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忌已經有意地讓她獨立,自己跳到另外的鹿身上,直到她支撐不住要跌倒時才跳過去扶住。
當最後一頭長頸鹿也被他們消滅時,野牛群奔騰而至,兩人相視一笑,這還真是不讓休息了啊!
但是野牛不比長頸鹿,這家夥狂暴得很,程曉璐一個人站上去根本鎮不住,陸無忌隻得重新攬着她一起站上去。
他足下一頓,野牛脊梁都要斷裂,這些家夥雖然野性難訓,但也知道自己難以抗拒這樣的大力,隻得乖乖地馱着兩人與牛群一起奔馳。
程曉璐則發出風刃一頭一頭的将他們宰掉。這感覺好像是坐在蒸籠裏吃包子啊!短短一個上午,程曉璐的氣質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的眼神越來越淩厲、說話的語氣與速度越來越果斷、動作也越來越斬截……不管她體内的星胎是否已經破一進二,這個天真嬌憨的少女成功晉升爲女人應該确鑿無疑!
所以她此時連心胸與思維都有些變化,原來還對陸無忌兇她、拍她腦袋的事情耿耿于懷,此時此刻卻化爲更深的欽佩與愛慕,因爲她現在能體會到那是陸無忌對她真正的愛護啊!
要不然她怎麽能夠獲得這麽快速的進化速度?
兩個人一邊屠殺野牛迎接星輝,一邊郎情妾意含情脈脈,偷空還親熱一下,一副新婚燕爾蜜裏調油的旖旎景象。
忽然聽到有人在叫:“無忌,無忌快回來……”
京都西山地下作戰室,大型液晶顯示屏上顯示的正是陸無忌與程曉璐在野牛背上的情景。
家族子弟坐席上嘩然。他們實際上比在神龍架中的家族子弟更早明白星輝降臨的真相,知道獸潮即是星輝幻化。
他們也知道隻有從下向上循序漸進才能吸納星輝,如果不經曆第一層的考驗,即便到了上面,也無法真正接觸到那些變爲野獸的星輝,正如陸無忌看到插翅白虎卻無法接觸一樣。
所以家族中三星以上的強者反而不如剛剛覺醒的學生們得益,因爲當學生們在第一道赤**域對抗獸潮,殺死野獸,獲得星輝時,這些高階強者還在山上亂轉,隻看到種種強大猛獸的幻像卻無法接觸。
作戰室的所有人都想對他們喊:“快到山下,快到山下!”可是此時的神龍架處于封鎖狀态,禁空不說,任何信号都被屏蔽,所以他們隻有幹着急。
此時顯示屏上的景象卻讓大家同時‘哦’了一聲,作戰室内所有人都是一震。
因爲兩個人剛才邵先生特意讓天眼關注過,還聽到那女孩兒唱歌。當時男孩背着女孩,現在怎麽這樣站在野牛背上?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啊!
“這小子是誰?在牛背上站這麽穩?”
“哇塞這野牛怎麽好像是已經絕種幾十年的原牛呢?”
“嗯?怎麽這家夥換了女伴?”家族子弟的坐席中有人竊竊私語。
“好像還是原來那個女孩,還因爲她還穿着白底碎花連衣裙,我覺得原來的黑臉女孩不是臉黑,而是貼了膜,現在隻是把膜揭開了。”一個女孩悄聲說。
大家一聽這話有道理,因爲除非是非洲人,華國姑娘的臉不可能那麽黑。
“嗷,你們看!這個女孩好像已經獲得風系異能,能看到不?她手一揮,空間就有強烈的波動……”
“啊!怎麽可能?不久之前那男孩背着她的時候不是還沒有嗎?”
“難道神龍架裏可以後天獲取星格,這不可能啊!”
“吵什麽!風系異能不假。現在她已經是二星強者了,并且星輝剛剛開始降臨,以她這樣的進化速度,到星輝降臨結束……哼哼!”邵先生發話了,大家頓時啞然,作戰室安靜下來。
邵先生的言下之意就是說這個美麗少女的前途不可限量!衆家族子弟頓時心中失衡,眼睛中冒火。
“那個男孩是幾星,可以看出來嗎?”藍族長皺着眉頭問道。
“他?一星也沒有,并且這一輩子也甭想吸收星輝!你看,他攬着人家姑娘的腰肢,還老是不懷好意地盯着人家看,我覺得這就是個小騷貨!”邵先生擠眉弄眼地說道。
“不能吧?野牛雖然是星輝所化,但其力量隻有比真正的野牛更大,也更難殺死并馴服,據我觀察,是小夥子在控制野牛,而不是那姑娘。這說明小夥子比那姑娘的二星能力更高。”藍族長也是目光如炬,稍微思索了一下,說道:“這兩個年輕人我看都不簡單,文朝,這次事了,關注一下他們!”
