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紀落笙頭皮發麻,捂住耳朵,閃身躲向一邊,“你别再說了,好了,剛才我說你是我的不對,我知錯了,現在我求饒,隻求你你再别講鬼故事,你就放過我吧。”
女人驚慌求饒的樣子,讓戚寒澤很滿意,拿起一杯英式水果茶,大大的喝了一口,滿意地看着手中質地優良的紙杯,“我還是喜歡這種清新淡雅的口味。”
與此同時,顧澤密在唐成的陪同下,來到了戚寒澤法律顧問董律師的事務所。
看到唐成董律師忙起身相迎,笑容可掬,“唐助今天怎麽有時間大駕光臨?你能來,我這裏可真的是蓬荜生輝,請問是戚少有什麽法律問題需要咨詢嗎?”
搖頭表示不是之後,唐成禮貌的介紹身邊的顧澤密,“董律師,這次戚少将所有事情都委托給顧女士來辦,因此有關這件事的詳情,顧女士會向你明說,好了,你們談,我就不打擾了。”
旋即唐成對律師點點頭,轉身出門,并小心翼翼的關好房門。
邀請顧澤密坐下并熱情的爲他倒好咖啡之後,董律師直截了當的發問:“請問戚少這次委托顧女士辦什麽事?需要我做什麽?”
拿出手機,顧澤密點開一個視頻,“董律師,這是在夢苑發布會現場,投擲炸彈的嫌疑人的口供錄像,還請您認真看完。”
不一時視頻播放完畢,董律師精明的發問:“我想顧女士此次來是想讓我,給視頻中的嫌疑人發律師函,或者是由我充當戚少的律師出庭,爲戚少辯護。”
沒想到顧澤密卻搖搖頭,含笑否認,“都不是,視頻中的犯罪嫌疑人已經被警方逮捕,其實我此行的目的,是想讓您給犯罪嫌疑人口供中提到的沈辰星發一封律師函。”
聞言,董律師點點頭,“這個不難辦,但恕我冒昧,我想知道這封律師函的目的何在?是打算對沈辰星提起訴訟,還是隻是單純的想警告一下?我必須要知道,因爲我要就事情的輕重和目的發律師函。”
念及當日戚寒澤說的話,顧澤密忍不住打了一個機靈,發怵地壓低了聲音。
“雖然發這封律師函的目的隻是爲了警告上沈辰星,但戚少親口說過,這是沈辰星最後的機會,董律師和戚少合作多年,想必你也知道戚少的脾氣,所以在言辭方面還請多加斟酌,要犀利還要誅心。”
明白了顧澤密的話,董律師打開電腦手速飛快的敲擊鍵盤,并時不時的緊皺眉頭斟酌一下言辭,足足有半個多小時之後,才将打印好的律師函交到顧澤密手中,“顧女士,請過目,看是否有不妥之處。”
定睛細看之後,顧澤密滿意的點點頭,“董律師真不愧是新洲市第一的名律師,這份律師函不但言辭嚴謹,而且如同犀利的匕首,直戳人心,就這樣,再無需修改。”
告别了董律師顧澤密走出房門對唐成說道:“律師函拿到了,我現在就去找沈辰星,我也知道你一向事務繁忙,就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去找沈辰星就行。”
聽此唐成微微一笑,“其實,戚少早有安排,不會讓你一個人股身犯險的。”而後,沖着空氣中喊,“你們都出來吧。”
瞬間十名黑衣人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從四周走了出來,來到顧澤密身前,齊聲喊,“顧女士好,今天我們聽你号令。”
這讓顧澤密吓了一跳,連連往後退了幾步,驚訝地指着黑衣人問:“唐成,你這是要幹什麽?”
滿意的看了那些黑人一眼,唐成轉向顧澤密反問:“戚少說今天這些保镖會全程保護顧女士,難道戚少事先沒給你說?”
