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家族或有名的儒道宗師,都有自己的收藏。
這些東西,他們這些外人就算有錢,也是求而不得的。
隻有被認可的晚輩或弟子,才會傾囊相授。
這樣在公共場合傳播自己師長收藏的人,很少!
大家也林伯山的師長找來,找他們的麻煩,就以打賞來還了這個人情,也期望以此來堵住對方師長的嘴,不追究他們偷學對方收藏的責任。
楊伯成很快想明白了這一點。
這是一個機會啊!
一個光明正大的偷學一個大宗師收藏的機會。
至于打賞?
他們是缺錢的人嗎?
尤其,這個還是曆史相關的收藏。
能寫出這樣一部長篇曆史體裁小說的,一定是一個對曆史有着深刻研究的儒道大宗師。
就算是虛構的,與現實多有不實之處,也是一個難得的作品,可以化爲自己的底蘊的。對自己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啊!
想明白之後,對孫伯安道謝道“謝了,伯安。”
孫伯安哈哈大笑道“不用謝,我們之間是什麽關系?”
楊伯安問道“下一回,說書,是什麽時侯?”
孫伯安指了指酒樓後院道“我們派人下去問了,說是明天中午,林伯山會接着今天這一回往理說。”
“林伯山,你們查過了嗎?是什麽人?”
“嘿嘿,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竟然是塘縣之下林家村人,以前這個山村,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讀書人,直到林伯山出現。林伯山憶不是有意如此,他們林家村遭了匪患,林伯山才帶着家人來到了縣城避難,應該順便也有考院試的意思。看情況他們家受災很重,是不得不來說書賺取打賞過日子。不過,他的腦子很火,竟然想到了說書這個方法,真的很有想法。”
楊伯成凝重的問道“所以,這林伯山好像突然冒出來一樣,大家都不知道他們師長是誰?這就麻煩了?!”
孫伯安卻笑道“再大的麻煩,也是先找林伯山,再找我們其它人。林伯山都不急,我們急什麽?”
楊伯成一想也是。
法不責衆,若是聽的人多了,他們想要追究,都沒辦法追究了。
楊伯成也明白了,孫伯安叫他過來的意思,這是來給他分擔風險的。
掃了一眼被叫來的其它人,這些人加起來,幾乎囊括了塘縣所有的書香士家。
就算想追究,也不敢冒着得罪他們一縣讀書人的風險來追究。
所以,這次應該是有驚無險。
楊伯成心中一動,問道“明天我過來,可以帶着仲成一起過來嗎?”
孫伯安道“你對你這個嫡親的弟弟倒是親近,有好事還不忘了他。呵呵,我家裏,隻有我一個嫡子!”
楊伯成趕快道歉“伯安兄,剛剛我失言了。”
孫伯安家的情況,以楊伯成和他的關系,也知道一些。
下面的幾個庶出的弟弟,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十分不安分,讓孫伯安應付起來十分吃力。
孫伯安搖了搖手道“我沒事,你想叫就叫吧,我沒意見!”
說完,好像想到了什麽煩心事,舉起酒杯,一口悶了,重重的放下酒杯,眼中全是疲憊。
楊伯成想安慰幾句,卻不知道怎麽開口,這畢竟是孫家的家事,他作爲外人,真的不好開口。
也隻能假裝看不出來,拉着孫伯安喝酒,談論得到的這章藏書裏的内容,以此下酒,很是高雅!
……
麻五臉上有一刀從眼睛到嘴巴的刀疤,長得兇神惡煞,身材魁梧,一身金線打邊的錦衣,卻挽着袖子,暢着懷,光着半個膀子,和穿短褐的貧民百姓的穿法一樣。
此時,麻五正坐在大鍋前,盯着鍋裏的翻滾的豬肉,嗅着冒出的水蒸氣,直流口水。
“好了,好了。”
邊說,邊一把撈出來一塊豬肘子,等不及用勺子撈出來,也不用筷子夾,直接就下手了。
也不顧燙,直接張開血盆大口吃了起來。
“好吃,好吃!肉真好吃!啧啧……誰說了吃多了會膩的?那是沒餓肚子的人才說的渾話!這肉啊,吃再多也吃不膩。”
麻五正說着話,一個同樣錦衣當短褐穿的壯碩青年,一手拿刀,一手提着一個籃子走了進來,看到麻五正在吃肉,立刻叫道“五哥,你怎麽吃獨食呢?我們哥幾個還沒回來呢?”
麻五掃了一眼籃子,一籃子的陳舊肮髒甚至生鏽變『色』的銅錢,密密麻麻的堆在一起,有小半籃子。
“一大鍋呢,少不了你們幾個的。今天的收獲真不少啊!”說着,拿起籃子裏的一把銅錢,好像捧在鼻子前,狠狠的嗅了一口,哈哈大笑道“他、媽、的。他們都說銅臭銅臭,我怎麽覺得銅錢是香的呢?哈哈……”
“哈哈,五哥,說這話的,都是讀書老爺和地主老爺,他們用的是金子和銀子,這銅錢啊,自然看不上!不過,對我們這些泥腿子來說,銅錢卻是意味着錦衣,意味着酒,肉,刀和人手!銅錢他自然是香的。”
“少他媽的給我講這些大道理,我就特麽的知道銅錢是一個好東西,沒有它萬萬不能。”
說着,其它幾個将錦衣當短褐穿的壯碩青年一一回來了,有的收的是銅錢,有的收的是糧食,有的收的是衣服,布料等等,各不相同,不一而足。
最後一個進來的青年小聲的對麻五說道“五哥,聽說前天落戶的那個讀書人,今天發了大才,買的吃食竟然需要三個人幫他搬回來,一會兒吃完飯,要不要一起去他們家轉一圈?!”
麻五愣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道“讀書人可不好惹啊……”
“屁的不好惹,就一窮酸書生,瘦不拉叽的,我一個人能打十個!城裏也沒是沒有這樣的窮酸書生,大街上代寫書信的多的是,其他幫派,該收保護費,還不是收嗎?些人不怕,我們怕什麽?”
麻五搖了搖頭道“你不懂……搜“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