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無名聽得微微點頭:“嗯,大金都快要亡了,他也是該死了。”
“不過,小子,你也是該回蒙古将你母親接回來了,你父親可甚是想念她啊!”黃無名轉而又對郭靖道。
郭靖也忙點頭應道:“是,無名前輩,我也正準備回蒙古去接母親呢!”
“呵呵,聽說蒙古大汗鐵木真想要招你做金刀驸馬,恐怕不會輕易放你們母子離開啊!不過沒關系,到時候我說不定會親自去一趟鐵木真的汗帳跟他談談的,”笑說着的黃無名,語氣中卻是帶着絲莫明味道。
說話間辭别黃藥師夫婦的黃無名,帶着陳玄風和梅超風趕回臨安。而郭靖和黃蓉,也是北上準備趕去蒙古。
此番,郭靖回到蒙古正好碰到西域花剌子模在完顔洪烈的遊說下與蒙古爲敵,惹得鐵木真引兵西征。
趁着蒙古兵西征,早已和金兵征戰多場,收複了不少失地的宋軍突然全線出擊,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加上有火槍火炮等戰争利器相助,頓時攻城拔寨,勢如破竹般,直撲金都大梁。
不過,殺到了金都大梁的宋軍,卻是圍而不攻,引其四方援兵前來,圍點打援,并分兵破襲金人後方城池,甚至連蒙古人占據的城池也都一并攻打。這一戰不但将金人打懵了,就連蒙古人都懵了。他們最爲依仗的騎兵,在宋軍火槍兵和火炮下,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宋軍之前拿金人練兵的效果體現了出來,徹底将獠牙露出的宋軍足足動員了三十多萬大軍,分多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長城以南的故土盡皆收複,逼得金人殘部敗逃關外。
與此同時,打敗了花剌子模國的鐵木真,得到了這個消息不禁又驚又怒,當即率軍火速南下,欲要趁宋軍立足未穩将之擊敗。
這一次,鐵木真擺明了要和宋軍決戰,郭靖自然不願意,直接便是被鐵木真給軟禁了下來。
念着鐵木真對他們母子的收留之恩,也是爲了保證母親的安全,郭靖并未反抗。
鐵木真的蒙古大軍帶着郭靖和他母親一起南下,就是要讓郭靖看看大宋面對蒙古鐵騎是如何的不堪一擊,就算是他們打敗了大金,也依舊不是蒙古人的對手。
不過,兩軍還未開戰,長城之外,鐵木真的大營之中,就發生了大亂子,鐵木真被殺,除了他的幾個兒子,其他的蒙古将領,也是有不少都被人趁着夜色暗殺在了各自的軍帳内。
待得鐵木真的幾個兒子反應過來,卻發現郭靖和他母親已經不見了蹤影,也是被人趁機劫走了。
距離蒙古軍大營七八裏外,夜色中一支精銳騎兵疾馳而來,眼看着前方數道黑影風馳電掣般而來,領兵的将領郭嘯天不禁目光一亮,揮手示意大軍暫停。
待得那幾道身影靠近了之後,郭嘯天終于看清楚了爲首之人正是黃無名,在其身後除了陳玄風和梅超風,便是背着母親李萍的郭靖以及黃蓉了。
郭嘯天和李萍夫妻團聚,還未說得上幾句話,黃無名便是連忙催促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快走!”
黃無名他們随着郭嘯天帶來的精騎離開沒多久,驚天動地的馬蹄聲中,大隊的蒙古騎兵便追了上來。
可惜,這些蒙古騎兵還是慢了一步,非但沒追上郭嘯天等人,還中了宋軍早已預設好的埋伏,損傷慘重。
但戰争并未就此結束,反而從第二天開始,變得更爲慘烈。宋軍和蒙古兵在長城内外進行了一場生死決戰,不得不說蒙古人的确悍勇,鐵木真以及衆多将領的死,反倒是激起了蒙古人的士氣。哪怕宋軍武器精良,這場雙方都投入了大量兵力的一戰,依舊是以慘勝結束。
蒙古人留下了數萬具屍體,最終北退。宋軍雖然守住了長城防線,卻是付出了近十萬将士的死傷。不過,這一戰卻也打出了漢人的血氣來。拿回了長城防線的大宋,哪怕面對北方再強的敵人,也終于是有了底氣。
而遭此重挫的蒙古人,卻是如壓抑的火藥桶般,很快便是将所有的怒火發洩在了金人的身上,對逃到關外的金人進行了趕盡殺絕般的追殺,似乎要以此重塑蒙古人的驕傲和信心般。
大宋則是在大同府和中都布下重兵防守,并且分兵西進,占據延安府、臨洮府,以防西夏趁火打劫。
就在大宋消化着北方勝利果實的時候,華山之上,伴随着東邪、南帝、北丐等人齊聚,新一屆的華山論劍悄然開始。然而這一次,讓人意外的是,黃無名并沒有來。
而自此次華山論劍郭靖力敵東邪北丐數百招而不敗,慢慢的名揚武林之後,黃無名的無名客之大名卻漸漸的淡入江湖
歲月悠悠,人生不過匆匆數十年,白了華發,老了紅顔,始知時光無情,哪怕是開疆拓土的帝王,也不免皇位易讓,何況本就是江湖無名客,早該處江湖之遠,空憂生民之不易。
水潺潺,林間鳥語複鳴蟬,襄陽城外,山谷湖水上,一葉扁舟飄飄蕩蕩,船頭一襲寬松白袍、赤着雙腳的儒雅中年悠然而睡,他的臉上幾乎看不到皺紋,但那一頭散亂的花白長發,卻是顯示了他那與容貌不符的年齡。縱然是有着超凡的武學修爲,也終究是敵不過歲月流年
啾啾穿金裂石般的雕鳴聲中,隐約可見遠處林間正有一隻大雕在捕食,振翅間便掀起了陣陣狂風呼嘯,所過之處不知多少草木斷折。
眉頭微蹙悠悠醒轉的花白頭發儒雅中年不禁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瞥了眼遠處山林中那捕食的大雕,略顯無奈的嘀咕道:“吵死了,你這傻鳥!”
他的聲音很輕,卻是綿綿不絕的好似浪潮般不斷傳播開去,越傳聲音越大,好似悶雷般在那大雕身邊響起,震得其渾身一顫,僥幸從其爪下逃走的蛇更是靈活的嗖嗖逃竄了。
啾略顯痛苦般叫了聲的大雕,似乎很是畏懼這中年,往這邊看了一眼後便是急忙離去了。
不多時,就在中年迷迷糊糊欲要再倒下睡覺時,伴随着輕微的破空聲,一道身影從遠處飄然而來一般,卻是一看起來最多十歲模樣的俊朗青年。
青年衣着樸素,手中也拿着一柄看起來不起眼的長劍,但卻雙眸深邃明亮,臉上帶着一絲壞壞笑意,拔劍出鞘在湖上練起劍來,踏水不沉,手中劍法看似簡單,卻又帶着一股玄而又玄的味道,時而輕柔,時而淩厲,卻是引得周圍湖水激蕩起來,形成一個漩渦般,随即手中長劍一引,湖水便是化作一條水龍一般向着船頭側身歪頭而睡的中年疾射而去
呼好似睡眠中吐了口氣的中年,那一道氣息卻是綿柔不絕,吹得水龍微微一滞後,便是化作水流灑落在了湖面上,而中年卻是依舊在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