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施虐狂,一個受虐狂。
盈盈和劉峰這兩個人已經沒救了。
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被打到連牙都掉了還能夠自我感覺這就是愛情,蘇聘自認爲做不到。
愛一個女人到這種程度,還有什麽快樂可言?
活到這份上,還不如一輩子獨身算了。
再說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這個盈盈就算是漂亮,但是還沒有漂亮到傾國傾城,豔壓群芳的地步。從其量隻能說是一個美女,還說不上是驚豔。
爲了這樣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
有這個必要嗎?
對于蘇聘的這個論點,李花兒同樣抱着相同的看法。
現在她已經不嫉妒了。
還嫉妒個屁,沒聽說有正常人會去嫉妒瘋子的。到現在要是還看不出來這盈盈純粹就是一個瘋婆子,那還是把眼珠子摳出來扔地上踩吧。
因爲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過,還有一個簡單的問題。
那就是,他們這些人究竟是個什麽樣的關系?
劉峰是一心維護盈盈,這可是舍了命的維護。
但是顧秋呢?
他是不是真的像盈盈說的那樣,完全就是一個頭頂長瘡腳底下流膿壞透了的家夥,原先那支玩禁室培欲小隊的隊長?
那麽老範呢?
真的就是一個同性戀加上戀屍癖的超級大變态?
還有。
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盈盈和點點之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從一開始到現在點點就什麽話都沒有說,一直都老老實實的待在李花兒的身體之内,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如果說點點是盈盈他們的同夥,那麽在盈盈一開始占盡上風時爲什麽不出來搖喊助威?
如果是被脅迫,那麽現在爲什麽不出來。
并且劉峰自始至終的都沒有提點點一個字,另外,就算是盈盈,好像對于李花兒也是十分的放心,除了把點點當作交易的籌碼一次以外,其他的,就再也沒有說起過她。就彷佛點點是她養的一隻小寵物一般。
可是一開始的時候,盈盈把點點交易出去,劉峰爲什麽會那麽的興奮?
……
“哥們,來根煙。”
斜躺在沙發上的劉峰,朝着蘇聘小聲的說了句。
蘇聘很讨厭劉峰這樣喊自己。
這容易使他想到那些很不美好的回憶來。
不過,現在?
好吧,就當蘇聘已經習慣了。
随手就把煙盒扔了過去,至于劉峰是不是在那裏搖頭苦笑,能不能自己點着,那是他的事情。
蘇聘才不會關心。
轉身來到了李花兒的身邊,伸手就解開了她身上的繩索。
雖然這種龜甲縛捆的很有藝術型,使得她此時此刻看起來很有誘惑性,不過被捆的時間也不短了。
再說這劉峰下手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捆的還很結實,萬一血液不通造成某個器官壞死,很那想象李花兒會做出什麽樣瘋狂的舉動來。
等到李花兒坐到了沙發上,蘇聘看了一眼打着小呼噜的盈盈,又瞄了一眼劉峰,笑了笑。
“現在沒有人打攪我們了,我也有時間聽你來講這個故事。但是希望你能說真話,畢竟我已經在你們的口中聽到了不下三個以上的版本了。
而且我覺得你和盈盈今天做的事情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說是浪費了很多的機會。有好幾次,你和盈盈完全可以用李花兒來威脅我,但是并沒有這樣做。這麽說吧,這就像是一場沒有經過排練的戲劇一樣,破綻百出。爲什麽?”
不過劉峰卻是老神在在的斜靠在沙發上,一臉解脫般的微笑。
“還要再等一會,有個很重要的客人還沒有來。不過我可以先解釋你的幾個問題。首先就是你對點點的疑心。我記得顧秋曾經告訴過你,點點和盈盈其實是兩個人,其實這樣說不太對。确切的說,在我們這些人中,隻有點點才是盈盈絕對信任的。因爲她們兩從本質上來說的話,是一個人。
不用驚訝,點點是盈盈的副人格,不過這個副人格的産生卻是盈盈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自動分裂出來的。你說老範是個同性戀加上戀屍癖,這樣說其實也沒錯。
當年要不是他起了色心,我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種地步。雖然老範被我和顧秋整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和顧秋做的再多,也完全的無濟于事。不過這裏邊最可恨的不是别人,而是顧老大,所有事情的緣由完全就是由他而起……”
“别說了!”
李花兒冷然插嘴道。
這應該是強行出現的點點。
蘇聘看了一眼,沒有去阻止,隻是選擇了一個可以躺的更舒服的角度,挪了挪身體,打算靜靜的聽點點繼續劉峰沒有講完的故事。
“爲什麽不讓我說?難道你覺得我做的不對嗎?”
“不,你隻是什麽都不知道罷了。你所做的一切在盈盈看來,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就算是你把顧老大弄成了這個樣子,顧秋爲了贖罪而把機會特意給你留了下來,但是這對于盈盈來說,這不僅沒有讓她解脫,反而給她帶來了更沉重的思想包袱。
你也知道,盈盈的精神已經不完整了。就算是你們都離開,她以後也都将會是今天這個樣子,睡醒了就是一個瘋子,瘋過了就會再一次的陷入沉睡。爲什麽不采用我的提議?難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做不到。即便是你和盈盈是同一個人,可是我的心裏也隻有盈盈。就像在當初我在結婚儀式上做出的承諾一樣,無論是她健康與否我都願意接受她。
我劉峰說出來的話一定會遵守,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很清楚。所以,你不用再說了。而且,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這句話一出口,讓邊上正在抽煙看好戲的蘇聘嗆得直咳嗽。
這是什麽世道?
看個驚悚片都能被強行的塞上一嘴狗糧?
我不就是條單身狗嗎?
老天爺你至于這樣殘忍的對我?
……
有人敲門。
能會是誰?
劉峰說那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
不過,不知道爲什麽,蘇聘總覺得門外邊站着的人,自己很熟悉。
轉動鎖柄,大門吱呀一聲開啓。
當蘇聘看到眼前的人影時,瞳孔瞬間緊縮。
爲什麽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