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清芬覺醒的真的是光明系能力,那麽假以時日,等她吸納大量星輝,等階提升到四星之上,陸無忌的團隊中就等于每個人擁有了兩條命。
這種能力,是何等的令親者喜仇者懼啊!
但由于光明系能力從未在華國出現過,所以即便是藍嬌龍這樣見識不凡的人也不能确定。
除非找一個受傷或者生命垂危的人試一次。但她剛剛覺醒,恐怕還不具備治愈能力?讓枯焦的草重新返綠隻是一個征兆而已。
衆女看着李清芬慢慢地睜開眼睛,都感覺到她的面貌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但又說不清楚與之前有什麽不同。
這其中當然有從少女到女人的一種轉變,但也含有能力覺醒後的一些特殊氣質。
尤其是她的眼睛似乎更加美麗,更加的深邃,連眼睫毛也變得忽閃忽閃的更加迷人。
陸無忌從巨劍上跳下來,急切地問道:“芬姐,你感覺怎麽樣?”
李清芬美眸流轉,還在回味究竟發生了什麽,發現衆女都呆呆地看着她,忽然想起昨晚與陸無忌纏綿一宿,自己竟然快樂得暈厥了過去。
她頓時羞得滿臉通紅,衆目睽睽之下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扭身伏在陸無忌身上,将臉藏在他的胸前。
陸無忌附在她耳邊說道:“芬姐,沒事的,沒事的……”然後向母親投去求救的一瞥。
藍嬌龍微微一笑,揮手道:“姑娘們,走吧,我們該用早餐了!”
準婆婆發令,衆女不敢不遵,都随着她向大本營所在走去。唯有淩寒心中難過,低着頭想心事,站在那兒不動。
陳勝男理解她的心思,一把攬住她的肩頭,道:“走吧!命裏有時終須有,好飯不怕晚!”
淩寒低頭走了幾步,擡起頭爆發般對陳勝男說道:“爲什麽?這究竟是爲什麽,人家一次就搞定了,我都兩次了還不行?難道我們家族子弟的天賦還不如她一個平民?”
“什麽一次兩次的?我怎麽不懂?”陳勝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說道。
淩寒不小心說漏了嘴,有點臉紅,不過她知道陳勝男有意捉弄她。
所以立即鎮定下來展開反擊:“男姐,你翼裝飛行跑到這兒,難道不是也想來個一次兩次嗎?要不要我幫你創造機會,這家夥很厲害的……你守了這麽多年,也太辛苦了!”
陳勝男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罵道:“你這死丫頭胡說八道,姐對男人沒興趣,你這樣說姐,瞧我以後有機會就讓無忌收拾你,讓你不但不能坐,睡覺都得趴着!”
不過她嘴上雖然如此說,對淩寒所言“創造機會什麽的”還是有些怦然心動。
并且淩寒說的是實話,守了這麽多年确實非常辛苦,那種煎熬若非過來人,根本不知道有多麽痛苦。
不知道多少個夜晚,午夜夢回孤枕難眠,猶如百爪撓心,實在受不了的時候,隻能到隔壁房間坐在熟睡的女兒床頭,看着丹丹甜美入夢的小臉,思緒萬千,淚流滿面。
她不是對男人沒興趣,而是自丈夫死後,不曾遇到過一個讓她動心的。就在這個時候,她迷上了哲學,而讀過諸多的哲學書籍之後,越發覺得男人的虛僞與膚淺,越發難以找到一個有共同語言的。
偶然遇到送快遞的陸無忌,見到好心被惡意踐踏,那充滿靈氣的眼睛與英氣勃勃的面龐,一下子就擊中了她内心的柔軟處,從此之後,他就在夢裏代替了丈夫的位置。
感情這東西是說不清楚的,她身處上流社會,圈子裏不乏學識淵博的适齡教授,年輕有爲的商業俊傑,魅力非凡的政界精英乃至英勇神武的軍方少将……
這些人也都對她表示出好感,隻要她點頭,這些人其實無不樂于和她共結連理。
可是她卻一個都看不上,卻被一個身份卑微,孤獨貧賤的學生打動了枯寂的心靈。并且像一個花季少女一樣懷春,從此對他念念不忘。
乃至于跟蹤追随,暗自觀察,終于耐不住讓二哥對他發出邀約,不料人家根本不領情,揚長而去。
這更激發了位高權重的陳總的好勝心,便讓收下張栓住強行帶他到總部,并以保護女兒爲名,實行類似于政治的羁糜手段,讓雙方有經常接觸的機會。
至于讓他陪自己南下,更是這種手腕的延伸與放大。
當然,這也有實際需要的考量,陸無忌自行車跑酷的神奇手段以及不可思議的反應速度,确實是一般保镖做不到的,也真有保護女兒與保護自己實力,用權謀家的話來說,這就是陳總一石二鳥之計,目的是永遠将這個少年爲己所用。
