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次卻遲遲沒有收到回複,戚寒澤幽沉的黑眸半眯,露出一絲陰鸷與危險,又發了一條,“我即可就派唐成去揍你。”
這一回,僅僅過了十秒後手機就短促的響了一聲,先是一個驚恐萬狀的表情,而後是幾行字,“你到底是要哄戚嫂開心?還是隻打算讓唐成練練手,打我一頓?如果要哄戚嫂開心,就求我。”
攥着手機,戚寒澤陰沉着臉,咬着牙寫,“求你告訴我怎麽哄女人開心。”
幾秒後,廖一帆發回滿屏大笑的表情,緊随其後的是,“女人是物質和情感動物,你首先要身體力行,撒嬌賣萌,然後要拿出金錢,盡可能多買大牌化妝品和包包,雙管齊下,她肯定開心到飛起。”
正當戚寒澤暗暗将兩種方法記牢時,又收到一條消息,還是廖一帆,“我要截屏,記住這一刻,戚大總裁生平第一次求我,太爽了。”
瞬間戚寒澤雕刻般的俊臉緊繃,深邃立體的五官好似覆了一層寒霜,整個人的氣息變得暗沉冷戾,滑開廖一帆的電話,正要打過去,手機卻被人一把搶了去,回頭看時,卻是紀落笙正含笑看着屏幕。
兩人的對話讓女人樂不可支,邊看邊笑,“我就說你怎麽突然安靜了,原來是被廖一帆這家夥給威脅了,不過,如果我是他,我也會将這一天當做一個日子來記住,戚大總裁求人辦事,哈哈哈!”
站起身,戚寒澤居高臨下地瞪着紀落笙,伸出手,命令道:“還給我。”
笑意盈盈地将手機遞到戚寒澤手中,紀落笙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給你就給你,反正你們的對話我都已經看完了,沒想到還是廖一帆了解你,把你吃的死死的,你根本毫無辦法。”
接過手機,戚寒澤劍眉一挑,輪廓深邃英挺的臉上勾出一絲笑容,在燈光下平添性感,朝紀落笙邪魅一笑,“原來你沒看清。”
看到戚寒澤臉上一閃而逝的笑容,紀落笙以爲自己眼花,疑惑道:“我怎麽沒看清?我看得一清二楚,你就是求着廖一帆給你想辦法,你也有求人辦事的時候,這可是個大新聞。”
男人對女人的話置若罔聞,直接伸出手一把将紀落笙推倒在床上,而後開始動手解襯衫扣子,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你沒看清他說的辦法。”
聞言,紀落笙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拿過被子緊緊裹住身體,抗拒着,“我們今天才剛簽過合約,你不能強迫我幹我不想幹的事情,否則你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你可是簽了字的。”
男人黑眸微眯,将脫下來的黑色襯衫随手仍在一邊,旋即上了床,“身體力行,這是廖一帆的方法。”說着話,動手就要扒開女人身上的被子。
一邊往床邊躲閃,紀落笙一邊試圖說服,“廖一帆是說要你親自撒嬌賣萌來哄我,你這個禽獸卻隻記得身體力行的來爲愛鼓掌,你根本就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這頭饑渴的色狼。”
一道低冷又危險的嗤笑,猝不及防的飄至耳畔,蓦地,紀落笙身上的被子已經被戚寒澤扔到一邊,男人長臂一攬,将女人整個人都扣進了懷裏,磁性性感的聲音傳進她耳中,“你逃不掉。”
鼻尖撞到戚寒澤剛硬結實的胸膛,清冽中混合着淡淡須後水的味道撲鼻而來,紀落笙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強勢霸道的緊摟着不放,四目相對,他漆黑幽沉的眸,如同帶着吸附力的漩渦,要将她狠狠溺斃在裏面。
兩人同時倒在寬大的床上,戚寒澤欺壓上身,揚起嘴角,“既如此,可以用第二招了。”
正當女人疑惑之際,戚寒澤原本冷硬的輪廓瞬間變得溫和逗趣,口中前所未有的發出軟綿綿的聲音,“老婆,你就從了我吧。”而後,男人居然将頭伏在紀落笙肩頭,還故意扭動着身體。
在大腦空白了幾秒後,紀落笙雙手捧着戚寒澤腦袋,放聲大笑,“所以,你這是在撒嬌賣萌喽?太逗了,我真該把剛才這一段錄下來,放在網上,也不知道看到這一段的網友會笑成什麽樣子。”
在女人笑到身體都發軟的時候,戚寒澤掩飾着尴尬,起身坐起來,面無表情,掐住紀落笙精緻的下颌,将她小臉擡了起來,“适可而止。”
她還在笑,唇角的小小梨渦裏蕩漾着笑意,小臉未施粉黛,潔白清麗,像一塊不染塵埃的美玉,故意挑逗着,“你的滋味我又不是沒嘗過,今晚諒你也玩不出什麽花樣。”
男人的臉色由陰轉晴,似乎想到什麽,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進懷裏,嘴唇緊緊貼着女人的頭皮,聲音直抵腦海,“你還太嫩。”
這樣紀落笙如臨大敵,羞惱地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你不準亂來!你我前段時間都受過重傷,現在還不能太過激烈……”
男人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雙唇緊貼上女人的唇瓣,強勢攫取着紀落笙口中的氣息,雙臂也加大力度将她緊緊攔在懷中,紀落笙忍不住嘤咛一聲,身子軟綿綿不受控制地仍由男人擺布。
次日,紀落笙再次在腰酸腿疼中醒來,身邊的男人早已不見蹤影,隻得蹙着眉掙紮着起身穿好衣服,一邊慢慢穿着一邊氣惱地罵着,“戚寒澤這個禽獸,每次都折騰得我渾身疼。”
好不容易才穿好衣服後,紀落笙緩步走下床,剛要邁步,卻腿一軟險些一個趔趄跪倒在地,隻得咬着牙扶着床站起來慢慢往外走,而後扶着牆走進客廳,環顧四周,頓時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怎麽回事?”
