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誅心了啊老大,就是小弟不行,那也得沖在前邊啊!诶不對,老大向來精明,他難道看不出來我不是那小子的對手嗎?這是故意讓我送死啊!我明白了,陽城堂口該換人了啊,怪不得今天十八羅漢來這麽多,我本來就讓十五來的,嘿,燕赤霞一腳将十五整成重傷,我本來早就應該明白的……
燕古城的眼神越來越淩厲,趙老三一咬牙,兩害相權取其輕,眼下的情況是,若不與陸無忌放對,就要與幫主相抗,稍一思索,還是面對陸無忌要好一點,哪怕死在他手裏,也不會落個叛徒的名聲妻兒老小都跟着遭罪,跟幫主明着決裂的話,他真的能整得自己生不如死啊!
于是平靜地對燕古城說道“好,還是我來吧,要不是收了錢,我還真不想與這小子做對頭,這次搞不殘他,讓他有了成長空間,估計對我青龍幫來說也不是好事!”
燕古城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道“不要留手,也不一定非得遵守一條腿的約定!這兩年你養尊處優,有點婆婆媽媽了!”
“大哥教訓得是!”趙老三點點頭,向場中走去。
陸無忌忽然感到,擂台上戾氣大作,陰風四起。
他附在淩寒耳邊說了幾句話,淩寒點點頭。
陸無忌對盯着他看的葉兄笑笑,然後就向趙老三迎過去,雙方都打定主意至少得斷了對方一條腿!
兩人互相對視數秒。
趙老三閃電出腿,就像在那天放學後對付淩寒一樣,右腿側踹,左腿交替側踹,身體旋轉,右腿借身體力量橫掃,連環三腿,快捷無倫。
不知道多少成名高手敗在他的鞭腿之下。這一次他更是拼了命,因爲他隻有打敗或者打死打殘陸無忌,才有繼續在陽城做老大的資格,或者說,才有繼續與幫主談判的籌碼,不然,陽城堂主就是燕赤霞的啊!
但是這三腿在陸無忌眼中,被分解爲一個個似乎毫無銜接的動作。所以在趙老三身體旋轉的時候,陸無忌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趙老三往前踉跄十幾步才站穩。
抓住先機,說來簡單,其實很難。比如趙老三這三腿,誰都知道要加大鞭腿的力量,就必須借助身體旋轉的‘勢’,而要借助這個‘勢’,自己的背部就不得不暴露在敵人面前,然而這個時間極短,若不是反應速度超過他太多,甚至還沒有看到他的背部,自己就被抽飛了。
但是陸無忌輕輕松松就踹在他的屁股上。
趙老三又驚又怒,屁股被踹是多少年都沒有過的事情了,這次還是在這麽多幫衆面前,真是太丢臉了。
“你媽的,今晚我要你死!”趙老三終于露出狼的本性。
将外衣一脫,随手向後一扔,騰躍向前,雙腿交叉猛踢,如狂風暴雨般攻向陸無忌。
趙老三的腿功确實不凡,這幾十腿幾乎是在幾秒鍾完成,衆人隻聽到風聲呼呼,急速的運動,讓他的褲腳被風撕扯得啦啦作響。
盡管他快速無論,卻連陸無忌的一根毫毛都沒有碰到。陸無忌猶如閑庭信步,一會撓撓頭,一會兒綁綁鞋帶,一會兒伸個懶腰,好像趙老三根本不存在似的。
青龍幫幫衆開始還爲趙老三喝彩,最後鴉雀無聲,全部一臉呆滞。這特麽,我們知道你小子不簡單,能避得開,但你這種避開的方式太騷包了好不好?
怎麽系個鞋帶剛好兩腿從你背上掠過?
怎麽伸個懶腰剛好有兩腿從你脅下踢過?
怎麽撓撓頭,歪歪腦袋,那一後擺腿就徒勞無功?
陸無忌看火候差不多了,望向淩寒,淩寒向他點點頭。
陸無忌又一招野馬分鬃,抓住了趙老三的腳脖子。
淩寒大贊“好孩子!這一招用的真好,很有天賦,我給你打八折!”
