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長時間的遠離三河幫的總部,梁宏已經漸漸的淡出了三河幫高層的視線,許多人都認爲梁宏失寵,得罪了幫主,被流放到了松山縣。
早就和幫主溝通好的梁宏,一直沒有反駁,也沒有做也任何動作,隻是安靜的窩在松山縣裏修煉和研究“化龍”法門的事。
就算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挑撥,梁宏也無動于衷,也因爲他這樣的淡然,他才漸漸的淡出了幫派高層的視線,慢慢的沒有人再想和他聯系,沒有人再想起他這個曾經除了李鋒和李鈴外最有天資修煉速度最快的幫主三弟子了。
梁宏皺着眉一臉若有所思的走出房間,看到嚴槿和其妻子嚴宋氏,嚴槿是師傅給他安排的白紙扇,統管松山縣勤管理和經營的事。
嚴槿是嚴序的第三子,據他說是嚴序最不出采的一個。
嚴家的老大學有所成,進入了官場,有着三河幫的支持,在官場順風順水。
嚴家的老二是一個經商奇才,嚴家成爲三河郡最富有的家族之一,嚴家老二功不可沒!
嚴家老四從小就被測出擁有很好的根骨,從小開始修改武功,現在十八歲了已經進入拓經境,因爲根正苗紅,早就成爲三河幫的内門弟子,是這一代内門弟子中的佼佼者。
這樣一比較,滅還真是嚴家老三,最是平庸,文不成武不就,也沒有什麽主見,耳濡目染的沒有其它出路之下,就跟着父親嚴序學了白紙扇的家傳本事。
三年前剛剛出師,就被幫主和父親派到松山縣梁宏的手下,做了一個統管松山縣一縣之地的白紙扇。
嚴槿看到梁宏出門了,立刻拉着妻子上前問好“梁堂主,又去松山狩獵了?”
梁宏随意的向嚴槿夫『婦』點了點頭,騎上馬,就離開了。
望着一直皺眉思索模樣的騎馬遠去的梁宏,嚴槿搖了搖頭道“梁堂主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他的妻子吓得嚴宋氏四下看了一圈,才出手推了推嚴槿,警告道“記住我們的身份,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江湖的事,不要『插』手。”
嚴槿立刻好脾氣的笑着對嚴宋氏道“放心吧,我就是看周圍沒有人,才感歎一句,有人的時候,我一定注意分寸,不會『亂』說話的。”
嚴宋氏嬌悍的道“這還差不多!”
嚴宋氏還想說些什麽,聽到一個屋裏傳來嬰兒的哭聲,丫鬟跑出門道“夫人,公子剛睡醒又哭着叫您了,我們哄不住。”
“好的,我這就來……”嚴宋氏哪裏有心思再管嚴槿,立刻跑了回屋,哄兒子去了。
嚴槿看着嚴宋氏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家有悍妻,如之奈何啊?!”
嚴宋氏就是宋雅,當年松山出事後,不得不離開松山,進縣城避難的松山宋氏一脈。
宋氏和嚴氏和些源緣,三年前他被派遣到松山縣時,父親專門叮囑,要照顧一下松山宋氏一脈,嚴槿在照顧的過程中自然而然的認識了宋雅,一來二去,慢慢的就互相有了好感。
兩家本來就是世交,兩家大人知道後也樂見其成,于是就三禮六聘,明媒正娶之後,第二年夏天兩人就拜堂成婚了。
今天春天生下了他們的第一個兒子,嚴蕭。
嚴槿沒有什麽大志向,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的,是典型的有妻有兒萬事足,也沒有什麽野心。
隻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就算他們不會武功,但是依附于江湖讨生活的嚴槿一家,怎麽可能逃得過呢?
不理江湖中事,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嚴槿這三年也慢慢的回過味來了,他其實早就在三年前被父親推着,踏入了三河幫的勢力糾紛中。
父親嚴序是典型的幫主一派,是幫主有心腹,而他在松山縣的存在,類似于監督,替幫主監督着梁宏梁堂主。
早在明白過來之前,他的出身和職業,就決定了他必然會卷入江湖糾紛中了!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心中歎了口氣之後,嚴槿收拾心情,上了馬車。
馬夫問道“槿爺,今天去哪裏?”
“今天歸照例去宏遠酒樓盤一下賬吧。”
“是,槿爺!”
四個身着三河幫幫服的大漢自覺的跟着馬車,護衛着馬車離開了三河幫松山堂的堂口。
路上的江湖人士非常多,見到馬車上的三河幫旗和四個三河幫護衛,立刻讓開了路。
嚴槿撩開窗簾,看着外面衆多的江湖人士,搖了搖頭道“這流言傳的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來松山縣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了,也越來越不安全了,要和雅兒說一聲,讓她閑着沒事别再出門了,就算要出門,也要帶上幫裏的護衛。”
想到這裏,似乎看到了妻兒受傷了一樣,心中一緊,立刻想到了辦法“看來,等堂主回來,要再和堂主說一聲,讓堂主出面好好的震懾一下這些江湖人士才行,不然松山縣就『亂』套了,堂裏的生意就沒得做了。”
對堂主梁宏的實力,嚴槿還是很自信的。
在三年前梁堂主就是三河幫有名的天才高手,拓經境圓滿的武者,才二十歲就是江湖上的二流高手中的強者了。
三年過去了,不知道梁堂主現在是什麽境界,有多厲害呢?
嚴槿就算不練武,從小在三河幫長大,耳濡目染的也對武者的境界了解的很。
梁堂主三年前被流放,也是因爲他太優秀了,甚至快要蓋過幫主的公子小姐的風頭了。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不流放梁宏他,流放誰?
三年相處,嚴槿也算看清了梁宏的『性』格秉『性』,練武勤奮,忠厚義氣,對他們沒有習武的普通人,也沒有惡意,平時很節制,不貪财,不好『色』,肯放權等等細細想來,那真是讓人說不出一點壞話來。
“若是梁宏當幫主,下面的幫衆肯定有福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