原來,客廳的沙發、茶幾、桌子等隻要是能放東西的地方都滿滿當當擺滿了化妝品和包包,這一切讓紀落笙有了置身于商場中的錯覺,琳琅滿目的東西讓她目不暇接,頓時忘記了疼痛,一件件拿起來細看。
與此同時,戚寒澤峻拔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客廳門口,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臉驚喜的女人,十足看熱鬧的架勢,片刻後,見紀落笙還沒注意到他,忍不住出聲,“喜歡嗎?”
放下手中包,紀落笙回身瞥了戚寒澤一眼,連忙挪開視線,挑起秀眉,故作不屑地回答他的問題。
“看着這些東西,我才明白,原來戚氏集團的總裁不過是個賣貨的小二郎,請問你什麽打算什麽時候開通直播間在線兜售你這些化妝品和包包?到時候我讓夢苑的員工去你的直播間給你捧捧場。”
聞言,戚寒澤面色酷寒,深邃黑眸眸底的亮光,愈發的陰沉,“你的腦回路還真清奇。”
這會兒紀落笙因爲神經放松,渾身的酸疼感再次令她眼中充滿了薄薄的惱怒,“戚寒澤,昨天我們剛剛簽了合約,結果你一到晚上就忘乎所以,折騰得我現在都渾身酸疼,連走路都成問題。”
男人揚起嘴角,邁大步走到紀落笙身邊,看着因爲氣急而雙頰泛紅的女人,撩起她一縷長發,放在鼻尖嗅了嗅,又在指尖卷了幾個圈,壓低了聲音,“是你自己纏着我,要我用力,不是嗎?”
倏地,紀落笙連白皙的耳根都紅了,拍開他纏着她發絲的手指,擡頭看着他那張又帥又可恨的臉,白了戚寒澤一眼,嗫嚅着試圖解釋。
“那不過是情不自禁,我是個女人,不是木頭,在那種情況下是出于身體本能的欲望,你可不要用這個來逃避你的錯,更不能成爲你羞辱我的理由。”
男人俯首,英俊的臉朝紀落笙靠近,戚寒澤雙手撐到她身子兩側,高挺的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額頭,嘴角狂狷的勾起,“那不是羞辱,是愛。”
說完,戚寒澤伸出修長有力的雙臂,一個公主抱便将紀落笙抱起來走進卧室,放在床上,而他坐在床邊,捏了下她鼻尖,眼神邪肆,,“你沒玩夠的話,我們再來。”
這話讓紀落笙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趕忙翻身下床,卻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憤憤地瞪了戚寒澤一眼,“你這個禽獸,沒看到我現在都站不起來了嗎?怎麽還有臉來逗我。”
見此,男人蹲下身,将紀落笙扶起來,将她整個人攬入懷内,穿透力極強的聲音貼着她的頭皮,傳入腦海,“客廳裏那些東西代表了我的歉意。”
女人嚅了嚅唇瓣,濃密纖長的羽睫緩緩擡起,入眼的是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這張臉讓她忍不住舉手輕撫,嘴裏也不閑着,“長的倒是挺帥,可是爲什麽卻這麽笨,可惜了這張漂亮的皮囊。”
聞言,戚寒澤挑起劍眉,一把握住紀落笙的手,聲音冷得令人打顫,“女人,你這是找死。”
相處多日,紀落笙已經習慣了男人這樣冷硬和威脅,因此雖在擡起眼斂的一瞬,就撞入了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也并未顯露出膽怯,隻是淡淡開口回應道:
“我不是那麽物質的女人,不喜歡這些大牌化妝品和名牌包,我是夢苑公司的總經理,更在乎實際能夠流通的資金,所以你與其送我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将買這些東西的錢折算成紅包送給我。”
松開紀落笙的手,戚寒澤漆黑的雙眸一眯,似笑非笑地戲谑,“不物質還要錢,哈哈哈。”
聽見男人鮮見地發出爽朗的笑聲,紀落笙氣的胸口一起一伏,咬了咬嘴唇,冷銳開口,“你要笑便笑,我隻是說出了我真實的想法,也是想讓你明白,我不是普通的女人,我是獨一無二的。”
聞言,戚寒澤幽深的黑眸緊鎖着她,薄唇微勾,拿出手機滑開,“要紅包,給你就是。”
随着手機短促的提示音,紀落笙滑開手機,看着屏幕上紅彤彤的大紅包,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這還差不多,紅包我從不嫌少,多多益善,至于你買的這些東西,我在最近就會統統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