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一看白敬碣還在那兒慶幸,就忍不住了:“你該不會以爲大哥沒生氣吧?家裏人都快被你氣死了,你都沒發現嗎?你也不想想,你今天做了什麽。”
白敬碣愣了一下,随後才想起來,他今天把李向陽帶回來了!
既然李向陽是顔如玉安排的,那他帶李向陽回來,豈不是成了引狼入室?
所以,大哥當時那麽生氣,并不完全是裝的,他是真生氣了?
想到這個可能,白敬碣頓時心虛起來。
他待不住了:“我……我這就出去看看。”
不行,他等會兒出去了得好好表現表現,必須得讓爸媽和大哥他們消氣才行!
今天這事确實怪他,他居然像個白癡一樣被李向陽玩弄在鼓掌,還引狼入室,把人帶了回來,簡直太欠揍了!
剛剛在外頭的時候,要不是顧忌着地方不對,還有李向陽在,說不定大哥真打他了。
白敬碣越想越不安,他都這麽大了,楊柳和白修恒也在,要是被大哥揍了,那他也太丢臉了。
以後媳婦和兒子怎麽看他?
楊柳不太放心地盯着他,又叮囑了他好幾句,逼着白敬碣調整好心态,這才把他放出去。
……
客廳裏,李向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他剛剛餓壞了,加上不想在吃飯上頭浪費太多時間,所以吃得特别快。
白敬碣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快要坐不住了。
就在白敬碣出來前沒多久,他還想收拾碗筷,趁機去廚房瞧瞧。結果他剛要起身,就再次被錢鳳英按了回去,手裏拿着的碗筷也被她搶了過去。
錢鳳英說他是客人,不能讓他動手,他總不好跟一個老女人搶着要動手,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錢鳳英拿着碗筷,轉身去了廚房。
這時候白敬碣還沒回來,他心裏莫名有些不安,就提出想去瞧瞧白修恒,結果全被白保山擋了回來。
李向陽等了一會兒,心裏越發覺得不安。
他正想找借口去廁所,誰知還沒來得及開口,白敬碣就回來了。
他下意識朝白敬碣看去,又往他身後瞧了瞧,沒看到楊柳,心裏不禁有些怪怪的。
楊柳怎麽沒出來?
難道已經睡下了?
白敬碣這會兒已經知道了真相,李向陽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李向陽。
以前沒留意,如今仔細一瞧,他便發現李向陽這小子眼神賊得很,剛剛居然還往他身後瞧了好幾眼,分明是想找楊柳。
白敬碣心裏頓時就不痛快了,楊柳是他老婆,李向陽找她幹什麽?
這小子該不會是有什麽歪心思吧?
有了這樣的猜測,白敬碣以往對李向陽的那點兒好感,瞬間就煙消雲散了,隻剩下不滿和猜疑。
他故意說道:“你小子看什麽呢?你嫂子陪小恒睡覺呢,沒過來。”
李向陽瞬間有種被看穿的心虛,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他的眼神閃了閃,很快裝作沒事人一樣問道:“小恒沒事吧?不是說落水發燒了嗎?情況不嚴重吧?”
白敬碣看着他那副心虛的樣子,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