定下心神之後顧澤密上下打量着那些黑衣人,“是,戚總裁是說要找保镖來保護我,這樣吧,就讓他們陪我到沈辰星住所的門口就好,先不必進來,如果确實發生危險再進門也不遲。”
随即顧澤密開車駛向沈辰星的住所,車後跟着三輛氣勢磅礴的墨黑色勞斯萊斯,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後視鏡,看到身後跟着的車輛,顧澤密不禁得意的勾唇一笑。
等到了目的地一之後,停穩車子,顧澤密率先下了車,看着整齊劃一下車來到她身後的保镖吩咐道:“你們就在門口待命,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去。”
來到出租屋門前,看到屋門大開,顧澤密徑直進門,環顧淩亂肮髒的房間和桌子上淩亂的撲克牌,冷眼看着圍坐在桌子四周喝酒打牌的幾個人,“沈辰星,我有話要對你說,你們幾個出去。”
不等沈辰星開腔,另外幾個人哄堂大笑,其中一個頭發焦黃的人站起來,“小妞長得漂亮,脾氣還挺大,怎麽?隻來找你沈哥,這不好,好歹也陪我們幾個玩玩。”
說着話,這人就往顧澤密跟前湊,抽動着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頭對另外幾個人嬉笑着,“這妞香的很,待會你們可别跟我搶,讓我先好好熏熏香味。”
在幾個人色迷迷的注視下,顧澤密躲閃着面前的黃毛,擰着眉頭大聲對沈辰星說:“辰星,我找你有正事,你讓他們幾個都出去,不然我不客氣了。”
點燃一隻劣質煙,沈辰星大口吐出一口煙霧,很不屑,“你能有什麽正事?還對我不客氣,你敢威脅我,就讓我幾個哥們好好收拾你,看你還敢不敢說大話。”
聽此,黃毛膽氣更足,伸手就要摸顧澤密的臉,“聽見了嗎?你沈哥不幫你,來,美女,讓哥哥好好疼疼。”
看着伸到面前的爪子,顧澤密往後一躲,繼而伸出手狠狠往黃毛臉上甩去,這一巴掌用盡了全力,震得她胳膊都有些發麻,而挨了打黃毛更是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到在地。
見此,其他幾個人站起來氣勢洶洶地沖着顧澤密就圍攏過來。
此時,顧澤密目光一撒,趕忙拿起身邊一把鏽迹斑斑的菜刀,“别過來,否則我殺了你們,沈辰星,你還記得你哥活着的時候我們一起在你家吃西瓜的事情嗎?這把刀用來切西瓜想必不錯。”
聽到哥哥的名字,沈辰星身體一僵,喝止衆人,“你們出去,讓我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女人。”
幾個混混忿忿不平地瞪着顧澤密,嘴裏罵罵咧咧地走出出租屋。
而後,顧澤密看着坐在屋子中央獨自喝着啤酒的沈辰星,“你每天就是這麽混日子的?整天渾渾噩噩住在出租屋裏喝酒打牌。”
眯着眼擡頭看了顧澤密一眼,沈晨星靠着一隻髒兮兮的沙發坐着,屁股都沒動窩,“我的日子過成什麽樣和你沒關系,我這裏不歡迎你,你出去,馬上給我滾出去。”
聞言,顧澤密從包裏拿出律師函,伸手将桌上的撲克牌全部掃落到地上,将律師函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怒氣凜然,“沈辰星,你好好看看,這是戚氏集團委托律師向你發的律師函。”
沒想到沈辰星連眼皮都不擡,拿着一瓶啤酒瓶咕咚一聲喝了一大口,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打了一個大大的嗝,“什麽爛玩意兒,不過一張廢紙而已,你趕快給我拿走,要是不拿走信不信我點了它?”
見沈辰星掏出打火機,顧澤密手疾眼快一把奪過打火機扔進垃圾桶,厲聲道:“我勸你還是好好看一看律師函的内容,我是看得起你才親自過來給你律師函,否則此刻警察已經過來抓你了。”
聽此,沈辰星将手中的啤酒瓶啪的一聲摔到地上,站起身指着顧澤密的鼻子開罵,“你不過就是紀落笙身邊的一條走狗,今天跑到我家裏來亂叫,是得了狂犬病了嗎?走,我送你到醫院打疫苗。”
一句話氣得顧澤密渾身發抖,杏眼圓睜,“你少在這裏滿嘴噴糞,想必你還不知道,在夢苑公司發布會現場扔炸彈的人已經進了監獄,我剛才的話不是危言聳聽,警察随時可能過來逮捕你。”
此時,沈辰星臉色大變,掩飾着眼底的驚慌,惱羞成怒,“我不用你多管閑事,警察過來抓我就抓我,我願意在監獄裏呆着,那裏至少還管吃管住,總比我整天待在出租屋裏人不人鬼不鬼的強。”
掃了一眼沈辰星瘦削的身體和淩亂的衣服,顧澤密耐着性子開口,“今天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你還有機會,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犯事,今後你要是改過自新,你的人生還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沈辰星冷哼一聲,惡毒的盯着顧澤密的眼睛,“原來你今天來是來當聖母的,爲什麽?是爲了紀落笙?還是因爲你當年暗戀我那位慘死在紀落笙車輪之下的哥哥?”
提及沈辰林,顧澤密的瞳孔猛烈的收縮着,眼底掠過一絲痛意,踉跄地後退幾步靠着牆低下頭,片刻之後深吸一口氣,猛地擡頭。
“辰星,我知道你恨落笙,知道你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但是你不能一錯再錯,戚少說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雖然你不是直接參與者,但你作爲從犯,也會入獄被判刑,你看看律師函,好好斟酌一下。”
敏銳的抓住顧澤密話中的戚少二字,沈辰星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原來你不光是紀落笙的狗,現在還連帶着成了戚寒澤的走狗,紀落笙這個賤貨爬到了戚寒澤的床上,你有沒有跟着上去?”
在沈辰星狂肆的笑聲中,顧澤密怒不可遏,擡起胳膊幹脆利落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并掏出手機點開視頻,“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看你選中的這個人是怎麽說出全部真相,将你出賣的。”
專注的聽着視頻中男子所說的話,沈辰星甚至都顧不上擦一擦嘴角滴下來的鮮血,直到聽完之後才瞪大了眼睛,“這個人渣居然把我和陳月如全都給抖了出來,這個爛貨我見了他肯定一刀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