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集團頂層會議室中,戚寒澤的視頻通話呼叫響個不停,他本不打算在會議上接通,但在點拒絕時,卻鬼使神差按了接通。
手機屏幕裏立即出現一張精緻如畫的小臉,一雙澄明的美眸委屈地注視着他,“老公,我被人欺負了,你這次可一定要幫我欺負回去,不然我就哭給你看。”
戚寒澤嘴角抽了抽,黑眸犀利銳冷,矜薄的唇角微勾,帶着威脅,“有事說事,别撒嬌。”
一衆高層都驚懵了,怎麽回事?暴脾氣的總裁,居然在跟女人視頻?還在會議上?而且總裁還若有似無的勾了下嘴角,他是在笑嗎?不可能,不可能!他們可是從未見他笑過的啊!
女人孩子氣地嘟起嘴,聲音軟軟的,“寒澤,我很少在你面前撒嬌,今天我的心情很不好,你就不能寵我一回嗎?你哄哄我,我就給你說發生了什麽事,否則,我挂斷了。”
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戚寒澤英俊的臉上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好老婆,你告訴我到底誰欺負了你?我一定幫你解決。”
确定看到了總裁臉上的笑容,衆人都好像白天見了鬼一般,驚愕中大眼瞪小眼,會議室中除了戚寒澤和紀落笙視頻通話的聲音,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動靜,衆人都用疑問的眼神地看向唐成,他無聲的用口型說出“少夫人”三個字。
聽到男人的話,紀落笙這才滿意的揚起嘴角,“剛才紀落蕭的未婚夫藍之宇來過夢苑公司了,他讓我向紀落蕭道歉,雖然已經被我轟出去了,但是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聞言,戚寒澤冷哼一聲,“小事,我幫你解決。”說完就挂了視頻電話,轉向唐成,深不見底的黑眸半眯,一邊嘴角微微勾起,整個人顯得張揚又危險,“你去找藍之宇,但不要整死他。”
言罷,衆人的神經都沒來由的緊繃了起來,唐成起身幹脆利落的回應,“好的,我這就去。”
等唐成走後,戚寒澤看了眼一群八卦又豔羨的眼神,面色冷厲的暴吼,“方案沒做好的重新修改,數據出問題的立馬糾正,即便再小的誤差都不允許,不然你們就卷包袱滾回家!” 吼完,他中止了會議。
一衆高層在他的吼聲中瑟瑟發抖地走出了會議室,隻有戚寒澤一人獨自坐在其中,沉吟片刻之後,撥通了唐成的電話,“這件事你打算怎麽做?”
唐成小心翼翼揣摩着戚寒澤話裏的意思,“戚少,如果按以往的慣例,我會找人揍他一頓或者狠狠敲他一大筆錢,但是您是不是有更好的主意?”
聽此,戚寒澤的眼神冷了冷,“你去找藍之宇簽一份合約,若是他不答應,你知道該怎麽做。”旋即,便挂上了電話。
不過短短半個小時後,唐成的電話打了進來,“戚少,我去找藍之宇簽合約,他果然不同意簽約,我本想以戚氏集團的勢力來向他施壓,但是,但是……”
聽唐成吱吱嗚嗚的,戚寒澤幽深的黑眸透出淩厲光芒,“說。”
在老闆的命令下,唐晨隻好咬着牙說出真相,“藍之宇說他背後是司家的勢力,還拿司家來威脅我,說要是我們敢動他分毫,就要讓司家來對付我們,所以我覺得有必要來請示您。”
聽罷,戚寒澤英俊野性的臉陰沉得幾乎能刮下一層寒霜,斬釘截鐵的命令,“不管他背後是誰,繼續施壓。”
但唐成卻猶豫着不敢答應,“可是戚少,如果司家知道這件事的話恐怕會對我們不利,況且之前戚家和司家發生過那麽多糾葛,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恐怕……”
戚寒澤高大挺拔的身子,透着濃烈的暗黑氣息,冷銳啓唇,“你照做就是,司家不會管一條狗的死活。”
得到了明确的命令,唐成立馬回應,“是,戚少,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但戚寒澤卻并未立即挂了電話,而是繼續吩咐,“這次,你不要過去,打電話就行,事後及時聯絡我。”
半晌後,藍之宇一把挂了唐成的電話,臉色難看,咬着牙看着身邊的助理,“戚寒澤他們并不畏懼司家的勢力,非要逼着我簽了那份合約,竟然還說我不過是司家的一條狗,簡直欺人太甚。”
助理垂眸思忖片刻後,這才開口,“他們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以戚家和司家多年來的糾葛,隻要您背靠司家,我相信他們除了言語威脅之外,并不敢真的動你一根毫毛。”
言罷,藍之宇卻依舊蹙着眉頭,“這樣更好,此外,我現在覺得紀落蕭這個女人不可信,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但是綜合各方面對她的态度,我有時候覺得她就是個兩面三刀的蛇蠍女人。”
聽此,助理看着藍之宇,微微一笑,“您千萬不要因爲紀落笙說了落蕭小姐的壞話而不信任她,從十年前落蕭小姐進入紀家開始,紀落笙就一直針對她,這些事情紀家的鄰居和親戚都可以作證。”
一番話讓藍之宇的懷疑動搖了,眼神沉了沉,“這些事情我聽落蕭提起過,但她并沒有說起過詳情,所以今天聽紀落笙那麽一說,我還以爲落蕭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麽善良和柔弱。”
助理繼續替紀落蕭開脫,“紀落笙不過是個撞死了人的精神病患者,她說的話根本不足信,你想想在紀氏企業新品發布會上她做的那些事,都是針對落蕭小姐的,所以紀落笙才是真正的惡人。”
在助理的反複勸說下,藍之宇英俊的面色陰沉了幾許,“沒錯,紀落笙才是個虛僞而歹毒的女人,我誤會落蕭了,你即刻去将我和落蕭訂婚的消息發布出去,讓所有膽敢針對她的人有所收斂。”
接到命令,助理馬上起身去通知媒體。
與此同時,蕭潇拉着紀落笙來到了夢苑公司附近的咖啡廳,紀落笙掃了一眼小小的咖啡廳,很不滿,“蕭潇,你磨的咖啡很好喝,我們爲什麽非要來這裏喝?”
