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紀落蕭也陰冷的勾唇,信心滿滿,勝券在握,“何止,說不定我還能甩了那個眼饞紀落笙的未婚夫,想辦法讓戚寒澤看上我,做戚氏集團的少夫人,到了那個時候……”
實在聽不下去了,王茹枝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戳了一下紀落蕭的額頭,“打住,你先别說這些不切實際的,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巴結好戚老夫人,拆散紀落笙和戚寒澤,其他的什麽都不要想。”
母女二人狼狽爲奸商定好了對策之後,這才打開廚房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出去。
新年的第一天,紀落笙坐在晨光中,拿出一縷色彩繁複的特制絲線,手指靈巧的轉動,不一會兒就編織出一條精巧别緻的手鏈,看到戚寒澤走進來趕忙招呼,“快過來看看,我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
戚寒澤走過來坐下,颀長冷傲的身子往沙發背上靠了靠,一眼看到了紀落笙拿着的手鏈,主動伸出一隻手,“幫我帶上。”
伸手将男人的襯衫袖口往上卷了卷,紀落笙将那條手鏈仔細的系在戚寒澤的手腕上,然後細細看了一番,嘴角的唇線抹開得意,“這條手鏈和你很相配,這可是我從手工編織的,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聽此,戚寒澤的嘴角蕩起柔和的笑,目光從手鏈移到女人清純又妩媚的臉龐上,“是你給的,我自然會十分愛惜。”說着話,男人的目光落在紀落笙身上。
她今天沒化妝,長發盤成一個松散的丸子頭,光潔飽滿的額頭露了出來,五官素淨嬌美,肌膚光滑細膩,穿着一件套頭衛衣,白色緊身褲,高挑又纖細,白淨的臉龐挑不出任何瑕疵,水嫩嫩的。
發覺男人出神的看着他,紀落笙忍不住伸出一隻手,在戚寒澤眼前晃了晃,“看什麽呢?那麽入神,難不成是被我的盛世美顔給迷住了,恭喜你成爲敗倒在我石榴裙下的第一千個男人。”
他依然盯着她,眼神卻瞬間變得危險深沉,俊美冷峭的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所以我是應該高興,還是覺得遺憾呢?”
女人澄明的眸子掠過男人的俊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調侃他,“自然是應該覺得高興才對,那些男人對我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隻有你這第一千個才是真正屬于我的那片雲。”
正在兩人互撩的時候,門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紀落笙站起身向門口走去,并提醒:“寒澤,這幾天來的人肯定是來拜年的,你千萬不要像那天對廖一凡和顧澤密那樣擺着一張臭臉。”
男人擡起手腕看着那條手鏈,懶洋洋漫不經心的扯了扯唇,“看我心情。”
斂起嘴角笑意,紀落笙看向沙發上英俊桀骜的男人,黛眉微挑,,“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那條手鏈拆了,而且再也不會給你編。”
聽此,戚寒澤委屈挑眉,帶了幾分童真的樣子,“好了,我知道了。”
男人委屈的模樣讓紀落笙忍不住嘴角上揚,腳步輕快的走到門前拉開門,主動伸出雙臂,一邊一個,抱住面前的兩人,“你們來了太好了,快進來。”
顧澤密和廖一凡被着突如其來的熱情洋溢吓到了,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顧澤密首先反應過來,“落笙,你怎麽這麽開心?難不成戚寒澤又給你送了什麽獨一無二的定制大禮?”
松開兩人,紀落笙笑靥如花,“你還記得那天的事情呀?那天戚寒澤确實有些無禮,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今天他再也不會擺着一張臭臉了。”
三人來到客廳坐定,卻不見戚寒澤的身影,廖一凡正要開口發問,突然驚愕的瞪大了雙眸看着客廳入口的方向,而後欽佩的轉向紀落笙,“戚嫂的家教真好,我相信你剛才說的你已經教訓過寒澤了。”
兩個女人不明所以同時擡頭看去,原來戚寒澤正捧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着一盤精緻的果盤、一瓶紅葡萄酒以及四隻高腳杯,将托盤上的東西一一放在茶幾上,男人起身,“歡迎二位。”
一系列動作不禁讓廖一凡嘴角上揚,笑得邪肆狂野,“這還是我認識的戚大總裁嗎?認識你好幾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麽彬彬有禮。”
他一邊說這話,一邊将目光落到了戚寒澤的手腕上,挑了挑眉梢,“寒澤你穿着一身範思哲,手上卻帶了這麽一條土不拉叽的手鏈,真夠辣眼睛的。”
此話一出,紀落笙惱怒的瞪了廖一帆一眼,扯了扯唇,反諷,“你這個崇洋媚外的家夥,難道隻有國外大牌才是好的?這條手鏈可是正兒八經的華夏民族風,你到底懂不懂欣賞?”
