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書生,在書童的攙扶下從馬車上下來,搖了搖頭回答道“咳咳……我這次遊曆出了差子,回去之後,想要再次出門,就不知猴年馬月了。咳咳……我還是在回去之前,把該做的事做完爲好,不然,留下遺憾的其不愧哉?!咳咳……”
“公子,小的聽您的,您不用說了。”童生趕緊邊爲書生順氣,邊說道。
書童攙扶着青年書生進入來福客棧,書童拿出令牌,道“我們要一個房間。”
掌櫃看到令牌,再看來人,立刻認出了是三個月前住店的那兩個貴客之一。立刻上前作輯道“王公子,您又來了?您這是?”
王昭想回答止不住的咳嗽了兩聲,然後才回答道“在外遊曆,路上颠簸,風餐『露』宿,染了些風寒,讓掌櫃的見笑了。”
掌櫃的關心的說着話,将兩位送上三樓。
“還是上次那間吧?沒有安排其它人住吧?幹淨嗎?”童生冷漠的問道。
掌櫃的趕緊賠笑着回答道“沒其它人住,沒其它人住!幹淨,幹淨!每天都安排了專門的人進行打掃維護。”
童生攙扶着王昭坐下,起身四處望了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還算盡心,比上次強多了。”
掌櫃的賠笑道“公子的事,哪敢不盡心。”
上次真是來的突然,他雖然一直安排人員打掃,不過一直沒有人住,自然也沒有上心。
不過自從上次來了兩位貴客之後,他才上心了,每次打掃、維護之後,都上來檢查一遍。
王昭笑問道“掌櫃的,已經二三個月了,林伯山先生的,說完了嗎?”
掌櫃的以爲對方是聽到消息才趕來的,沒想到,竟然不是?!
“王公子,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今天正好是的最終回!林伯山先生說完這一回之後,要安心準備秋天的秀才試了,以後再想聽林伯山先生親自說書,怕是難了!”
對于林伯山先生,塘縣的人,那是極佩服的!
因爲林伯山先生,才有了塘縣現在的繁榮昌盛!
像他們經營客棧的,也是自從林伯山先生開始說書之後,生意才漸漸好了起來的。
今天更是人滿爲患!
要不是王昭拿着貴客令牌,他們今天還真找不到客棧開房休息!
今天塘縣客棧的房間,早在兩天前,就已經預訂滿了!
“哦?那還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也不知道林伯山先生,有了童生功名,這說書的功夫,進步了多少?”
掌櫃的自豪的笑道“小老兒我是沒有時間親自去聽,不過我們這客棧裏住的客人聽過的許多,都說林伯山先生的說書,已經入了化境,讓聽衆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聽完之後,總是多有感悟,也不知是真是假?”
王昭點了點頭,心道果然如此!有了童生功名之後,林伯山成爲了儒道修士,可以使用浩然正氣,說書的功力更加高深了!
馬夫将東西搬上來後,王昭看看天『色』,道“馬上就要中午了,我們走吧。”
一行三人趕到悅來茶樓,門口聚集了許多人書生了,堵住了道路。馬車上前詢問了幾句,回禀道“公子,我們來晚了,茶樓裏面已經人滿爲患了,我們進不去了,要不要,動用令牌?”
王昭看着黑壓壓的人群,歎了口氣道“在家族勢力範圍之外的地方,家族令牌,能不動用,還是不要動用爲好。不過,林伯山親自開講的最後一回,不聽,真的可惜了,罷了罷了,反正我出了差錯,也不差這一次了,去吧。”
“是,公子。”
書童起身離開馬車,以身上強大的浩然正氣,擠開人群,對着看守大門的人道“有貴客臨門,這是令牌,快快開門迎接貴客。”
看門的人看來人氣勢很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打量了一遍令牌,爲難的回答道“我不認得。”
“找管事去認!”
孫仲鈞、楊伯重幾人正在裏面與林伯山談笑聊天,一個小厮小心翼翼的敲開了門,上前行禮,小聲詢問道“家主,外面來了一個書生,他給了小的一個令牌,說是貴客,小的不認識,對方讓您過目,您看……”
“哦?貴客?!拿來給我看看,是什麽令牌?”
說到令牌,就讓人想到了監門衛的令牌,令牌和印玺一樣,都是可以承載家族氣運或王朝氣運的東西,可以作爲身份的象征。
孫仲鈞拿過令牌,打量了一眼,一面一個古體王字,另一面是一個儒生冠帽圖案。上面隐隐有着宏大深邃的浩然正氣,依附在上面。
孫仲鈞聯想到了可能存在的那個神秘的家族,吓得差點丢掉這塊令牌,立刻起身道“快快的請!”
說完就要去迎接,發現有些失禮,四周的幾大家族的家主正在用詫異的眼神看着他。
孫仲鈞也顧不得了,道了聲得罪,就離席了。
楊伯重幾人相視一眼,心中各有猜測。
林伯山看到令牌,不自主的想到觀雲先生讓他記住的那幾面令牌,并專門作了說明介紹。
這面令牌,就是其中一面。
‘沒想到,竟然驚動了那個家族的人……’林伯山心中震動不已。
一刻鍾後,孫仲鈞還是沒有回來,林伯山看了一下時間,時間到了,就起身去了講台,開始今天的說書,可能是今生最後一次說書,的最後一回。
林伯山站在講台上,熱鬧的茶樓,頓時安靜下來,林伯山掃了一眼,在二樓孫家的專屬位置上,看到了孫仲鈞和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書生。
因爲金手指技能面闆的緣故,他的感知能力異于常人的強大,可是清楚的感知到對方的浩然正氣是藍『色』的,這可是儒道宗師級别的浩然正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