挽着紀落笙的胳膊推開咖啡廳的門,蕭潇一臉得意,“這家的咖啡口味和獨特,你喝了就知道了。”
聽此,紀落笙不情不願地跟着蕭潇進入咖啡廳,兩人落座,點好咖啡。
坐在他們旁邊桌子上的一名年輕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紀落笙,而後起身來到她們桌旁,“二位,我可以和你們拼桌嗎?”
掃了一眼咖啡廳中遍布的空桌子,蕭潇随手一指,不悅道:“你沒看見那些空桌子嗎?我們不喜歡和人拼桌。”
但紀落笙用眼神阻止了蕭潇,指了指她對面的空椅子,“坐。”
男子坐下後,蕭潇暗暗拉了拉紀落笙的手,在她耳邊小聲說:“落笙姐,我不想和别人拼桌,這個人有那麽多空桌子放着不坐,偏要和我們拼桌,他肯定是看上了你的美貌。”
聽此,紀落笙含笑耳語,“我覺得這個人比你想象中的要複雜。”
疑惑中蕭潇也不再多問,兩人喝着咖啡随意閑聊,而那名年輕男子卻時不時地将目光投到紀落笙身上,終于耐不住性子開口,“你是紀落笙吧?我是紀落蕭的律師鍾林。”
看鍾林對她伸過來一隻手,紀落笙輕輕搖了搖頭,拒絕了,“不必來這些虛的,有什麽事情請直說。”
尴尬的收回手,鍾林嘴邊翹起一抹嘲弄的笑,“就在剛才,各大媒體都公布了紀落蕭和藍之宇訂婚的消息,現在紀氏企業的股票飙升,勢頭很好,大有趕超夢苑公司的架勢。”
然而,紀落笙對此并不在意,淡漠的回應,“是嗎?那祝賀了,你若是來炫耀的,你的目的達到了,你可以走了。”
聽此,鍾林不悅地皺眉,再次開口,“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藍之宇背後有新洲市家族勢力最大的司家作爲後盾,如今他和紀落蕭訂婚,那麽以後紀落蕭的身份和地位,應當會在你之上。”
言罷,紀落笙神情淡然冷漠,用一雙平靜到冷銳的眼睛看着鍾林,“那又如何?你究竟想說什麽?是打算拿用這件事來脅迫我做什麽嗎?”
這時鍾林有些氣惱,幹脆直截了當的說:“既然你問,我就直說了,紀落蕭想與你和解,希望你們以後不再起紛争,其實我來這裏就是想去見你談這件事。”
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紀落笙唇邊彎出一抹譏诮的冷弧,“紀落蕭向來視我爲眼中釘肉中刺,怎麽會突然要和解?難道是上次我去紀氏企業的新品發布會讓她害怕了?”
聞言,鍾林并不直接回應,而是繼續施壓,“其實這不光是紀落蕭的意思,這也是你父親紀國強的意願,作爲父親,他不想看見兩個女兒發生糾葛,我想你總不會違背你父親的意願。”
這番話讓紀落笙覺得好笑,聲音清冷,“我早就不認紀國強這個父親了,更何況紀落蕭不過是個繼女,她根本就不是紀國強的女兒,我和她之間也沒有什麽糾葛。”
按耐着怒氣,沉默半晌後,鍾林終于開口,“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麽好談的,你别忘了,紀國強是有心髒病的人,要是因爲這件事氣到他住院,你要負全責。”
見鍾林氣鼓鼓地起身要走,紀落笙伸手修長的手指敲敲桌面,開口了,“不,我同意。”
此話一出,鍾林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瞪住紀落笙,“你竟然同意了,太好了,紀總經理父女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很高興,我這就給落蕭打電話。”
但紀落笙卻制止了他,“你等等,先聽聽我的提出的條件再打電話也不遲。”
手上的動作一滞,鍾林将手機放到桌子上,“你說吧,有什麽條件?我事先提醒你,可不要太過分。”
紀落笙淡淡一笑,“很簡單,隻要把紀落蕭在紀氏企業的全部股份都給我,我就同意與她和解,這個條件并不過分,你現在可以給紀落蕭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