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并不打算繼續再問李向陽,不過她覺得,白敬碣或許有想要問的,就對白敬碣說:“你若是有想要問他的,可以直接問他。”
白敬碣厭惡地垂着眼眸,不願去看李向陽。
他怕多看這王八蛋一眼,都會恨不得打死他!
不過,想到自己已經認識李向陽那麽長時間,白敬碣又忍不住心驚。所以他郁悶了一會兒後,還是忍着脾氣問了李向陽幾個問題。
李向陽果然一一答了出來。
他這情況明顯不對勁,就跟被控制了一樣。
白敬碣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狐疑地朝雲昭看去。結果這一看,他就對上了雲昭冷然的目光。
吓得他連忙做賊心虛地收回了視線,沒敢再多看。
又問了李向陽幾個問題後,白敬碣覺得沒什麽好問的了,這才小聲問雲昭:“那個……他現在怎麽辦?”
雲昭瞥了眼他緊握的雙拳,好心提議道:“你要是覺得生氣,可以打他一頓,不過别打太重了。”
白敬碣确實是氣壞了。
聽到雲昭的話後,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握着拳頭走到了李向陽面前,狠狠舉起了拳頭。
然而看着李向陽那張眼神呆滞的清秀小臉,他這一拳頭到底還是沒有砸在李向陽身上。
白敬碣郁悶地歎了口氣:“罷了,這小子雖然不是東西,可始作俑者又不是他,打了他也沒意思。”
雲昭有些詫異地看着他:“你心軟了?”
白敬碣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了毛:“誰心軟了!我是擔心下手沒個輕重,把他給打死了!”
萬一下手太重把人打死了,他豈不是得吃官司?
二哥就是因爲打死了人坐的牢,他現在哪裏敢亂來?
可要是下手太輕,那還有什麽意思?
還不如不打呢。
白敬碣煩躁地生着悶氣。
雲昭見他真不打算動手,便說道:“你要是不願意動手,我就讓他回去了。”
“你能讓他回去?”白敬碣詫異地看了雲昭一眼,想了想後說道,“那就讓他回去吧,我懶得揍他。”
要是把人打傷了,李向陽走出去的時候讓村裏人看見就糟了。
一旦有人報警,他們又得吃官司。
雲昭見他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多勸。她用精神力給李向陽下了一道暗示,李向陽就乖乖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拿着大包小包走了出去。
白敬碣詫異地看了一眼,覺得挺神奇的,忍不住跟出去瞧了瞧。
就看見李向陽扛着包裹走出了白家大門,就這麽離開了。
白保山站在大門口,在李向陽出去的時候,打開了大門,讓李向陽順利離開。
等李向陽走出去後,他又将大門關上了。
白敬碣見他要關門,忍不住叫住了他:“爸,你先等等,我跟出去看看。這小子雖然不是東西,可他既然來了咱們家,就不能在咱們家附近出事。”
白保山覺得他這話有道理,就答應了。
白敬碣便跟了出去,遠遠跟在李向陽後頭,眼看着他走出村子,沿着公路邊往鎮上走,也就松了口氣。
隻是想到雲昭,他的心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