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說完之後,眼睛瞬間就紅,她似乎很委屈,很不明白老爸爲什麽要隐瞞?難道說,許諾家魚塘裏的魚與自己家有關系,難道是爸爸做的?
胡靈越想越害怕,也越委屈,小時候,她和許諾的關系很好,長大了,隻是因爲爸爸不喜歡他們家,自己就克制着不去走動,但心裏是很孤獨的。
到了現在,胡靈的爸爸,也知道自己兜不住了,但還是沉默不說話。
青年警察在得到上司的同意後,打開一看,咦,六瓶裝的敵敵畏好好的,一瓶不少。
他疑惑了,擡頭用眼神詢問中年警察,怎麽回事?
中年警察也是很奇怪,看着六瓶滿滿的農藥,和青年警察一對眼,不知道怎麽回事。
“等等,倆位警官,請你們注意不要摸掉了瓶子上的指紋。箱子既然開過,那肯定有人拿過,也許還不止一個人拿過,這指紋就是證據之一。”林岩開口說道。
“嗯,林公子不愧是大城市裏過來的,想的周到。但會不會是出廠的員工留下的呢?”中年警察問道。
“一般不會,所有正規廠家出廠的藥品都經過嚴格檢查,全程不會用手直接觸碰到瓶子。就算有吧,但核對過之後,也沒什麽關系,對破案不受影響。”林岩笑了笑,自信地說道。
“可是,這瓶子都是滿的啊,這農藥沒有使用啊!”青年警察說道。
“這你就要問問胡大叔是怎麽回事了。”林岩知道已經快接近答案了,但沒有得到嫌疑人的招供,那一切都是猜測。
李佳琪聽了林岩這樣說,接着說“警察同志,你注意看看哪幾個瓶口有松動,開過口的瓶子自然不可能和原封未動過的瓶子一模一樣啊。”
外面的天氣雖然冷冷的陰沉沉的,但是現在正是中午點左右光景,光線還是不錯的。
青年警察小心翼翼把箱子抱在門口,戴上手套仔細地看了看,果然發現有個瓶子的瓶口有松動過。
中年警察核實之後,厲聲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要做筆錄,胡叔,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還是老老實實交代,到底怎麽回事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不說實話,到時候采樣指紋
也是一樣能找出罪犯的!”
“老~胡,怎麽回事啊!”胡靈的媽媽着急了,本來身體就不好,這下子聽完警察的問話,瑟瑟發抖。
“爸,你~~你快說啊,不是做的對吧,不是你投的毒,對吧?”胡靈淚水瞬間就奪眶而出,聲音也嘶啞了。
胡靈的爸爸,這一下子反而沒有開始那樣的忐忑了,安靜下來,說道“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家隻是開商店,我也沒有投毒,大年初一,胡靈帶她媽媽方便去了,胡萊來了我家說要拿瓶農藥,我就給了他拿了一瓶。
我就知道,他用完後還會還給我的,因爲每次他來我家拿農藥,用過之後,就裝一瓶水退給我,不給我錢,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
以前我說這農藥都開瓶了,你這樣退不講道理啊,但他說,‘怎麽不能退啊,我又沒用,藥水又不是吃的,你要懷疑不是農藥,你吃一口給我看看,你敢吃我就給你錢’。
沒辦法說理去啊,他爸爸是村長,他又不肯給我錢,我隻好拿回來了,我私下打開看過,果然是水。
這次沒想到他很快就回來了,也一樣還給我,我也隻好接下啊,我就想啊,每次都要虧錢,我們家做這個小買賣也不容易啊。
所以我偷偷把另一瓶藥水也打開,倒了一半進去,兩個瓶子都兌滿水,這樣雖然是造假,但還能用,隻是藥效差一些。
隻要我把封裝僞裝的好一些,也能賣出去,我們家也不虧啊。哎,是我糊塗啊!我不該做這樣的事情。”
胡大叔一邊說,一邊歎氣。
“胡萊在我們村動不動就欺别人,上次我們家的牛走他家菜地過,吃了一顆菜,訛了我00塊錢。
許諾家的魚,他每次拿了吃,有給過你錢嗎?
還有一次不知道寡婦劉嬸怎麽得罪他了,打的劉嬸鑽到桌子底下去,不敢出來,别人都不敢勸。
沒人敢惹他啊,我現在說他壞話,下次指不定就來害我家,要不是我們兩家有點血緣關系,胡靈都要被他霸占。”
倆個警察聽完後,也是驚呆了,這小子在村裏簡直無法無天啊。
“人渣啊!”李佳琪聽完後,氣憤不已,破口罵道。
做完筆錄,倆警察對胡叔說“胡大叔,你不用,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的人證,我們有義務保證你們的安全。這胡萊隻要證據确鑿,肯定會被量刑的,我們這就去請他去派出所。”
“等一等,警察同志,胡愛國和胡愛民倆人還是在村裏啊,他們一個是村長,一個是會計啊,就算胡萊進去了,他們倆家人還是會找我麻煩,怎麽辦?”胡靈她爸也确實膽小,還沒發生就怕人家報複了。
中年警察也很爲難,隻好說“他們倆人又沒做違法的事情,我們不能拿他們怎麽樣,現在隻能先審問胡萊。”
“不不不,他們倆人也不是什麽好人,村裏的錢都被他們貪污掉了,村裏修路,本來是要修水泥路的,後來撥款下來,卻隻是把山路重新鋪平,沒有鋪水泥,村裏做橋,做公用設施的錢都要經過他們倆人手,最後都所剩無幾,隻是有個樣子,你們可以去派人調查。”胡叔叔着急了,又把胡愛國和胡愛民倆人抖了出來。
“哦,還有這樣的事,那需要有人舉報,上面才能派人下來查啊!你願意做這個舉報人和證人嗎?”中年警察問道。
“這,這~~”胡叔又猶豫了。
“爸,我們就去舉報,現在都已經說出來,你還怕什麽,我就不相信我們村裏的人都沒有正義。”胡靈憤憤地說道。
“那好吧,我願意舉報!”胡大叔鼓起勇氣說道。
……
胡萊第二天就被帶走審訊去了,在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下,他不得不伏法。胡萊承認,自己想給許家一些壓力,同意自己入股,所以就才在冬季囤魚的時候下藥,而沒有選擇在開塘賣魚之前。
在得到這個答案時,許大兵一家也是後怕不已,如果當初早在魚兒最肥的時候被一藥下去,那損失可真是傾家蕩産啊。
那些曾經受到欺負的人在他落網後,也開始落井下石,接着那些他以前爲非作歹的事情也被一一查證,胡萊不久就被正式批捕了。
很快,一封舉報信就送到了鎮政府,政府在初八上班後,也因爲胡萊的連帶牽連下,胡愛國和胡愛民的事情也被查了一個底朝天,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一家子三人同時入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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