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媚眼如絲,口中下意識地發出令人耳紅眼熱的嘤咛聲,看着戚寒澤充滿欲望的眸子,暗生欲念,忍不住環住男人的脖子,閉上眼,沉浸在深吻交纏中。
次日,紀落笙醒來閉着眼拍拍身邊的,早已空了,掙紮起身,發覺渾身酸疼,揉着胳膊,忍不住開罵,“禽獸,又折騰我一晚上,還讓我搓背,簡直是禽獸不如。”
正對着空氣罵得痛快時,突然手機鈴聲大作,紀落笙順手拿起手機,滑開。
話筒中傳來顧澤密的聲音,“落笙,你還記得上次答應我,要請我吃飯的事情嗎?一會兒咱們一起去吃個午飯,你請客,你掏錢,我負責吃喝,如何?”
撇了一眼拉的嚴嚴實實的窗簾,紀落笙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早飯還沒吃,怎麽就想起吃午飯了,你這餓得也太快了,再說我爲什麽要請你吃飯?我可不記得什麽時候答應你的?”
旋即,耳邊傳來顧澤密忍俊不禁的笑聲,“你不會是才睡醒吧?這都快到中午十二點了,你居然還沒吃早飯,你上次在醫院明明答應要請我吃飯,撫慰我這顆脆弱的小心髒,你不會失言吧?”
起身拉開窗簾,看了一眼高挂中空的太陽,紀落笙調侃道:“ 我确實剛剛起床,對了,我想起來了,上次在醫院,你和廖一凡不約而同的要我請你們吃飯,怎麽,這次也把廖一凡約出來一起吃?”
對此顧澤密自然不會答應,冷哼一聲,“不可能我才不會和他一起吃飯,一想到他那張娘裏娘氣的臉,我就氣不打一出來,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吃飯,今天就我們倆一起吃。”
知道顧澤密怄火的原因,紀落笙抿唇一笑,“你說實話,以前你和廖一凡除了見面鬥鬥嘴,平時關系不錯,現在怎麽突然一提起他就這麽生氣,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務必從實招來,不然我不請你吃飯。”
聞言,顧澤密輕巧而略帶無奈的說道:“電話裏不好說,等見面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再一五一十的告訴你所有事情的真相,不是我故意賣關子,放心,等我說出來,你知道了一定會大吃一驚。”
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之後,紀落笙挂了電話,洗漱後淡淡的化了個妝,就打算出門,剛剛推開門,卻迎面撞在了戚寒澤懷中,疼的“哎喲”一聲,惱怒着,“你怎麽總喜歡撞我?”
男人黑眸如深不見底的寒潭般睨着她,眼底深處并沒有什麽太多情緒,“是緣分讓我們撞在了一起。”
不屑的掃了一眼面前的戚寒澤,紀落笙唇邊挑起一抹淡淡挖苦的笑意,“你身爲新洲市最大集團的總裁,沒想到說起土味情話來,居然還很拿手,你是剛健身完回來吧,我要去和顧澤密吃飯,再見。”
話落,紀落笙出門便向車庫走去,走到車庫門口時,發現戚寒澤的車不偏不倚正好停在門口擋着門,無奈的歎了口氣,大聲喊,“戚寒澤,你幹嘛要把車停在車庫門口?快過來挪走,”
腦後傳來男人冷冷的聲音,“喊那麽大聲幹什麽?”
這讓紀落笙吓了一跳,回頭輕輕撫着胸口,嗔怪道:“你悄無聲息的跟在我身後是幾個意思啊?跟蹤狂嗎?”
男人拉開車門上了車,拍拍身邊的副駕駛座,“上來,我送你去。”
不想紀落笙卻猶豫了,“我自己開車去就行,一則你的傷還沒好,二則你還要處理戚氏集團的事務,這種小事就不麻煩你了。”
男人的聲音冷冷清清的,穿透力極強而且不容置疑,“上來。”
既然如此,紀落笙也不再推辭,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澤密說要在半島酒店一起吃飯,你送我過吧。”
一腳油門,跑車急速向前飛馳而去,戚寒澤雙眸一眯,似笑非笑的戲谑,“居然約在半島,檔次不低。”
舒舒服服的靠着座椅上的頸枕,紀落笙蹙着眉頭,“是,估計這回顧澤密要獅子大開口,狠狠訛我一餐了。”
用眼角的餘光撇了紀落笙一眼,戚寒澤問道:“我也一同加入如何?”
揉着依然酸疼的胳膊,紀落笙搖頭,“澤密這回是有私密的事情跟我說,你一個男人在旁邊不方便,再說你昨晚虐待我一宿,我今天渾身酸疼,你自己回家做飯吃,算是對你小小的懲罰。”
與此同時,跑車已經停在了半島酒店門口,戚寒澤伸出大掌捧住她小臉,笑容慵懶魅惑,“行啊,先主動抱我一下再離開。”
女人細眉緊皺,小臉被他雙手捧着,根本躲不開,滿臉黑線的問:“我要是不讓你得逞,你是不是就不許我下車?”
