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處理完屍體後,來到李神風家,伸手拍門,卻發現大門虛掩着,根本就沒關,輕輕推開門,見到李神風正在家裏呼呼大睡。
平安悄悄進來,關好大門,在院中水井中打了一桶清水,雙手舉起水桶,桶口向下,将一桶水直接澆在頭上。
躺在裏屋的李神風,被聲音吵醒,瞬間起身,一臉警惕的走出裏屋,來到院中。
當他看到平安渾身是血的在那清洗時,驚呼一聲”你小子今天幹什麽去了,弄身上這麽多血,殺豬去了?”
平安繼續忙着手裏的事情,頭也不擡平靜的說了句”殺人去了。說完開始脫衣服,清洗衣服上的血迹。”
李神風聽後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平安”你不會将那些樵夫殺了吧!”平安清洗衣服的動作微微一頓,平靜的點點頭,繼續手中的動作。
李神風看着冷靜的平安,暗暗咂舌,卻沒注意到平安顫抖的雙手,等李神風走近時,平安已将雙手泡在木盆裏,用衣服擋住。
李神風看着面色平靜的平安,心裏震撼不已,他沒想到平安竟然真的敢殺人,并且殺完人還能這麽平靜,李神風觀察半天,由衷感慨一聲”你小子還真狠,我以爲你教訓對方一下就差不多了,卻沒想到你直接将他們”說到這裏,李神風做了一個手抹脖子的手勢。
平安聽後轉頭冷靜的看向李神風,”我不想給敵人報複我的機會。”說完,平安撈出衣服褲子,擰幹後,晾起來。随手取過李神風晾在外面的毛巾擦拭身體。
李神風看後,想攔住平安,可動作慢了一步,無奈的放下擡起的手臂,低聲嘀咕”那是我擦臉的,你用别”沒等他說完,平安已經開始擦身體了,聽到李神風的話,平安不解的轉過頭,看向他。
李神風無語的看着平安,大方的擺擺手”沒事了,真是服你了,你說你過目不忘的本事,用在别的地方不好麽,非得記我家東西的擺放幹什麽,弄的我都認爲這裏是你家而不是我家了。”
平安一臉無辜的看着李神風”我也不想,可看了兩遍就記住了,能怪誰。”對了,說到此處時,平安話音一轉,”我體内的封印情況可能不樂觀,不是三兩個金币就能解決的。最少要五十個金币。還必須一個月内湊齊。”
李神風聽後吓了一跳,”誰跟你說的,瞎掰呢吧,五十個金币,足夠在東區買一家臨街的商鋪了。”
平安将去招賢館遇到老者,以及老者跟他說的話,跟李神風說了一遍。
李神風一聽是招賢館那位老者說的,微微歎了口氣,伸手拿出兩枚金币遞給平安,”這是我昨天在西區順的,不過就算這樣離五十金币還差那麽多呢,你有什麽想法麽?”
平安接過金币,理所當然的看着李神風”你都沒想法,我上哪有想法,我想要不咱倆一起出去砍柴,看能不能一個月賺出五十金币來。”
李神風直接搖頭“根本不現實,永安鎮就那幾家需要柴的,咱們一次砍太多,他們收了,之後的幾天就不會在收,你就算天天出去砍,可賣不出去又有什麽用。”
平安一時找不到更好的辦法,隻能看向李神風,李神風看着平安那該死的眼神,苦笑一聲,”算是怕了你了,這樣吧,你等會配合我這樣這樣在這樣懂了麽?”
