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令紀落蕭忍不住渾身酥麻戰栗,身子軟軟的,就連聲音也顯得更加富有女人味,“怎麽會不想?我從頭頂到腳趾,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在拼命的想你,想你的一切。”
與此同時,車子已經開到了酒店門口,兩人緊緊擁在一處急不可耐的下車走進酒店。
深夜的戚宅,依然亮着一束橘黃色的燈光,戚寒澤将跑車停到車庫中,看着從窗戶裏彌漫出來的溫暖燈光,臉上忍不住蕩漾起一絲暖意,來到門口輸入密碼,走進家門,“老婆我回來了。”
但他卻并沒有得到紀落蕭的回應,看女人正埋着頭看手中的設計圖紙,戚寒澤主動上前坐到她身邊,将女人一把攬進懷中,親吻上她白淨細膩的臉頰,“你一直在等我嗎?”
被緊緊擁在男人懷中的紀落笙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聲音冷冷清清的問道:“我一直聽說戚氏集團的年會很盛大,這次是不是也如以往那樣隆重,還請到了不少女明星和模特。”
忙碌了一天的男人絲毫沒有覺察出女人話中的殺意,松開懷中的紀落笙,有些疲累的依靠着沙發,“是請到了不少。”
聞言,紀落笙在一瞬間臉色大變,一雙平靜到冷銳的眼睛看着戚寒澤,“不知道戚大總裁這次是邀請了,哪位明星或者是超模來做你的舞伴?給我講講,你一共邀請了幾位舞伴呢?她們都很漂亮吧。”
斜睨了一眼紀落笙精緻如畫又冰冷的小臉兒,戚寒澤揚起劍眉,故故意做出思考的樣子,過了片刻才終于回應道:“我并沒有舞伴。”
這時紀落笙清麗的小臉很冷,上下打量着眼前俊美的男人,“不可能,以你的外形條件和經濟實力,環繞在你身邊的莺莺燕燕肯定不會少,像你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沒有舞伴?你沒說實話。”
男人冷哼一聲,下颚線條緊繃着,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不相信就算了,我累了。”說着就合上了眼,斜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看着眼前不願搭理她的男人,紀落笙細白的貝齒微微咬唇,“你去參加你的年會,我一個人在家苦苦等了你一天,你一回來卻是這種态度對我,枉我等你等到深更半夜,真是太不值了。”
話落,紀落笙起身舉步便走,進入卧室之後,一摔門,裏邊反鎖上,再也不肯說一句話,将手邊的靠墊随手扔到地上,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對此戚寒澤有些手足無措,驚愕的面對女人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蹙起眉頭,站起身無可奈何地來到卧室門口,敲了敲門,“你這是怎麽了?”
在氣憤中紀落笙忍不住變身母老虎,訓斥着,“我剛才說話你是沒聽到還是聾了?你現在根本不在意我,也不聽我說的話,你隻顧着去和你那些明星和模特舞伴跳舞,根本就不顧及我。”
聞言,戚寒澤臉色陰沉,不悅道:“我說了我沒有舞伴。”
沒想到這話讓屋内的女人更加生氣,“既然你沒有舞伴,怎麽一進門就坐到沙發上很累的樣子?你肯定有舞伴,而且有好幾個舞伴。你和她們當着衆人的面摟摟抱抱,還跳了不少舞。”
男人劍眉緊皺,俊美的下颚線條緊繃,身上釋放出來的火焰仿佛能燃燒一切,“一派胡言,我警告你,馬上開門。”
過了幾秒鍾門開了,戚寒澤進去的時候看到紀落笙正坐在床邊氣惱的瞪着他,然而淚水卻順着面頰止不住的往下流,見此男人被怒火充斥着的心口頓時一軟,坐到她身邊,伸出手替女人拭淚,“你這又是何苦?”
說着話,戚寒澤試圖要把女人攬入懷中,但紀落笙卻掙紮着不肯讓他得逞,男人隻得放棄,看着面前淚水漣漣的小女人,無奈安慰道:“我今天确實沒找一個舞伴,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唯一的……”
一句話沒說完,紀落笙就打斷了他的話,一雙淚眼朦胧的美眸盯着他,“你還不明白嗎?你甯可不找舞伴,也沒說過一句讓我做你的舞伴,難道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們戚氏集團的年會,會讓你丢臉?”