“是!”液晶屏角落裏閃爍了一下,一個精幹的軍人敬禮領命。
大家聽藍族長這麽一說,立即凝目細看,果然看出是那男孩在控制腳下的野牛,因爲是男孩攬着女孩的腰而不是相反。
兩人的身影穩如磐石,随着野牛的奔馳高低起伏,這需要多麽強大的力量?
尤其兩人偶爾還四目相對深情凝望,将野牛當做了婚車,将原始森林當做了後花園啊!這豈是一個潇灑了得?
并且女孩随手揮出風刃就會殺死一頭野牛,然後點點星芒從天而降,将女孩包裹環繞,最終全部融入她的體内。男孩好像對星輝一點都不豔羨,隻是專心緻志的爲女孩護法。
很多家族的美女們都在幻想:如果我是他身邊的女孩就好了。
邵先生縮在寬背椅子中,摸摸自己的鼻子,笑了一下。
陸無忌與程曉璐正随着野牛群奔馳,忽然聽到有人呼喚,扭頭一看又驚又喜:媽媽、阿恒、李清芬、陳總也來了,果然不出所料,诶怎麽淩老師也來了?還有楊洋……
他立即在野牛的左角上扳了一下,野牛哞的一聲表示抗議,随即背上傳來極大的力道,讓它幾乎一下子前腿跪地。
野牛隻好轉頭向衆女飛奔。程曉璐一看,臉色刹那間黯淡下來,但這一會兒屠殺野獸的殺氣,以及吸納星輝的後的體質變化,讓她的心理素質也同步提升,臉色一暗之後,很快就妩媚一笑,對陸無忌說道:“阿姨也在麽?”
“嗯,與阿恒并排站着那個就是,你不要怕,她會喜歡你的!”陸無忌說道。
“可惜我沒有給她帶禮物,唉真是很丢人的啦!”程曉璐噘着嘴說道。
“你本人就是最好的禮物!”陸無忌笑道。
說着野牛已經奔到衆女身邊,隻是不敢靠近阿恒,隔着幾十米就要跪下,因爲陸無忌的鎮壓與阿恒的威勢都讓她它難以抗拒,除了跪似乎沒有别的選擇。
陸無忌攬着程曉璐跳下來,放開手就向張欣怡跑過去。母子兩人已經四年未見,這時互相奔近,都是情不自禁地淚流滿面。
“媽媽……!”“孩子……”
母子二人抱在一起,眼淚順腮而下。衆女也陪着流下眼淚,連程勝男都不禁眼中濕潤。
張欣怡兩手在陸無忌臉上不住摸索,一邊給他擦掉眼淚,一邊心想這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都這麽大了!
“孩子,你上中學走的時候個頭才到我胸口,現在都比媽媽高了……”張欣怡眼淚嘩嘩的:“都怪你爸……唉其實也不能全怪他。也怪我不好,孩子,這幾年讓你受苦了!”
在母子二人抱在一起的刹那,衆人注意到天空忽然生出團團雲彩,這雲彩來得毫無征兆,剛剛還晴空萬裏,忽然就湧現出來,讓人心中覺得十分詭異。
母子二人絮叨了一會兒,張欣怡擦擦眼淚,看着身邊這麽多美麗的女孩,心想這孩子恐怕有點花,估計也沒受過什麽苦,剛才還有個女孩與他一起在牛背上摟摟抱抱呢。我們被野牛攆得鑽山洞,他倆倒好,站在牛背上逛花園。
難道這孩子也覺醒了什麽異能嗎?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啊!我們不讓你回來不就是想讓你平庸但也平安地過完一生嗎?張欣怡歎了口氣,心中隐隐不安。
“啊!人臉!你們看!雲彩自己會畫畫……”
聶家人叢裏有人大喊。
衆人擡頭一看,果然發現天上的雲彩組合成了一張畫。這幅畫是是一個人物肖像,國字臉,唇上橫着濃密的胡須,若不是他的鼻子矮一些,倒有點像前蘇的斯大林。
連個巨大的眼睛炯炯有神,似乎正在專注地俯瞰神龍架中的覺醒者。
衆人驚訝無比,這也太神似了吧?那眼睛中的神采真的與活人無疑,誰都能從中體會到一種無比冷峭的譏嘲。
陸無忌也在擡頭觀望,忽然感覺母親的身體在不住顫抖,他回頭一看,發現張欣怡眼睛裏充滿驚恐。
陸無忌挽着她的胳膊,低聲問:“媽媽你怎麽了?”
張欣怡忽然甩開他的手,一下子跪在地上,口中低語:“你就放過他們吧!十幾年了,難道你還不能原諒嗎?”
衆人看到天空的人像好像搖了搖頭。
陸無忌驚訝無比,媽媽這是怎麽了?居然對一個空中虛影頂禮膜拜,難道她這幾年被人騙了?信了什麽邪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