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愣神之後,廖一帆不識趣的看着戚寒澤,性感的薄唇微彎,大大咧咧開口。
“寒澤,結婚之後,你是越混越慘了,居然讓戚嫂當衆訓誡,難怪上次你在群裏求我,可見是在戚嫂的教育下,你現在已經乖多了,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戚少了,哈哈哈。”
在廖一帆的笑聲中,戚寒澤那雙斂着光的深邃眸子,陰恻恻的,不含絲毫溫度,像是地獄出來的修羅,看得廖一帆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忙認慫,“我失言了,我剛才說的是我本人,并不是說寒澤。”
看着廖一帆一副戰戰兢兢的可憐樣,紀落笙将頭倚在戚寒澤肩上,忍不住嗤笑出聲,“寒澤,你看你把一帆給吓得,不但秒認慫,就連臉色都有些變白了呢。”
聽此,戚寒澤伸出一隻修長有力的胳膊攔住女人纖細的腰肢,應和的她的話,“這就是你男人的魅力。”
在兩人公開秀恩愛,讓顧澤密、廖一帆和唐成三條單身狗臉色發暗,尴尬中帶着些許羨慕,顧澤密唇邊彎出一抹譏诮的冷弧。
“二位,你們這是撒狗糧,我可是最見不得你們這樣當衆屠狗的行爲,我表示深深的鄙視和唾棄,順便告誡一句,秀恩愛死得快,我要先行一步了,否則我就要被酸死了。”
見顧澤密舉步要走,紀落笙忙上前一把拉住她,“你等等,寒澤要去集團工作,現在快到中午了,剛好這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餐廳,我們倆一起去吃飯。”
幾人在法院門口分别時,戚寒澤握着紀落笙的手,一向冷硬的面孔少見的柔和,“我不能陪你了。”說着,便将女人一把攬入懷内,雙唇貼上她白淨細嫩的面頰,輕輕吻了一口,這才松開她。
另外三人都眼望天空,裝作沒看見,等到戚寒澤和唐成走後,廖一帆對着顧澤密伸出手,“澤密,如果羨慕你發小的甜蜜愛情,我承諾我能給你比這還甜蜜一百倍的愛,先前你可是答應過要保養我的哦。”
一把打落廖一帆的手,顧澤密勾起嘴角,不屑地睥睨了他一眼,“我隻不過開個玩笑而已,你居然當真,你是故意裝傻還是真的太過于單純,我明确告訴你,我對你的态度沒變,拒不接受!”
聞言,廖一帆隻好悻悻地走向停車場,顧澤密和紀落笙來到餐廳,兩人先來到洗手間補妝,看着鏡中紀落笙明豔動人的小臉,顧澤密忍不住調侃着。
“落笙,你和戚寒澤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是這麽甜蜜,不知道你們隻是在人前故意這樣秀恩愛呢,還是不管在什麽時候都這麽恩愛甜蜜?能不能把你的禦夫之道告訴我一下。”
聽此,紀落笙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顧澤密,黛眉微挑,“你問這個幹什麽?難不成你對某人有了愛意,想問清楚了好好好管管你愛的那位?你可要說實話哦,你撒謊我可是能看出來的。”
這個時候顧澤密已經補好了妝,一邊将化妝品放回包中,一邊有些不耐煩的拉着紀落笙往外走,“你這是又打算把我和廖一凡往一塊湊吧,我剛才不過是随便一問,就此打住,可不許再說了。”
掙脫開顧澤密的手,紀落笙将灑落的化妝品往包裏收,猛然間那隻國外品牌的商務手機鈴聲大作,忙接起來,“你好,你是?”
話筒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你拿的那部手機的主人,不知道我的手機怎麽會在你手裏。”
聞言,紀落笙解釋,“那天在藍島商場電梯出現了故障,你突發哮喘,我在給你找藥的時候,不小心将你的手機帶進了我包裏。”
對方即刻彬彬有禮的表示,“原來你是救了我的那位女士,我真的很感謝你,不過這隻手機裏有很多我平常用的資料,如果方便的話,我想現在就拿回來。”
背起包,拉着顧澤密往外走,紀落笙報出了餐廳的地址,對方說聲再見後挂了電話,而她卻有些失神的站定腳步,神色恍惚的看着手中的手機,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不解地看着紀落笙這個樣子,顧澤密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頭,“想什麽呢?怎麽接個電話就丢了魂兒了,難道對方是個絕世大帥哥,聲音好聽磁性道讓你無法自拔?”