直到這個時候,男人才終于反應過來,求生欲大增,忙不疊的解釋,“戚氏集團的年會一向冗長,我今天一天下來都累得不行,我也是心疼你才不讓你去,你若真的想去,明年我一定帶你去。”
聽到寡言的男人,爲了安慰他一下子說了這麽多話,紀落笙抹了一把淚,深吸了口氣,盡量穩定情緒,用最平和的語氣跟他解釋。
“我倒也不是真的想去參加年會,但對你今天回家後對我冷冷淡淡的态度,是真的不高興,我反複多次問你有沒有找舞伴,你卻始終沒有說出想讓我給你做舞伴的想法,你太讓我失望了。”
聞言,戚寒澤大掌捧住她小臉,笑容慵懶魅惑,“沒有什麽是一個擁吻解決不了的。”說這話就要将薄美的雙唇貼到女人嬌豔欲滴的紅唇上。
在男人愈來愈逼近的濃郁荷爾蒙氣息中,紀落笙伸出雙手極力推着戚寒澤的手,不悅道:“哪有你這樣的,都不知道哄哄我,就知道接吻,我告訴你,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幹這種事,你離我遠點兒。”
看着女人緊緊皺起細眉的嬌俏樣,戚寒澤松開捧着他臉蛋的手,卻将她整個人都攬在懷内,一雙黑色雙眸專注的看着她,“不可能,你是我的女人。”
被戚寒澤緊緊圈住,紀落笙根本動彈不得,急得紅了眼眶,形狀漂亮的美眸裏氤氲出一層淡淡水光,“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通情理,我剛剛哭過,怎麽可能有心情和你卿卿我我?你快點放開我。”
男人卻像是絲毫沒有聽到一樣,從紀落笙優雅細膩的脖頸裏擡起頭,劍眉微微上挑,性感薄唇勾出邪肆弧度,“好,但你要陪我洗澡。”
瞬間,紀落笙白皙瑩潤的耳廓也跟着臉頰泛起紅暈,“不可能,我不幹,我才不會陪你洗澡,不然你又會像上次一樣故意撩我,洗完澡還如同禽獸般折磨我,我的設計圖還沒畫完,我要走了。”
但戚寒澤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她,看着她變得發紅像是氣得不行的樣子,擁着女人的雙臂加大了力度,好整以瑕的看着她,“你在逃避做爲妻子的義務。”
強忍着内心的不滿,紀落笙緊抿了下唇瓣,擡起眼皮看着男人英俊的臉,“我并不是逃避義務,而是有些事我不能接受,我都說到這個程度你也懂,看來我們需要約法三章你才會明白。”
英挺的劍眉微微上挑,戚寒澤勾了勾唇角,笑容狂妄又自負,“我什麽合約沒簽過,你盡管拿來。”
站起身,紀落笙坐到桌旁,拿起紙筆刷刷刷的寫起來,不消片刻便拿起拟定好了到合約遞到戚寒澤手裏,“我提前說好了,這份合約你今天必須要簽,否則你會到時候肯定後悔莫及。”
接過合約,看完裏面内容,戚寒澤冷笑一聲,“女人,你在挑釁。”
許是料到了戚寒澤會這麽說,紀落笙纖細的秀眉緊擰,從男人手中一把奪回合約,作勢就要撕碎,“既然你不簽,那就别怨我,以後不肯配合你履行身爲妻子的義務。”
上下打量着面前女人窈窕的身段和妩媚而清純的面龐,戚寒澤唇角邪性的勾起,“這麽說你是打算履行這份義務,才逼我簽合約的?”
在男人熾熱目光的注視下,紀落笙拿起放在床上的針織薄毯,蓋住露在短裙外的修長美腿,這才開口。
“你的關注點還真是奇特,難道你沒注意到合約的重點是你若出軌的話,我們将會離婚,你淨身出戶,你整天在外應酬,難免有被美女環繞情不自禁的時候,我這是給我的婚姻上一份保險。”
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上女人白皙而嬌美的面龐,戚寒澤嘴角勾起一抹邪痞的笑,“這麽說你承認是我的太太,并且感受到了婚姻危機?”
聽此,女人水潤的鳳眸裏燃燒出怒焰,“你不要總是曲解我的意思,顧左右而言他,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簽了這份合約,今天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二是你不簽合約,從今天開始我們分房睡覺。”
聞言,戚寒澤臉色很冷,帶着一股子不悅,拿過那紙合約,提起筆龍飛鳳舞的簽上他的大名,抛到紀落笙面前,“簽好了。”
垂了垂眼斂,紀落笙看到戚寒澤果然簽了字,這才鄭重的将那份合約加到文件夾中,塞進抽屜鎖好,秀眉緊皺,臉色不太好的道:
“你記住這份合約可是你自願簽的,我并沒有做任何逼迫你的事情,以後如果你真的出軌了,我拿出這份合約來索賠,到時候你可不能不認賬,身爲一個男人你自應當說話算數。”
本以爲簽了這份合同會讓紀落笙情緒有所好轉,沒想到面前的女人還是有些愠怒,就讓戚寒澤有些摸不着頭腦,狠狠戳了她額頭幾下,“你到底有完沒完了?”
強忍着疼痛,紀落笙拍開他像鋼錐一樣的手指,出手撫摸着額頭,狠狠的瞪了戚寒澤一眼,“既然合約已經簽好了,你現在就給我出去,我等你等到深更半夜,現在困到不行要睡覺了。”
說完紀落笙立馬翻身上床,拉開被子,将被子從腳拉倒頭頂,蒙住頭,靜靜的躺在床上,不出一言,好似在瞬間就睡着了一般。
見此,戚寒澤滿臉黑線,無可奈何的坐在床邊,拿出手機滑開,開始給廖一凡發消息,“怎麽哄女人開心?”
不過幾秒鍾後廖一帆的消息就傳了過來,先是一個咧着嘴大笑的表情,而後是一連串的問号和驚歎号。
皺着眉看了一會兒,戚寒澤回複,“說話!”
這次足足過了半分鍾,廖一帆才回應,“無可奉告,求求我,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