平安聽後微微點頭,好奇的問“我這麽做就行了麽?”李神風肯定的點點頭。
随後二人回到裏屋,李神風開始給平安化妝,化完後,平安穿上一個寬大黑袍,将自己遮住,跟在李神風身後向着永安鎮走去
永安鎮西區的一處宅院之中,之前出現過的紅袍領隊此時正坐在書房中一邊飲茶,一邊看着手中的情報。
看完後,領隊輕輕放下情報,微微一笑,“不虧是從那個家族出來的人,下手還挺狠的,不知道上面會怎麽決定,如果讓他當天選之子是個不錯的選擇。”說完領隊将最近關于平安的情報彙總上去,傳給高層。
半個小時後,永安鎮西區的大街上,出現一個渾身是血,躺在地上不住翻滾的少年,由于少年頭上跟身上都是血,根本看不出來容貌,隻能粗略的看出一個大概。
一些好熱鬧的人漸漸圍了過來,想知道這位少年渾身是血是怎麽造成的,随着聚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好事者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來,這位少年是怎麽弄成這樣的。
最主要的是此人身上流了這麽多血,竟然還沒昏迷,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了,也沒死去,或者昏過去。
躲在人群中的李神風,一看差不多了,開始遊走在這些人中間,裝成一個想擠進去看熱鬧的人。
十多分鍾後,李神風在人群中連續咳嗽三聲,平安接到信号,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單手捂着額頭,另一隻手拄着地面,掙紮起身,身體搖晃着向城外走去。
圍在那裏的人,看到此人渾身是血的走過來,趕緊閃開,避免他們這身好衣服蹭到這個賤民身上的血液。
少年就這樣走出人群,晃晃悠悠走出城外,坐在城門出的守衛,看到平安這番模樣,暗罵一聲晦氣,将頭轉向别處,不在理他。
對這些守衛來說,基本上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他們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如果哪天他們沒看到這樣的人出現,那才是怪事呢。
平安出城後,發現李神風早已等在前面,平安心說,這小子的手法很高超,剛才他特意注意李神風的動作,都沒看出他何時出的手,怎麽得的手。
李神風之前跟他說過,什麽時候他能從一個人的身邊走過就将他身上的東西順出來,那時候他就成了。
可現在的他還做不到,必須跟人有身體接觸後才能出手,這也是他爲什麽讓平安出來賣慘,吸引人注意的關系了。
二人集合後,沒有說話,直接回到李神風家,當平安看到李神風手中的十二枚金币時,輕歎一聲,感慨不已,難怪有這麽多人喜歡當小偷跟土匪,來錢實在太快了。
出去晃悠一上午竟然被這小子順了十多枚金币。這可是相當自己砍一年多柴的收入。還是那種天天砍柴,天天有人收的情況下。
正當平安想再接再厲,下午再來一次時,李神風告訴他,最近七八天都不能這麽幹。
那些圍觀之人發現自己的錢丢了,一定會找,等找不到後,就會想到問題出在你這裏。
所以咱們需要躲幾天,不然你下午去西區,一定會被那些人抓住審問,就算你死不承認,也得挨頓揍。
平安聽後,心說是這麽個理,不在堅持,當天下午去山上砍柴,到了傍晚後,平安找到李神風,讓他聯系城裏收柴的把柴賣掉,不過這次平安告訴李神風,一個銅币都不便宜。
平安知道,自己殺了那幾個樵夫,附近村的村民一時半會還不知道,這就導緻鎮中那些買賣家的柴不夠用,如果平安不是看自己跟李神風是弱勢群體,怕那些人找麻煩,不然早漲價了。
果不其然,李神風剛到鎮裏找到當初那位尹哥,尹哥直接讓李神風去弄點柴來,哪怕多給他點都行,自從他們買完李神風的柴,那些樵夫來了一次後,再也沒來,同時李神風這邊,也不賣柴了,弄的他們隻能讓家丁去山裏砍柴。
可這麽算下來的成本要高很多,畢竟雇傭家丁同樣得花錢,加上人吃馬嚼的,哪哪都是費用,還是直接買着用方便。
說來也好笑,那些賣東區的柴的别的村民,這幾天竟然沒有一個來西區賣的,李神風帶着尹哥來到山下,平安已經将柴準備好,雙方都沒廢話,尹哥将車停住,平安二人将柴搬上車。尹哥這次沒要回扣,反而多給了二人一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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