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手下,随着衣不歸的回來,旋月他們很快便是發揮了各自的作用,捕魚、捉野雞野兔,生火烤肉,準備美酒,還有旋月的胡旋舞,雖是在山野之中,但一頓篝火晚餐衣不歸卻是吃得很是舒心。
第二日一早,随着一陣風聲,百裏風的回來,瞬間驚醒了河邊樹林中各自盤坐打坐靜修的衣不歸等人。
“主人!”百裏風先是上前對衣不歸躬身恭敬行禮,随即在衣不歸輕輕一擡手中略微直起身來,不用衣不歸多問便是連忙道:“不出主人所料,武當派的俞岱岩得到屠龍刀,卻被天鷹教暗算,昏迷不醒,應該是中了毒。如今,天鷹教的人已經讓臨安府的龍門镖局總镖頭都大錦護送俞岱岩前去武當。”
“這麽說,屠龍刀被天鷹教的人得到了?他們難道不怕這刀太燙手,不怕惹來麻煩嗎?”旋月道。
一旁白紗蒙面的白麗莎則是冷笑道:“武林至尊,寶刀屠龍,号令天下,莫敢不從。屠龍刀的吸引力太大,總有些人太自信,覺得自己有資格得到它。就算實力不足的,也免不了貪心作祟的去搶奪。甚至,有的人爲奪屠龍刀喪命,臨死了想的還是這刀呢!豈不知,自古寶物有德者居之,不然隻是徒讓寶物沾染血腥罷了。”
“沾了屠龍刀,就要有災禍臨頭的覺悟,”衣不歸也不禁道:“好了,此間事了,咱們便順道去一趟武當山,拜會一下張真人吧!”
“江湖中人将張三豐說得那麽神,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武功有多厲害,”旋月略有些不服氣般道:“依我看,他絕對不會是主人的對手。”
白紗蒙面的白麗莎卻是忍不住提醒道:“主人,張三豐成名數十載,絕不會是浪得虛名,此番還需小心。”
“呵呵,你們擔心什麽?我隻是去拜會一下張真人,請教一下武功罷了,又不是去和他拼命的。而且,弄不好此次武當山之行,張真人還會很歡迎我呢!”衣不歸笑着意味深長道。
衣不歸他們并未急着趕路,而是跟在龍門镖局都大錦一行人的後面,同時他們也發現了悄然跟随的殷素素,不過殷素素卻是并未能發現他們。
快到武當山的時候,跟在後面的衣不歸等人清楚的看到有六個人從前面攔住了都大錦他們。雙方不知說了些什麽,都大錦等人便任憑他們帶走了載着俞岱岩的馬車。
“難道他們是武當七俠的其他六位?他們怎麽知道俞岱岩回來的,還來得這麽齊?”白麗莎美眸微閃道。
一旁的旋月則是笑道:“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沒準,會有好戲看呢!”
