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說服不了顧澤密,紀落笙氣的再次将手邊的一個靠扔到她身上,“你這個人怎麽是這樣一個冥頑不靈的人,我都給你解釋的口幹舌燥了,你還是聽不進去,你好好動動腦子,我怎麽會害你。”
眼疾手快的将靠墊接到手中,顧澤密冷笑一聲,“我知道你不會害我,但難保你有糊塗的時候,我可不是你和戚大總裁,你們随随便便買幾百萬的股票不算事兒,但我可虧不起,所以我不會買。”
說到這裏,兩人誰也不再說話,紀落笙瞪着顧澤密,将水果丢到嘴裏大嚼着,而顧澤密也瞪着紀落笙一臉的不服氣,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不等顧澤密起身,紀落笙搶先站起身,一把拉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戚寒澤,像看到救星一般撲在他身上,很委屈地說,“寒澤,你怎麽才來?我今天又驚又吓又委屈,現在能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女人鮮見的主動熱情讓戚寒澤先是一愣,而後伸出修長有力的胳膊攬住紀落笙纖柔的腰肢,笑容魅惑,“有我在,不用怕。”然後男人一個公主抱,當着顧澤密的面,抱着紀落笙坐到沙發上。
眼看面前的夫妻毫不避嫌,顧澤密氣的從鼻孔中冷哼一聲,指着兩人,“居然當着我的面撒狗糧,告訴你們,秀恩愛,分的快,等你們哪天分了,我要跳着舞好好慶祝你們分手快樂。”
似乎是爲了刺激這位不聽勸的閨蜜,紀落笙雙臂攀住戚寒澤的脖子,如蜻蜓點水般在男人的臉頰上印上一個香吻,并十分嬌嗔的告狀。
“寒澤,我剛給澤密說了買紀氏企業股票的事,她死活不相信紀氏的股票會漲,還說是我們犯糊塗了才會買,我怎麽說她都不肯聽,你可要幫我好好勸勸她。”
抱着女人的嬌軀,戚寒澤閑适慵懶地依靠着沙發靠背坐着,一雙狹長陰鸷的黑眸折射出冰碴子,空氣中凝聚着一股陰寒的氣息,“你不肯買嗎?”
咽了咽口水,顧澤密渾身的神經沒來由的緊繃了起來,薄薄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躲開戚寒澤的眼神,無可奈何地吐出一個字,“買。”
男人原本緊緊繃着的下颌線頓時柔和了許多,低頭看着懷中的女子,伸出手輕輕撫摸着紀落笙白皙細嫩的臉龐,“你聽見了嗎?她買。”
掃了一眼緊張到臉色微微發白的顧澤密,紀落笙眼中波動着一絲狡黠,将嬌豔欲滴的雙唇貼到戚寒澤微涼的唇上,親吻片刻後才松開,沉醉地歎息,“寒澤,你的嘴唇總是這麽甜,我最喜歡吻你,吻不夠。”
見此,顧澤密臉色難看,咬着牙正要發作,卻看到戚寒澤直接将紀落笙抱起來,扭臉問道:“你家卧室在哪裏?”
這讓顧澤密瞬間臉色漲紅,雙手叉着腰,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怨氣十足,“你們兩個人最好給我适可而止,撒狗糧也别在我家撒。”
說着話,實在氣不過,不顧戚寒澤在場,拿起先前紀落笙丢她的靠墊,對着兩個人就砸了過去,冷着臉下了逐客令,“我這裏不是情侶房,對面有酒店,你們去開個房間,要幹什麽随意,請吧!”
順手将顧澤密丢過來的靠墊接到手裏,紀落笙故作害怕地躲到男人懷裏,聲音軟軟的,“寒澤,澤密這是怎麽了,她要趕我們走呢,還拿東西丢我們,好可怕,我從來都沒見她這個樣子過。”
他抱着紀落笙往門口走,劍眉微微上挑,性感薄唇勾出邪肆弧度,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她這是單身狗的嫉妒。”旋即,戚寒澤一擡下巴,指向顧澤密,毫不客氣的命令,“開門。”
迫于男人的威懾力,顧澤密氣鼓鼓地一把拉開門,将雙臂抱在胸前,看着戚寒澤抱着紀落笙走出去,對着兩人的背影,在空氣中一陣拳打腳踢,同時嘴裏也不閑着。
“當着我的面摟摟抱抱,還接吻,是想讓我脆弱的小心髒受到十萬點暴擊嗎?我不生氣,我祝福你們兩個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今天去做親子鑒定,明天抱頭痛哭,不,最好等生了孩子才發現真相……”
許是聽到了顧澤密的怨念,戚寒澤颀長挺拔的身子站定,放下紀落笙,向後轉,渾身釋放出凜凜寒意,眼睛毫無溫度地看向她,“你說什麽?”
