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官兵忙着尋找周氏的時候,惡狼山上已經殺成了一片血海。
雖然籌謀得當,但是這惡狼山畢竟不是官兵門的主場,從劣勢殺到勢均力敵就用了半日的時間。
本來殺氣騰騰的山匪們此時也是精疲力盡,他們本是奔着糧草來的,現在糧草星點不見,卻被人追着打,也實在是憋氣,所以對打之時狠意必現。
“如果沒有救兵,咱們這次,可能……”剛殺了一個山匪的陳守業大步走到甄依面前,甄依甩鞭纏住一個山匪的脖子,拽到了自己面前,陳守業一邊說話,一邊将那山匪給綁縛了推到地上。
雙方在力量上還是有懸殊的,他們隻有知州府和巡撫衙門的兵士,能打成現在的局面,也是因爲他們大緻了解了惡狼山的布防,又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本就是場沒有後援的戰争,而此時薛奇山他們還沒有露面。
但是今日若是铩羽而歸,那晚上軍糧路經惡狼山必然會被搶奪,以後這山匪們更是爲禍百姓。
“繼續打吧,我還有後手,但是薛奇山他們不出來,我們不能用的。”
甄依早在入惡狼山之後,就将跟随自己的侍衛都弄到了山上,現在戰況不明,如果發出信号讓他們加入戰鬥,赢了還好說,如果輸了,他們在惡狼山就沒了内應,即使他們現在也未必被重用,但是他們都是從軍隊厮殺中成長起來的,戰鬥力驚人。
本來慌亂的心,因爲甄依一個後手徹底踏實下來,他看着一個山匪向他們殺來,對甄依說了句:“我先收拾了他,你找地歇會兒。”
厮殺了幾個時辰,他都有些筋疲力竭了,更别說甄依一個女人。
甄依沒有應答,隻是在他迎敵的時候向着惡狼山山寨的地方而去,勢均力敵,擒賊先擒王似乎成了最好的選擇。
陳守業又抓了幾個山匪之後,才發現甄依竟然向着寨子的方向殺去。
現在薛奇山和幾個山匪頭目都沒有出現,那寨子定然是防守嚴密的,現在整個惡狼山上,最危險的就是那裏。
放倒身邊的山匪之後,陳守業就快速向山寨奔去,雖然他竭盡全力,但是路上遇到的阻攔卻不少,之前還顧念着山匪們的性命,現在,向着甄依的處境,他出手就是殺招,招招狠戾,幾招緻敵,殺紅了眼一般。
等他終于追上甄依的時候,甄依已經殺進了寨子裏。一身紫紅色的衣服穿梭厮殺在幾個山匪隻見,她一手握着匕首,一手甩鞭,行動間,七八個身強力壯的山匪都不敢近她的身,隻遠遠僵持着。
陳守業正要趕上去,就聽耳邊有人喊:“大當家出來了。”
幾個山匪一邊戒備着甄依的突襲,一邊看向正中的路,薛奇山緩緩向他們走來,與月前相比,他的面色愈發蒼白,身子也消瘦了幾分,一襲湖藍色錦袍襯得他周身多了幾分冷意。
“這惡狼山本就是賈大當家的地界,何苦殺進來呢?”薛奇山的話語,像是一聲輕歎。
“現在已經是你薛大當家的地界了,想進來,不容易。”甄依淡笑着回應。
“你是我的妻,我的地界就是你的地界,你什麽時候想來,我都會親自來迎。”
“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夫妻之說,怕是薛大當家你一廂情願。”不等甄依回應,陳守業就忍不住對他喊道。
一個土匪頭子,心心念念要娶甄依這樣的姑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陳守業心中,甄依聰慧直爽是世間最好的姑娘,一個土匪頭子是配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