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大,也是爹地的貼心小棉襖啊。難道不是嗎?”
“是,是,是……真拿你沒有辦法。放心吧,我已經替你收拾了殘局,不會出現意外的。”
“收拾了殘局,是指……”趙心雅畢竟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兒,爲了自救,才做出了瘋狂的事。再搭上對方的母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嗯,她的母親,應該先她一步離開了這個污濁的世界了。”趙建國渾然不在意的笑着說道。
趙心雅聽後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
以前,她雖然知道父親不是好人,卻從來不知道竟然壞到這種程度。
供養鬼怪,視人命爲草芥,殺人如麻……
這就是她的父親。
怪不得她也是這樣的人。果然是親生父女,遺傳的力量就是這樣的強大。
有了這樣的認知,趙心雅徹底黑化了。
心中最後的一分不安與一絲不忍,完全消失了。
緊繃的臉龐放松了下來,發自内心的微笑再次浮現在她的臉上。
趙建國一直用餘光關注着女兒的變化,看到趙心雅完全黑化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才配得上,做我的女兒!’
正想着,突然發現囚禁秦晴的屋子的門自動打開了。
一個木箱飛到了秦晴的面前。
秦晴不敢置信的看着木箱上的母親。
“媽,你,你……”
木箱緩緩落地,蔣淑珍顧不上落地,就跳了下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兒。
“小晴不怕,不怕,媽媽來救你了。”
劉維幻化爲鬼神的模樣,站在一邊津津有味的看着這處母女劫後重逢的一幕。
趙建國立刻明白,秦晴的母親找到了一個鬼神,來砸場子救人來了。
趙心雅也是一臉陰沉。
秦晴不能離開,她可是她的替身,就算知道父親又找了兩個少女做祭品,但對于從來沒有見過那兩個人的趙心雅來說,完全沒有實感。
秦晴的離開,會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爹地,這該怎麽辦?”
有鬼神參與了。
“别怕,我馬上去拿酒鬼大人的本命酒壺,等會喚醒酒鬼大人了,酒鬼大人是非常強大的鬼怪,祂會保護我們的,沒有鬼怪或鬼神可以傷害我們。”
蔣淑珍安慰了一番女兒,才想到這裏是趙園。焦急的說道:“契約之神,我們快走吧,慢了怕是會有麻煩的。”
“沒事,對我來說,不算麻煩。哦,他們來了。”
趙建國捧着一個玉質的酒壺和趙心雅一起将他們堵到了囚禁秦晴的屋子裏。
趙心雅看到父親捧着的酒壺,想到酒鬼大人就在身旁,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也不怕了,諷刺道:“就沒見過這麽蠢的人,竟然在這裏表演母女情深的戲碼,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蠢貨!”
趙建國要沉穩的多,訓斥了趙心雅一聲:“小雅,不得對鬼神大人無禮。”
然後向劉維行禮道:“鬼神大人,我們并沒有冒犯您的意思,這對母女并不是鬼族的眷屬,我們才是,請看着我們屬于鬼族眷屬的份上,不要『插』手此事,我們一定另有厚報。”
“哦?眷屬?呵呵……不就是仆人嗎?你見過威脅主人的仆人嗎?膽子不小!”
趙建國眼神銳利,不怒自威的說道:“鬼神大人,我們趙氏家族不是沒有根基的家族,我們背後有一個龐大的組織,我們家族也供養着一位強大的鬼怪。鬼神大人,我們趙氏一族傳承數百年,不是沒有被鬼神或鬼怪打上門過,卻從來沒有沒有被滅族,一次次的挺過來了,而侵犯我們家族的鬼怪或鬼神,卻永遠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請這位鬼神大人好自思量,不要自誤,最後壞了數百年的道行,身死道消,就不好了。您說是不是?”
劉維拍手贊道:“果然是本地豪族趙氏家族的族長。說話真有水平,有理有據,不卑不亢,軟硬兼施,若是一個弱點的鬼神,還真的可能被你不戰而屈人之兵。可惜,不包括我。”
蔣淑珍和秦晴現在可是把劉維這位鬼神當成了唯一的依靠,聽了趙建國的話後,怕劉維棄他們而去。
聽劉維回話的前面一段話對趙建國的贊賞,還以爲自己成爲了棄子呢。
還好,最後,契約之神沒有同意趙建國的提議,沒有放棄她們母女倆。
趙建國皺眉道:“閣下一定要與我趙氏家族爲難?”
劉維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和任何人爲難,我隻是履行我的契約而已。趙先生,是你在爲難我啊。”
“真是欺人太甚!”趙建國也被氣笑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顔無恥的鬼神。
都打進他們趙園了,竟然還說什麽,不是祂要爲難他們趙氏,而是趙氏在爲難祂!
看來,隻能走到最後一步了。
說實話,趙建國真的不願意走到最後一步,因爲每次出動酒鬼大人,都要獻祭大量的祭品。
而今天晚上因爲上使的要求,剛剛出動過一次,家族裏豢養的祭品已經消耗一空了。
若是再請酒鬼大人出手,怕是真的要犧牲女兒了。
不過,趙建國卻沒有辦法。
對方已經闖進趙氏莊園了,若是他沒有任何行動,周圍毗鄰的其它鬼怪和鬼神都會知道他們家族的虛弱,以後的麻煩會更大!
隻好對不住女兒小雅了。
一切都是爲了趙氏家族的傳承和榮耀!
趙建國歉意的看了趙心雅一眼,對着雙手捧着的酒壺道:
“酒鬼大人,有一個不知好歹的鬼神來趙家鬧事,請您現身。”
酒壺中傳來一陣陣怪笑聲,一縷青煙從酒壺從冒出來,慢慢的形成了一個青『色』的人影,
“是誰敢在我的眷屬家族鬧事?不想活了嗎?”
劉維失望的看了對方一眼,搖了搖頭道:“前面鋪墊了那麽多,我還以爲多厲害呢,原來隻是一隻猛鬼!”
連鬼将都不是,更不用說鬼王和鬼帝了。
可是趙氏家族的人和酒鬼的口氣卻這麽大,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