人鑒定一下照片的真假,看是不是P過。”
接着,沈辰星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跟小皮子說了一遍,末了說道:“原本我對紀落笙撞死我哥哥的事深信不疑,可現在我不得不懷疑我哥哥的死另有隐情,我想去查,但不知道從何查起。”
小皮子一拍大腿,“這個好辦,先查你哥是不是和陳月如好過,然後再查車禍,我去辦,你先休息養傷。”
道過謝後,沈辰星上床入睡,等他入睡後,小皮子眼底的嬉皮笑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屬于他這個年齡段的沉穩和内斂。
郊區别墅,紀落笙不能洗澡,簡單的擦了一下,正在往灼傷的部位塗藥,一隻手從後面接過了她手裏的藥,幫她塗藥。
一抹涼意激得紀落笙打了個寒噤,“你的手好涼。”
知道她受不得涼,戚寒澤趕緊放下了藥膏,“那我先去洗個澡,出來給你塗。”
爲了徹底去除身上的寒氣,戚寒澤半個小時才一身暖和的從浴室裏出來,從紀落笙手中接過睡衣,當着她的面摘掉了裹在身上的浴巾,見女人紅着臉别開了目光,戚寒澤眉梢一挑,光着身子就抱住了她。
伸出小手推着男人,紀落笙全身一僵,“你……别亂來,我身上有傷。”
男人輕笑,挑逗地一挑眉稍,“想什麽呢,我隻想給你暖暖。”
聽此,紀落笙的臉更紅了,“胡說,哪有你這樣給别人暖的?”
但戚寒澤卻回答的理所當然,“你不知道肌膚相親更容易取暖嗎?”
感覺到了危險,紀落笙忙道:“我不冷,你快點把衣服穿上。”
松開她,戚寒澤卻跟皇帝的似的張開雙臂:“你幫我穿吧。”
見狀,紀落笙無語,“你什麽時候成大爺了?還是說你以爲你還是個寶寶?”
男人看着紀落笙,嘴角挑起戲谑的笑,“我三歲。”
抿了抿唇,紀落笙滿臉黑線地給戚三歲穿上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