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廳裏,所有人都在緊張地等待,誰也沒胃口吃飯。
就連年紀還小的白修恒和秦九霄,都感覺到了房間裏的緊張氣氛,抿着小嘴沒出聲。
白保山和錢鳳英越是等下去,就越是緊張不安。就在兩人快要忍不住的時候,跑去接電話的白敬石和跟過去的白敬碣終于回來了。
兩人都走得很快,臉色更是陰沉得吓人,就像是要下暴風雨一樣。
錢鳳英一看見他們,立刻迫不及待地問道:“電話是誰打來的?是誰出事了?”
白敬石連忙安慰她:“敬硠拍戲的時候受了點兒傷,沒什麽大事,媽你别擔心,我和敬碣已經說好了,等會兒就出發,去看敬硠。”
錢鳳英下意識看了雲昭一眼。
她記得雲昭剛才說的話,壓根就不信白敬石口中說的小傷。
想到雲昭特地攔住了白保山,不讓他接電話,又說隻要人沒死,她就有辦法救,錢鳳英就覺得心裏沉甸甸的。
她迅速沉下臉色,不滿地瞪着兩個兒子:“你們都不準騙我!告訴我,敬硠他是不是傷得很重?要是你們敢騙我,我就不認你們這個兒子!”
白敬石和白敬碣無奈地對視了一眼,随後白敬碣安慰道:“媽你别急,大哥不是故意騙你,剛剛打電話來的人是敬硠的工友,他說敬硠受傷後就送醫院去了,具體傷的怎麽樣他也不清楚,就是摔了一下,肯定不會太重。媽你放心,我和大哥等會兒就出發,肯定不會讓敬硠出事的。”
錢鳳英下意識朝雲昭看去,雲昭知道她的意思,就說:“我也去。”
有了她這話,錢鳳英立刻松了口氣。
她還記得之前夏思甜用了雲昭開的方子泡澡,結果才泡了一回就不冷了,如今對雲昭的醫術非常的信服。
既然雲昭會去,那白敬硠怎麽也能保住一條命來。至于剩下的,可以慢慢再治。
想到白敬硠可能傷的很重,錢鳳英就覺得心疼得厲害,恨不得以身相待。
她很快咬牙說道:“不行,我也要去,我得親眼看看,敬硠到底傷成什麽樣了!”
說完她看向白保山,目光裏含着熱淚,執着而堅決。
白保山看出她是鐵了心要去,就點了點頭:“大家都去,我也不放心敬硠。現在他受了傷,敬硯的眼睛又不好,還不知道亂成什麽樣呢。”
錢鳳英聽到這話,心裏頓時更擔心了,她很快說道:“我這就去給敬硯打電話!”
白敬石立刻說道:“我剛剛已經給敬硯打過了,他就守在醫院裏。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一直打哈欠,怕是沒睡好,媽你先别給他打了,讓他先休息。”
錢鳳英本來急着去打電話,聽他這麽說,隻得忍了下來。
她卻不知道,白敬石沒說的是,他剛剛接到電話的時候,白敬硠的工友把他的傷勢說得非常嚴重!
還好當時是他接的電話,而且因爲雲昭的态度,他心裏已經有了準備,這才沒被吓個半死。
即便如此,他當時還是吓得不輕。
他懷疑,那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