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碣苦惱地皺着濃眉。
雲昭的能耐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都那麽厲害了,外表居然是個奶娃娃,也不知道這又是怎麽回事。
該不會是她故意的吧?
可是爲什麽呢?
難道是爲了讓人毫無防備?
好吧,隻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警惕那麽小的奶娃娃。
不過,她就不覺得這樣太麻煩嗎?個子那麽矮,看人的時候都得擡頭,不會覺得脖子酸嗎?
白敬碣想着一些有的沒的,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李向陽已經走得越來越遠,隻剩下一道烏漆嘛黑的奇怪身影,然後漸漸融入到了黑夜裏。
白敬碣搖了搖頭,轉身回了白家。
他們這地方的治安還是很不錯的,李向陽那麽大一個人了,想來不會有什麽問題。
白敬碣回到白家的時候,白家大門已經關上了,他擡手敲了敲門,很快白保山從裏面打開了門,讓他進去。
等他進去後,白保山又把大門給關上了,還上了鎖。
他麻利地鎖好門,問白敬碣:“怎麽樣?人送走了?”
白敬碣點了點頭:“人已經走遠了,我就回來了。”
頓了頓,他忍不住又解釋道:“我本來想打他一頓的,又怕那小子有什麽毛病,一不小心把他給打死了,就沒敢動手。”
白保山點了點頭,沒有責怪他,反而安慰道:“嗯,不打是對的,這世上不是什麽事情都需要用打架來解決。”
自從老二因爲打架出事後,他心裏也有了陰影,不希望家裏再有人因爲打架出事,所以沒少叮囑白敬碣他們。
這個李向陽被顔如玉收買,潛伏在白敬碣身邊見識,确實不是什麽好東西,他也挺生氣。
可光靠打架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還可能讓事情變得更加嚴重。
白敬碣不動手,反而更好。
隻要他不動手,就算李向陽以後出了什麽問題,也怪不到他頭上來。
白保山歎了口氣:“我也不管他是怎麽騙過你的,反正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後好好記住這個教訓吧,别再這麽不小心了。好了,天色不早了,去睡覺吧。”
說完他擺了擺手,自己先走了。
白敬碣猶豫了一下,沒敢說李向陽愛好特殊,還想勾引他的事,怕把白保山給刺激壞了。
他想了想,跟白保山道了聲“晚安”,轉身去了之前的客房。
卻發現,客房的門已經關上了。
打開門,雲昭已經不在裏頭,想來是剛才他跟着李向陽離開後,她就出去了。
白敬碣看着空蕩蕩的房間,說不清心裏頭到底是什麽心情。他看了一小會兒,把房門關上,直接回了他和楊柳的房間。
結果一進門,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仔細一看,白修恒躺在床上,已經睡着了。
楊柳在床上坐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臉色非常難看。
白敬碣随手關上房門,不解地看着她,用手比劃了一個手勢。
這手勢隻有他和楊柳才懂,主要是爲了不吵醒白修恒,才漸漸練出來的。
誰知楊柳的臉色更難看了!
白敬碣越發不解:楊柳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