他挑了挑唇角,那張俊美野性的臉越發狂肆張揚,還多了絲莫名的狂野和俊朗。
在他強勢的眼神下,紀落笙隻好伸出手,主動抱了他一下。
如願之後,戚寒澤擡起大掌,曲起食指,滿意的刮了下她臉頰,“待會見。”
下車後,紀落笙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便一路小跑着進了酒店。
她沒有注意到,身後那輛蘭博基尼跑車依然停在原地。
降下車窗,戚寒澤高挺鼻梁上架了副墨鏡,看着紀落笙離開的背影,薄唇隐約揚起一抹壞痞的弧度。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方向紀落蕭和陳月如手挽手也向酒店門口走來,看見停在那裏超酷超炫的豪華跑車,陳月如擡手指着,忍不住尖叫,“沒想到在新洲市居然也能看見這種級别的跑車,也太帥了吧!”
因爲陽光有點刺眼,紀落蕭看不清開跑車的人長什麽樣,撇了撇嘴,“在新洲能開得起這種全球限量沒幾輛跑車的人,估計是個不是個老頭子就是個頂着啤酒肚的中年大叔吧!”
兩人走進之後,發現坐在車上的人是戚寒澤,尴尬中帶着興奮,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紀落蕭跑到跑車近前,一臉谄媚地笑着,搶先說話,“姐夫,是我,你的妹妹落蕭,你是來吃飯的嗎?我們一起走。”
然而戚寒澤目視前方,根本沒有正眼看紀落蕭,反而一腳油門。跑車轟的一聲疾馳而去,噴了她一臉尾氣。
看到氣得跳腳臉孔扭曲的紀落蕭,陳月如忍不住噗嗤一笑,又怕被紀落蕭聽見忙捂住嘴,壓抑着笑容,故作平靜的上前,親熱的挽住紀落蕭的胳膊,“我們是來吃飯的,别自找沒趣,快走吧。”
聞言紀落蕭氣的一把甩開陳月如的手,“什麽自找沒趣?月如現在連你也有膽子挖苦我了,我告訴你,我紀落蕭就是戚寒澤的妹妹,即便他不認,我也要讓新洲是所有的人知道這一點。”
看紀落蕭撇下她,氣哼哼的自顧自走進酒店,陳月如撇撇嘴,譏笑一聲,連忙跟了上去。
這時,紀落笙已經在酒店大廳看到了正在向她揮手的顧澤密,忙迎了上去,含着笑問道:“你等了多久?我是不是來晚了?”
兩人攜手往電梯走去,顧澤密上下打量了紀落笙一眼,似笑非笑,“我比你早兩分鍾到的,你實話告訴我,怎麽早上起那麽晚?是不是昨晚和你家那位……”
這讓紀落笙頓時紅了臉,深怕被人聽了去,一把捂住顧澤密的嘴,壓低了聲音,“别胡說,我昨天在夢苑工作到深夜,所以今天起的遲。”
推開紀落笙的手,顧澤密伸出手摸了摸紀落笙的臉,意味深長的笑着,“臉都紅了,還說是工作太累,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你們已經是夫妻了,何苦還遮遮掩掩的?即便真的做了也名正言順。”
這時兩人已經來到了電梯門口,等着電梯下來,紀落笙輕輕擰了一把顧澤密的胳膊,“有什麽話我們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單獨說,這裏人來人往的,你今天約我在這種五星級酒店,是打算吃什麽大餐?”
這時,顧澤密故作神秘的說道:“這家酒店的三樓新開了一家豪華自助餐,雖然價格不菲,但聽說環境和口味都是一流的,我也是第一次來,據說在這裏還能遇上不少的富豪和明星呢,好期待啊。”
與此同時電梯門開了,兩人攜手走進去,在電梯門就要關上的一刹那,突然在門縫中間卡進了一隻女士小包,電梯門被迫再次開啓,紀落蕭和陳月如前後腳走了進來。
兩人看到站在電梯裏的顧澤密和紀落笙,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敵視的表情,紀落蕭嗤笑一聲,“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沒想到連精神病人和狗腿子都跑到半島酒店了,這家酒店真的是堕落了。”
看着厭惡紀落笙到了骨子裏的紀落蕭,陳月如輕飄飄的附和一句,“電梯裏除了你我,哪裏還有人?不過是貓貓狗狗罷了,半島酒店真是堕落。”
話落,陳月如得意地看了紀落蕭一眼,兩人相視嘲諷而笑。
此時紀落笙面容冷清,根本不拿正眼看那兩個女人,高高擡起頭,提高了聲音,隻對顧澤密開口,“怎麽會在這裏遇見她們,這是你給我的驚喜嗎?”
聞言,顧澤密和紀落笙一樣,倨傲地擡着頭根本不看紀落笙和陳月如,冷傲開口,“不過是狗屎罷了,臭不可聞,我一會兒就讓半島的清潔工把她們清理出去。”
此時電梯已經到了三樓,紀落笙和顧澤密根本不理會紀落蕭和陳月如的氣急敗壞的眼神,攜手大步往外走。
二人身後卻成傳來了陳月如的譏笑聲,“落蕭,這兩個沒見過世面的跑來吃自助餐,不像我們是來參加上流人士的慈善宴會,真是可笑。”
聞言,顧澤密柳眉倒豎,正要開口反駁,電梯門卻不合時宜的關上了,隻好對着空氣一通亂踢,“氣死我了,好好的來吃個飯,居然被瘋狗咬,落笙,一會兒吃完飯我們也去慈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