受到一股冷氣壓侵襲後,顧澤密有些發怵,麻溜地低下頭,進門,關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而後還不放心地看着房間裏的可視門鈴,自言自語,“站在我家門前幹什麽?還不快走。”
其實站在門外的紀落笙也隐隐約約聽到了顧澤密的詛咒,因此當看到戚寒澤陰沉沉的看着顧澤密家門的方向時,勉強傾向故作輕松地拉着他走向電梯的方向。
“在單身狗的眼裏,每一對情侶都該受到上天的詛咒和來自他們的怨念,不過那些對情侶的詛咒遲早也會應驗到他們身上,所以要讓顧澤密放棄對我們的詛咒,最好的辦法就是她自己也擁有另外一半。”
此時兩人已經進入電梯,戚寒澤瞥了紀落笙一眼,薄唇輕啓,“你說的有理。”說着話就拿出手機劃開,開啓了媒婆模式,“一凡我剛從顧澤密家裏出來,她一個人很孤單,你最好過來撫慰一下她。”
沉默了片刻之後,話筒裏終于傳來了廖一凡驚異的聲音,“寒澤,你今天可是史無前例的說了這麽多話,可是我怎麽不太相信,顧澤密一看見我就打,我躲她還來不及呢,怎麽會上趕着過去?”
聽此,戚寒澤很不耐煩,連聲催促,“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了嗎?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要是不想再繼續做單身狗的話就過來吧。”
不料此話一出廖一凡沉默的時間更長,過了足足有半分鍾才回應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認識你這麽些年,從來沒聽見你絮絮叨叨說過這麽多話,打死我也不敢去找顧澤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此時戚寒澤的臉英俊冷硬,冷冷開口,“你若不來會死的很難看。”
熟悉的陰冷威脅的話,卻使得廖一凡整個人都松弛了下來,語氣中竟然帶了些許笑意。
“對了,這才是你戚寒澤曆來說話的口氣,你這麽說話,我才能放心的去找顧澤密,既然連你都說她一個人在家孤苦,那我自然應該有奉獻精神,過去陪她一陪,我這就去找顧澤密。”
而在戚寒澤身邊的紀落笙瞪大眼睛,驚愕地聽着一秒變媒婆的戚寒澤絮叨完,一把從他手裏搶過電話。
“一凡,你别聽寒澤瞎說,我們是有意撮合你和澤蜜,但剛才她并沒有說孤單,更沒有說想你,隻是我們覺得她單身時間過長,需要有你這樣一個人在她身邊陪伴罷了,當然你若是有膽子過來就更好了。”
一番好意卻引得廖一帆不滿,“戚嫂,你是不是在故意用激将法激我?你的意思是戚大總裁完全是在胡說八道,有你這麽說自己老公的嗎?還有誰說我沒膽子過去了,我現在就過去給你看看。”
聞言,紀落笙氣的秀眉擰成了川字,神情間帶着點不耐煩,“戚寒澤冷言冷語的你相信,我好心好意的說實話你反倒不聽,既然你天生犯賤,我也就無話可說了,你愛來不來,我也管不着。”
看紀落笙氣哼哼的一把挂了電話,戚寒澤俊美冷峭的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伸出修長有力的雙臂,将女人整個身子環抱在她懷中,“何必生氣。”
将頭依靠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對上他那雙黑暗陰沉的眸子,用平緩的口吻對他說:“我倒真沒生氣,我是真想撮合他們兩個,自從五年前開始,其實澤密也過得很不容易,她身邊真該有個知冷知熱的人。”
兩人就這麽緊緊抱在一起出了電梯門,進入地下停車場之後,戚寒澤幹脆一個公主抱,抱着紀落笙向跑車的方向走去,“我也想撮合他們倆。”
她垂下眼斂,唇角狡黠一勾,左手撫上了男人俊朗的臉頰,“你剛才當媒婆的樣子真搞笑,也難怪廖一帆會吃驚,從沒見你絮絮叨叨說這麽多話,根本不像是你一貫冷面少語的作風。”
他扯了扯唇,伸手握着女人細嫩白皙的小手,眼底滿是玩味的笑意,“哪裏是我?分明是紀落蕭幹的。”
而紀落笙嘴角也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對,沒錯,全是紀落蕭幹的,她狗急跳牆,想讓我們都買紀氏企業的股票,好從中大大的撈一把呢,這些事情和你我全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兩人上了車,戚寒澤并沒有放下紀落笙,而是抱着她,兩人一起坐到副駕駛座位上,突然提出建議,“我給你找個特助可好?”
聽此,紀落笙想都沒想,臉色微僵,沉下心,冷銳道:“不要,堅決不要特助,整天像個鬼影子一樣跟在身邊,觀察着我的一舉一動,我想想就覺得慎人,你身邊的唐成我臨時借調過來用一用就行了。”
被斷然拒絕,戚寒澤卻一反常态,絲毫沒有露出生氣的樣子,而是将一張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靠近紀落笙的臉側,深邃的眼底浮現出了一絲興緻盎然,“女人你就答應了吧。”
生平第一次被如此英俊的男人挑逗,紀落笙忍不住扭開臉,伸出雙臂抱住自己的肩膀,做出一副受了嚴重驚吓的樣子,擡眼奇怪的看着戚寒澤。
“你别這樣,我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有種觸了電麻酥酥的感覺,你今天真的很反常,以往你總是說一不二,習慣用命令的口氣,今天怎麽突然開始用美色誘惑于我?真的太奇怪了,你沒生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