說話間,一行人便是躲過掉頭回去的都大錦等龍門镖局之人,悄然跟上了那帶走俞岱岩的六個人。
“果然有問題,”跟了沒多遠,見他們不往武當山上去,反而走上了一條岔道,旋月不禁美眸一亮道。
衣不歸卻是敏銳的聽到後面一騎飛奔而來,連招呼着旋月等人躲避起來,待得那同樣發現不對來追的殷素素過去之後,才連随後跟了上去。
追不多久,衣不歸他們便是聽到了前面傳來的打鬥之聲,剛靠近過去,隻見那殷素素已是手上中了梅花镖,發出三枚銀針來阻敵,狼狽而逃
待得殷素素離開之後,衣不歸等人繼續去追,将到十堰鎮時,那六個人終于停了下來,五人守護在外,一人鑽入了馬車之中。
“主人,他們怕是要對俞岱岩下毒手,咱們不出手相救嗎?”白麗莎忍不住問道。
聞言略微沉默的衣不歸,耳聽得那馬車中傳出了隐隐的骨骼碎裂聲之後,才對白麗莎他們吩咐道:“動手,打退他們即可,不用下殺手。”
白麗莎五人應聲一起躍身殺出,讓那馬車外守着的五個人吃了一驚,衣不歸也是飄然如鴻毛般輕若無物似的落在了馬車車頂之上,一落下便是又聽得一聲骨骼碎裂聲和壓抑的痛苦呻吟。
這一動手,就顯出了各自的手段了。格桑身影詭異迅疾,對方根本都沒碰到他便是被其伸手從腰間拔出一柄軟劍傷了胸口,若非衣不歸說了不用下殺手,再加上那人躲閃得快,隻怕格桑這一劍就要将之開膛了。
幾乎同時,蓬的一聲低沉悶響聲,伴随着骨骼碎裂聲,和烏鐵對了一掌的另外一人直接被其拍飛了出去,痛呼一聲的狼狽落地,連連後退,捂着手臂額頭冷汗直冒起來。
另外一個人尚未碰到旋月,便是被其胡旋舞般迅捷的身法躲了過去,緊接着中了旋月一掌,踉跄後退的渾身哆嗦起來,卻是被旋月一掌将寒冰真氣打入了體内。
旋月修煉的寒冰真氣可不一般,乃是因爲衣不歸讓其嘗試修煉葵花寶典時從其體内激發出的寒氣,後來改修寒冰真氣,所修煉出的真氣奇寒無比,比之那陰毒的玄冥神掌怕也絲毫不遜色,甚至更勝一籌。衣不歸雖然說了不用殺人,可旋月這一掌下去,那人怕也難活不久了。
相比較而言,百裏風和白麗莎兄妹的攻擊則是一個‘快’字,身法快,刀法更快。他們兄妹用的都是彎刀,一出手,對方便不禁臉色一變,都未曾使用腰間裝飾一般用的兵器,而是施展出了各自擅長的指法和掌法,結果便是一個被百裏風削斷了根手指,一個被白麗莎傷了手臂。
聽到動靜,馬車内那人也是顧不得再逼問俞岱岩屠龍刀的下落,剛出了馬車,隻覺頭頂一股無形勁風襲來,剛一擡頭,隻見飄然下落的衣不歸一揮衣袖,他便是如遭重擊般倒飛開去,臉色漲紅的嘴角溢出鮮血來。
“走!快走!”這六個人着實被衣不歸他們的武功給吓到了,尤其衣不歸一揮衣袖就隔空般傷了一人,這等高深的内功和攻擊技巧,着實是讓他們生不出對抗的勇氣。
一招驚退他們之後的衣不歸,便是轉身進入了馬車内,隻見車中躺着的俞岱岩雙手手腕已被折斷,臉色漲紅,嘴角還帶着血迹,人雖然是清醒的,但也正因此所受的痛苦更大。
“俞兄!”忙爲俞岱岩查看了一下手腕傷勢的衣不歸,先是爲他接好了斷骨,然後吩咐烏鐵他們到前面十堰鎮上歇息等候,随即扶起了俞岱岩,開始爲其運功驅起毒來。
俞岱岩身上所中的毒比較麻煩,一路上昏昏沉沉的,毒素已經開始滲入五髒六腑,縱然不會緻命,但若是救治得晚了,對其身體損害也會很大。如今毒上加傷,就更麻煩了。
所以,縱然以衣不歸深厚的功力,也是頗費了些時間,才總算是将俞岱岩體内五髒六腑的毒素驅除幹淨,彙聚到了一處,然後接連點中俞岱岩周身幾處要穴,使得俞岱岩忍不住悶哼呻吟出聲
就在衣不歸準備一舉将俞岱岩體内毒素盡皆逼出的時候,伴随着一聲突兀的急切呼喊聲,風聲傳來,一約莫二十一二歲的俊秀青年來到馬車前,眼看着衣不歸一手捏在俞岱岩腰側,一掌向其後心打去,不由臉色大變的驚怒厲喝一聲,一掌打向了衣不歸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