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語氣裏充滿了擔憂,聽着倒是真心實意。
白保山雖然遺憾,卻還是說道:“你的事要緊,先忙你的,讓小二和小四回來也行。家裏出了件好事,你不用擔心,在外頭好好工作,注意安全。”
“哎。”
女人剛說到這裏,她那邊就響起了敲門聲,似乎是有人找。
她趕緊又說道:“爸,有人找我,我先挂了,下班了再打過去。”
說完就急急忙忙把電話挂了。
白保山歎了口氣,見雲昭看着他,就解釋道:“剛剛這個人叫梁爽,是我二兒媳婦。
當初老二坐牢後,她堅持着不肯離婚,現在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在深市打拼,挺不容易的。
她一個女人,要想晉升,就隻能比男人更努力。這次她剛好有單子要談,要是回來,這個單子就黃了,對她的事業肯定影響很大,所以她暫時沒法回來了。”
他以爲雲昭不懂這些,所以解釋得很清楚。
卻不知道,雲昭去過很多位面,以前也不是小孩子,對這些事情清楚得很,哪裏會不明白呢?
女人在職場上本來就容易受打壓,做同樣的工作,晉升難度卻比男人大得多。
尤其是談業務的,很多時候男人做起來比女人更容易。
女人想要在這方面做得很好,即便能力非常出色,也要受到很多不公正的對待和有色眼光。
比如一些心思龌龊的,會覺得女人是靠身體上位。
梁爽一個女人,帶着兩個孩子不說,還有個坐牢的丈夫。
可想而知,她的日子有多難了。
雲昭默默把這個人記在心裏,示意白保山:“你繼續打。”
白保山隻得繼續撥号。
想到雲昭就在一旁看着,他總有些不自在。
不過他并不知道雲昭能夠聽到對方的聲音,不然肯定更不自在。
他又撥了個号碼,這次是撥給三兒子白敬磊的。
誰知白敬磊竟然關了手機。
白保山皺了下眉頭,果斷給白敬磊的妻子夏思甜打了過去。
這次總算是打通了。
剛接通他就急忙問道:“小夏,我是爸。剛才我給敬磊打電話,他居然關機了,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夏思甜很快解釋道:“爸你别擔心,沒什麽大事,就是敬磊他最近在忙着做一個課題,一天到晚大部分時候都待在實驗室裏,爲了不受打擾才把手機關了。我要想找他,都隻能去他的實驗室找。”
頓了頓,她又好奇地問,“對了爸,你怎麽突然給敬磊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要不你跟我說,我幫你轉告給敬磊?”
白保山松了口氣:“哦,沒事就好。是這樣,我想見見你們,你們自己能回來一趟嗎?”
夏思甜很快爲難起來:“這個怕是不行。爸你别誤會,不是我和敬磊不想回去,敬磊最近忙着做研究呢,挺重要的,總不能中途停下來。
對了,家裏沒出什麽大事吧?要不這樣,等會兒我去給敬磊送飯,到時候我讓他打給你,你直接跟他說,你看怎麽樣?”
白保山失望不已。
怎麽老三他們也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