至于怎麽用以及用的方法對不對,那當然是見仁見智。
但不管怎麽說陳總的眼光還是非常毒的,在金博大失火那晚,換了别人,恐怕不能将丹丹從呂紹炜的魔掌中救出。
據丹丹講,那兇犯手裏還有槍。
淩寒講破她的心事,她并不以爲意,雖然确實想有人幫忙創造機會,加快兩人的感情進展,但她畢竟不是真的花季少女。
掌舵神風集團的大佬還是沉得住氣的,并且早已爲自己設計好了“機會”。那就是暑期讓陸無忌陪自己去南方,屆時雙方朝夕相處,不愁沒有良機。
隻是眼見程曉璐與李清芬都獲得星胎,覺醒了異能,不免心急而又豔羨而已。
若在神龍架之中即與陸無忌确立關系,如果運氣好的話,也會有獲得星胎與異能的機會。
陳總睿智過人,洞察力極強,早就覺察到程、李二女的星胎似乎與陸無忌有關,并且淩寒剛才也說什麽“一次兩次”的,更讓陳總驗證了原有的推測。
如果淩寒真的能幫他在這裏與陸無忌挑明關系,她還真的萬分感激。
隻是淩寒心性跳躍,說話沒個準兒,剛才的話又是賭氣之言,所以她盡管心動,卻不能當真。
隻好繼續試探,看是否能與她真的攻守同盟,這個思路與程曉璐想與楊洋結成同盟是一樣的。
于是說道:“姐年齡大了,是不能與你們小姑娘争的,唉……”
淩寒聽她歎氣,認真起來,盯着她左看右看,道:“陳總,你可别這麽說,你的風姿容貌,别說三十出頭,就算是四五十歲,照樣有人搶,如果我是男的,也會追求你的,你忘了,剛到無忌家的時候,你都讓護林站的男人發瘋了!”
“真的嗎?依你說姐還有競争力?”陳勝男盯着淩寒的眼睛,一眼不眨。
兩人四目相對,淩寒忽然間明白了,陳總是真的想讓她幫忙創造機會,或者說願意與她在‘陸家王朝‘中守望相助。
她心念電轉,第一個本能的念頭是拒絕,因爲這分明又多了一個分蛋糕的人。
随即又想,陸無忌有種植星胎的能力,以後身邊的女人肯定越來越多,沒人可以獨占,至多也就是多分配一些‘侍寝‘的機會罷了。
如今看來,這個欺師滅祖的家夥心裏,還是李清芬最得寵,昨天一夜不但讓她擁有了星胎,還直接覺醒了異能,雖然不知道她的異能究竟是什麽,可是能讓枯草返綠,這能力肯定不簡單啊!
自己被‘臨幸‘兩次,卻什麽都沒有,肯定是這個沒良心的偏心,出工不出力的糊弄我,現在曉璐雖然已經與我和好,但我又不能真的代替無忌,她好像與楊洋走得很近,背後肯定已經達成了什麽協議。
而聶家姐妹與艾明珠是一夥兒,李清芬與阿恒是鐵杆,隻有我獨自一人,日後争風吃醋,肯定會落下風,燕赤霞的身份尴尬,不會成爲陸家王朝的一員,我要找盟友似乎自由陳總了啊!
但這個女人心機深沉,勢力強大,手腕高明,與她結盟會不會把我賣了我還給她數錢呢?
陳勝男上位日久,閱人無數,淩寒眼珠一轉,她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于是再度攬住她的肩膀,誠摯地說道:“你與無忌的情感曆程我是了解的。并且姐也見證了你們愛情的手印。無忌這個人我知道,他雖然博愛。但也算不上花心,因爲我相信他不會辜負任何一個愛他的女人。現在形勢非常明顯,要麽大家效仿娥皇女英,要麽退出,沒有誰能獨霸天下,包括李清芬……”
陳勝男忽然轉頭朝前邊的一個身影忘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最大的敵人其實是她?”
“阿恒?怎麽可能?他們是兄妹!”淩寒驚異地說道。
“什麽兄妹?有血緣關系嗎?我冷眼旁觀,這麽多女孩之中,隻有她能讓無忌将我們全部抛棄,并且,準婆婆對她也特别與衆不同,難道你沒有發現?”
“我沒覺得阿恒厲害,倒是覺得準婆婆深藏不露!”淩寒沉思道。
“嘿你這丫頭舍本逐末,準婆婆是不會管他兒子身邊有多少女人的,我們要提防的是……”陳勝男說到阿恒名字的時候,不敢出聲,隻是對了一下口型。
因爲阿恒确實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比如那次在公安局家屬院她親自下廚做飯、還有在松鶴樓,阿恒的威儀甚至讓她有點惴惴不安。
這種莫名其妙的壓制,讓她對阿恒一直懷着戒心,所以說背後議論也不敢說出她的名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