把手機放回包裏,紀落笙繼續往前走着,若有所思的回答,“那天我無意中撿了,我在電梯裏救的那個男人的手機,剛才是他的電話,你說的不錯,他的聲音很悅耳動聽,我……”
一句話沒說完,顧澤密立馬爽朗的大笑,調侃着,“你以前也不這樣,怎麽現在身邊有了戚寒澤這樣的絕世大帥哥,反而學會見異思遷了,吃着碗裏,看着鍋裏的,也太不知足了。”
這個時候,兩人已經走到餐廳落座,紀落笙抿唇一笑,拿起服務員端過來的水啜飲了一口,“不是我太貪心,而是我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覺得那個男人的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似的。”
翻看着手中的餐單,顧澤密不置可否的搖搖頭,“有些人可能就是聲音很像,你也不用想那麽多,更不用爲了一個聲音失魂落魄的,否則讓戚寒澤知道了恐怕會打翻了醋壇子。”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男子推門走進餐廳,劍眉下一對有如寒星的眸子環顧餐廳,旋即,将目光鎖定到紀落笙和顧澤密身上,邁大步走到她們桌邊,直截了當地說:“我是來拿回手機的。”
掃了一眼男子陌生的面孔,紀落笙緊緊抿着唇,面無表情審視地盯着他的眼睛,“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我想還是謹慎些好,請問你的手機是什麽品牌?什麽顔色?如果你答對了,我自會奉還。”
男子拉開一把空椅子坐下,聲音裏沒有絲毫溫度地答出了手機的品牌和顔色,而後伸出手,毫不客氣地,“這下,你放心了吧?手機,給我。”
不等紀落笙說話,顧澤密蹙起秀眉,聲音中帶着絲絲清冷,“你這個人怎麽這樣?我朋友救了你的命,你來了一句感謝的話都不說,直接要手機,這個世界上怎麽還會有你這種不知感恩的人?”
聞言,男子冷哼一聲,從随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一沓錢放到桌子上,擡起下巴,似笑非笑,“這就是我感恩的方式,拿着吧,這可有足足五萬塊呢,滿意了吧?”
此話一出,顧澤密直接站起來,拿起水杯,就要對着男子潑過去,見情況不對,紀落笙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坐下,杯子裏的水是用來喝的,不是用來洗肮髒穢 物的。”
瞪了男子一眼後,顧澤密這才不甘心坐了下來,但依然怒視男子,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而紀落笙卻并沒有氣急敗壞,隻是一雙平靜到冷銳的眼睛看着這名男子,“你的錢,我不會拿,但如果在你心中,你的命隻值五萬塊,那麽我爲你感到深深的悲哀。”
說着話,紀落笙從包中拿出手機,并沒有直接遞給男子,而是放到桌上,并指了指連接在手機上的數據線,“手機,給你,線,是我花了十萬塊買的,給我。”
有些驚異地看了一眼那條數據線,男子伸手将線從手機上拔下來,放在桌上,拿起手機,看了看,難以置信,“你爲了充一次電竟然買一根十萬元的數據線,值得嗎?”
拿起水杯小小地喝了一口,紀落笙慢條斯理又冷漠至極的道:“我隻是不想讓這支手機因爲長期虧電而損壞罷了,至于值不值得與你無關,拿着你的手機和錢,滾!”
男子雙手握成拳頭,努力控制着情緒,恨恨地瞪着紀落笙,“看着的衣着和氣質,我原以爲你是個名媛,沒想到去如此沒素質。”
聞言,紀落笙仰起白淨的小臉,輕漫發笑,“在傻逼面前,需要素質麽?”
拿起桌的錢塞回包裏,并将手機攥到手中,男子咬牙切齒的點點頭,“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看在你給我手機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希望我們從此不會再見。”
被紀落笙攔着半晌沒出聲的顧澤密按捺不住怒火,唇邊彎出一抹譏诮的冷弧,“你這種白眼狼,見一次就要惡心一輩子,我朋友救了你,就如同東郭先生救了狼,閉上你的嘴,滾!”
忿忿地掃了紀落笙和顧澤密一眼,男子緊緊抿着唇,不再發一言,倏地站起身,邁大步疾步走出餐廳。
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氣将水喝幹,顧澤密砰的一聲将被子放回桌上,氣的胸口一起一伏,“落笙,你剛才就不該攔着我,我不但要潑他一身水,還要打他一頓才算解氣。”
沖着顧澤密搖了搖頭,紀落笙淡淡扯唇,“沒必要,這種人内心肮髒無比,我救了他的命,他隻字不提,我拿着他的手機,他卻急着要拿錢買回去,可是出的錢都不夠買一根數據線。”
贊同的點點頭,顧澤密下了結論,“你這次救錯了人,這個東西非但不能稱做人,反而是敵人,是惡毒的白眼狼,依我看這個世界上也隻有紀落蕭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才能看得上這種玩意。”
這個時候,服務員已将菜品端上桌,紀落笙替顧澤密夾了一筷子菜,安慰道:“别因爲某個不值得的人破壞了心情,現在你我的重點是好好吃完這頓飯,快嘗嘗,這家餐廳的飯菜味道很好的。”
舉起筷子,将菜送到口中,顧澤密一揮胳膊,大方承諾,“落笙,你想吃什麽盡管點,今天這頓飯我請了,如果想喝酒也随便,我顧澤密雖然不是像你那樣的土豪,但一頓飯還請的起。”
聽此,紀落笙忍不住笑出了聲,“好,你請,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