“還惦記着我的學費呢,真财迷啊!”陸無忌撇嘴。
他這次抓着趙老三的腳脖子卻沒有放開,而是用力一抖,趙老三整個身體像波浪一樣滾動了一下,體内一陣急速顫栗,頓覺渾身酸軟,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陸無忌想起他與周光明狼狽爲奸算計李清芬,還要以種種無恥手段欺辱她,又幾次找自己麻煩,這次讓三賤客帶自己來這兒,更是抱着打斷自己一條腿的殘忍念頭,若不是自己有吞噬系統,不但自己的一條腿難保,還連累了了淩老師。
這種社會渣滓,作惡多端,早就該死了,我不是司法者,不能殺人,既然他抱着斷我一條腿的念頭,那我就先斷他一條腿吧!
于是以掌作刀,狠狠地朝趙老三的右腿膝蓋劈下。
要知道陸無忌此時的力量已經是普通人的五倍甚至更多,這一掌下去,至少也有六百斤。
趙老三一聲慘叫,膝蓋内凹,彎折成一個詭異的形态,骨頭不但斷裂,且是粉碎性骨折,即便接受最好的骨科治療,這條腿也不能用了,能不截肢依靠拐杖走路就是萬幸,神鞭的稱呼從此江湖除名。
趙老三的一聲慘呼之後,緊接着又是一聲,因爲陸無忌拉着他的腿轉一圈,砸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趙老三這條腿,估計此時隻有肉皮筋脈相連,裏面的骨頭肯定已經完全分離。
“大家一起上,剁了他們!”燕古城喝道。
與此同時,陸無忌也大喝一聲“老師快動手!”
隻聽砰砰砰不住大響,車燈紛紛熄滅,空中人影亂飛,有的人砸到車子上,有的互相撞擊,滾成一片,喝罵聲,慘呼聲,驚叫聲不絕于耳,青龍幫幾十名幫衆亂成一團。
等他們找出手電筒或是備用的照明燈之類,發現陸無忌三人已經失蹤。
……
“前方黑乎乎的一片,可能是個村子,我們過去投宿吧!”
在一條土溝之中,淩寒悄悄地對緊挨着她的陸無忌說道。
“不行,若是村子,必有狗,我們一進村,就會引起狗叫,我們現在距離那幫人并不遠,他們若是聽到狗叫攆上來,後果難料!他們有電棍、,甚至還會有真槍,我們今晚能跑出來是僥幸。”
葉兄接口說道,陸無忌覺得他說的有理。
“卧槽,這半夜三更的我與你們兩個龜縮在這兒,成何體統,我一世清名都被你們毀了!”淩寒很不滿。
“老師,卧槽這個詞,英語怎麽說?”陸無忌問道。
淩寒伸手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
這時天上忽然劃過一顆流星,由于天色特别黑暗,這顆流星顯得特别璀璨,在天空中滑過的時間也似乎特别久。
“這條溝很長。”借着星光,陸無忌看到土溝的大緻形态。
淩寒又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陸無忌抱怨“老師你知不知道男人頭女人腳,隻能看不能摸?”
淩寒不語,直到流星終于不見,才道“剛才我在許願啊,你說啥?男人?你算了吧,小屁孩而已!”
“你許了什麽願?”葉兄問。
“你傻呀,一說就不靈了!”
陸無忌順着斜坡爬上溝頂,四下瞭望,黑沉沉的,青龍幫幫衆可能已經驅車離開了。
淩寒與葉兄也是開車來的,但這會兒沒法去取,說不定被青龍幫給開走了,路虎還是值點錢的。
他又從坡頂爬下來,道“什麽都看不見,但我可以保證這兒距離城市很遠,因爲四面八方都看不到燈光。
“那怎麽辦?難道我們真的要在這露宿?”
“這是夏天,應該可以挺過去吧?”葉兄謹慎,不想在夜裏瞎闖,因爲走出去卻沒有明确方向,那跑得越快就有可能距離目的越遠。
陸無忌也支持葉兄等待天亮的提議。
“可是我冷!你們兩個大男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淩寒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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