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儒雅的中年人走向方成，方成感知對方沒有惡意，有一絲善意，就停住了笑聲，看向對方。
“小夥子，是術師，還是武師？”
“靈術師。”方成老實的回答道。
“術師，果然是術師。不錯，不錯，終于又有術師來了，過來坐。”
方成跟着儒雅中年人到了酒館的一角。
酒館十幾人二十人的樣子，除了這個儒雅中年人，其它人看起來都不像是靈術師。
“小夥子叫什麽名字？”
“方成，您呢？”
“我，我叫卓航。”
“卓大哥好。”
“嗯，你年紀這麽小，家裏的長輩就讓你出來闖『蕩』了？”
“家裏的前輩不同意，我求了鬼神大人，才同意的。”
“原來如此，你們的鬼神大人看起來很寵愛你。”
“那是當然的啦！”
“你的功法和靈術，都入門了嗎？”
“入門了，不過才剛剛入門。”
“這樣啊……怪不得呢。”
“卓大哥，怪不得什麽？”
“怪不得你家裏的前輩不同意你出來闖『蕩』，剛剛入門，的确達到外門曆練的最低标準了，不過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你的實力還是呆在村寨反而更加安全一些。”
“爲什麽？”
看着方成一臉不解與真誠的求教自己，卓航仔細的爲他解說道“你可能還沒有學習到，我們供奉的鬼神大人，主要是爲了讓我們契約之後，培養靈術師和靈武師的，對于其它鬼物的威懾力有限。而且，人類聚集的越多，越容易招惹來更多的鬼怪，更加厲害的鬼怪。對于它們來說，人類是最好的補品！所以，我們才會形成村、鎮、各級城市的聚居制度。你在村寨遇到的最多的是怨魂級别的鬼怪，而且數量有限。在鎮子裏，怨魂級别的鬼怪更多，甚至可能會遇到厲鬼級别的鬼怪，遇到了厲鬼級别的鬼怪。”
“啊？這麽危險？”方成這才有些怕了。
卓航安慰道“别怕，厲鬼級别的鬼怪，會有鎮上的中級靈術師對付，我們這些初級靈術師和初、中級靈武者在酒館領取的任務，主要還是對付怨魂級别的鬼怪。”
方成疑『惑』的問道“中級靈武師？這裏有中級靈武師？也是鎮子裏的靈武師嗎？他們也來酒館接任務？”
卓航有些無語，這小家夥，要多麽無知啊？這樣出來闖『蕩』，不是送死嗎？
不過還是耐心的解釋道“我們靈術師的等級上限，因爲供奉的鬼神大人的等級上限而定義。靈武師卻沒有這個限制。村寨的部分天賦強大的靈武師都可以晉級中級靈武師。”
“我在村寨裏，從來沒有見過啊？”
“村寨裏肯定有，隻是大家沒有在這方面專門向你提及，所以你沒有這方面的概念。就像靈術師，在村寨也隻是稱呼靈術師，不會專門的提及初級靈術師。另外，很多中級靈武師爲了以後的晉級，會選擇離開村寨出來闖『蕩』，所以，村寨裏留下的中級靈武師很少，可能你們村寨最近真的沒有中級靈武師。也就沒有專門的告訴你這個常識。”
“哦，謝謝卓大哥爲我解『惑』。”
“哪裏，你也見到了，紅鞋酒館裏，原來隻有我一個靈術師，就算想找人說話，也找不到，你來了，我才有一個聊天的對象。對了，你剛來紅鞋鎮，有地方住嗎？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個地方？”
方成本來想答應的，可是神通感知善惡起了變化，卓航從原來的善意變成了惡意。
方成立刻收住話頭，改口道“我來之前，家裏的前輩已經安排好了，這裏有我們村寨在鎮裏置辦的産業，我過去就可以了。”
卓航遺憾的道“這樣啊，那就算了。”
方成趕緊起身道“天晚了，我先走了，明天見。”
方成離開酒館後，暗暗道“感謝鏡鬼大人的保佑，讓我提前察覺到惡意，規避了危險。”
一邊走，一邊感歎道“這裏的人，真是善變，剛才還是善意，一轉眼就變成了惡意。若不是有鏡鬼大人的神通，可以察覺人心善惡，我怕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果然，老村長說的對，外面的人，心太壞了！”
方成說村寨在鎮子裏置辦了産業，這句話還真不假。
作爲紅鞋鎮下屬的村寨，紅鞋鎮離村寨最近了，需要的很多産品，隻有紅鞋鎮可以買到。村寨裏富餘的作物，特産，也需要一個銷售的渠道，離得最近的紅鞋鎮自然成爲了首選。
“鎮西，市場街，牛氏雜貨店，就是這家。”
方成敲門，等了好一會，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給他開的門，忽閃着大眼睛，脆生生的問道“哥哥，天晚了，我們雜貨店關門了，要買東西明天再來吧。”
方成笑道“我找人。”
小姑娘很疑『惑』的問道“你找人去牙行啊？”
方成故意逗弄小姑娘道“牙行的人讓我來這裏找人。”
小姑娘很疑『惑』的問道“你找誰？”
“住在這裏的人。”
“我不認識你啊？”
方成還想繼續逗弄小姑娘，一聲蒼老的聲音從裏面傳來“小葵，怎麽這麽久？誰啊？”
“爺爺，外來來了一個小哥哥，說是找人，可是，我不認識他。”
腳步聲由遠而近，一個蒼老卻健碩的老人出現在小姑娘的身後，将小姑娘拉到自已身後，打量了方成幾眼，心中有數，卻依然問道“小夥子，你是誰？你找誰？”
“牛老爹，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方成啊？小成？三年前祭祀時，我成爲靈術師，你還向我祝賀來着。”
“小成啊！才幾年不見，變化很大啊。上次見你，又矮又髒、又黑又瘦，才三年沒見，就白白淨淨，高高壯壯了。你怎麽來紅鞋鎮了？”
“我出來闖『蕩』啊？！”
“闖『蕩』？胡鬧！你才多大？有那實力嗎？老村長不會同意的，你不會是偷跑出來的吧？”
“真不是，我得到鏡鬼大人的同意，正大光明出來闖『蕩』了。不信，你回村寨問問。”
“你不說，我也會回村寨問問的。天晚了，沒地方住吧，進來吧。吃晚飯了嗎？”
“沒有。”
小葵嘻嘻笑道“我們已經吃過晚飯了。”
牛老爹直接說道“沒有也沒飯，餓一頓死不了，明天再吃吧。”
方成癟了一下嘴，心道沒有晚飯，你問我吃沒吃晚飯做什麽？故意逗弄我的吧？是爲了報複我逗弄小葵吧？這老頭，以大欺小，爲老不尊，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