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是大人了,以後行事要穩當,别害得父親和母親的名聲都被你連累了。”陳守業的囑咐,語重心長,他是真的希望二弟能好,隻是這樣話語,他也說過太多次了,二弟從來都沒入耳。
“知道了,知道了。”陳守成這段時間不見陳守業,怕的就是他的囑咐,聽着頭疼,逃都逃不脫,現在又開始了,他覺得大哥的碎碎念,要比剛才甄依那言語的羞辱更讓人頭疼。
“守成,我常年不在家,父親身體又不好,咱們陳府就靠你擔着,你要……”陳守業不知道陳守成的崩潰,還在一句句勸着,他的二弟,該是懂事的年紀了。
“大哥,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我先走了哈。”不等陳守業說完,陳守成就逃一樣的離開,仿佛這青松院中有洪水猛獸一樣。
甄依看着陳守成離開,臉上的笑再也控制不住,上一世也是如此,陳守業總是教育他的二弟要好好做人,每次陳守成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轉過頭去依然是我行我素,這樣的場景,真是熟悉,又陌生。
“抱歉,二弟出言無狀,冒犯姑娘了。”看着甄依笑意盈盈的臉,陳守業愧疚說道。
他留甄依在這裏是爲了好好養傷,更是爲了感謝她的出手相助,自然希望她住的舒服,卻不想,事情一出又一出的,還真沒讓她過幾天安生日子。
“出言無狀的好像是我。”在指責完陳守成之後,甄依才看到陳守業站在他的身後,當時她的心底也是惴惴的,畢竟她指責的是他的母親,而他對周氏的觀感,好像還不錯。
所以,即使認爲自己沒錯,爲了兩人之間不用太尴尬,甄依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不,你說的沒錯,母親對二弟确實太過縱容,隻是長輩的事情,我又是庶子,想勸也沒有立場。”說到自己的身份,陳守業不免尴尬笑笑。
“這親生的和庶子還真是不一樣,隻要你母親認定你做了錯事,就會責罰你,你二弟怕是做錯了你母親也會縱容吧?”
聽着陳守業的解釋,甄依放下心來,更是大膽地給周氏上了點眼藥,陳守業腦袋太笨,很多事情,直接說他不明白的,必須一點點來,水滴石穿。
陳守業沒再說話,事實如此,饒是他不願意承認,也是事實,嫡母對他和對陳守成确實是不同的。
“不過幸好你嫡母對你不像是對她親生的兒子,不然也不會有人敢帶着幾個人就闖烽火寨。”相比于嬌寵,甄依更感謝周氏對陳守業的苛待,正因爲對他嚴厲,才讓陳守成長成了現在頂天立地的樣子。
“我嫡母……”
“你嫡母如何與我無關,你心裏有數就好,還有你這個弟弟,你真得好好管教,不然以後不知道要闖出什麽樣的禍事。”
雖然心底對陳守成不屑,但是他和陳守業是骨肉血親,上一世他闖下禍事都是陳守業給他擦屁股的,現在提醒,及早糾正,或許他闖的禍會少很多,所以,雖然是爲了陳守成着想,她更是爲了陳守業。
“我會和父親說的,不過父親的身體不好……”
甄依安靜地聽着,聽陳守業說他的擔憂,說餓狼山,說軍營,話不多的陳守業面對甄依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而甄依安靜聽着,偶爾說兩句話,兩人在一起,靜谧的空氣裏彌漫的都是安甯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