拿起水果叉将一塊水果丢進口中,廖一凡嘴角挑起戲谑的笑,“戚嫂,難道這條手鏈是你編的?不過說實話,你這色彩搭配可真的不怎麽樣,土到掉渣,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眼。”
聞言,紀落笙氣急,順手拿起身後的靠墊砸向廖一凡,“知道是我編的還挖苦,澤密,拿出你那次打他的實力,幫我揍他。”
沒想到這一次顧澤密卻護在廖一凡身前,将靠墊放回到沙發上,岔開了話題,“落笙,你約我們來,不是一起去打高爾夫的嗎?”
疑惑的瞥了一眼顧澤密,紀落笙不再揪着手鏈的事不放,起身拉着顧澤密的手就往外走,“對,打高爾夫球,我差點把這事忘了。”
四人來到高爾夫球場,紀落笙從球童手中拿過球杆,興緻勃勃,“今天我要一杆進洞,讓你們都看看我的勢力。”說着話,大力揮杆,白色的小球遠遠地越過球洞,滾的不見蹤影。
這時,廖一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戚嫂,這就是你所謂的勢力?力量這麽足,我看你去扔鉛球還差不多。”
話音剛落,紀落笙就氣惱地拿着球杆向廖一帆身上打過去,“讓你牙尖嘴利,敢挖苦我,看我不打死你。”
球杆還沒落到廖一帆身上就被顧澤密一把抓住了,直接拽着球杆一頭将紀落笙拉到了戚寒澤身邊,“寒澤,我看你還是教教落笙怎麽打球的好,不然,她的球今天不但進不了洞,反而還要打人呢。”
戚寒澤伸出一隻修長有力的胳膊将紀落笙攬懷中,對顧澤密擺擺手,示意她離開,而後擺哈球杆的位置,雙手握住女人的手,“看着球洞瞄準球,再發力。”一道漂亮的白色弧線滑過天空,球落地之後再球洞附近旋轉了幾圈之後,順利落入洞中。
見此,紀落笙忍不住雀躍地跳起來,一個熊抱跳到戚寒澤身上,男人順勢抱着他轉了幾個圈,四目相對,他看着她興奮到绯紅的臉頰,忍不住吻了上去,片刻之後,放下女人,“來,我們繼續。”
又練習了一會兒,紀落笙覺得有些無聊,放眼四顧,卻看到顧澤密和廖一帆正并肩站在一起,有說有笑,你一杆我一球,打的正起勁,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戚寒澤,“你看他們倆,我覺得他們肯定在一起了。”
然而,戚寒澤的黑眸卻始終沒有離開球杆下的白色小球,不悅地挑起劍眉,“專心點,别東張西望。”
她精緻的黛眉微皺,撇撇嘴,松開球杆,“你自己打吧,相比打球我對八卦更感興趣。”說完就從男人懷中掙脫出來,走進正在打球的兩人,故意大聲咳嗽了一聲。
正在興頭上的兩人被吓了一跳,顧澤密瞳眸緊縮,不悅地擡眼,“落笙,你這是幹什麽?故意吓唬我們嗎?”
紀落笙将雙臂抱着胸前,用下巴指了指兩人,笑容玩味,“你們是誰?隻一晚上沒見,就成你們了,沒想到你們這塊就在一起了。”
将球杆遞到球童手中,顧澤密看了一眼身邊的廖一凡,無奈的搖了搖頭,起了吐槽模式,口若懸河道:
“你知道我原本根本就沒打算跟他在一起,但我也是個女人,架不住長得這麽帥的男人死纏爛打,昨天晚上他非拉着我去他家,後來又喝到爛醉,我也是爲了照顧他,這才引火上身。”
随即,紀落笙和廖一凡同時皺起了眉頭,滿臉黑線,廖一凡嘴唇動了動,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隻是氣鼓鼓的瞪了顧澤密一眼。
敏銳的發覺廖一帆神情有異,紀落笙擰了擰眉,“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們兩個真的是……”
話音未落,一隻白色高爾夫球直沖着紀落笙的後腦砸來,猝不及防中那隻球正好砸中了她的後腦勺,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後腦,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轉身四下張望,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一旁的顧澤密急忙上前查看紀落笙的後腦,并吩咐球童,“你快去拿些冰塊來。”而後便叉着腰高聲氣急敗壞地高聲喊,“是誰打的?快給我滾出來,不然等我抓到你,肯定把你打到滿地找牙。”
看顧澤密氣哼哼的就要去找人,廖一凡一把拉住她,聲音清冷,“不用這麽麻煩,球場有監控,戚大總裁肯定有辦法調出監控,找出打了落笙的人,我們這就去找他。”
聽廖一凡說的有道理,顧澤密攙着紀落笙,三人來到戚寒澤身邊,将事情說了一遍,之後三雙眼睛不約而同焦灼的看着他,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動作。
男人幽深的黑眸透出淩厲光芒,英俊野性的臉陰沉得幾乎能刮下一層寒霜,然後對着空氣命令,“唐成你去調監控。”
旋即,空氣中響起了唐成的聲音,“是,戚少,我這就去辦。”
這讓顧澤密吓了一跳,原地轉了幾個圈,朝四下環顧,這才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西服套裝的男人向球場管理處走去,不由得感歎,“真不愧是唐成,神出鬼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