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手是那樣的纖細,潔白,柔若無骨。
就好像是最頂級的工匠用最好的白玉精心雕琢而成。隻是和蘇聘的手緊緊相握時,不論是動作還是力度,卻都和男人的風格一樣。
這個名字使蘇聘感到了一陣頭暈,這個名字他當然聽說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說出這個名字的人當然就是點點。
而這個名字代表指的就是她那個沒出息的已經分手的男朋友。也正是因爲這個人,點點才走上了色情主播這條路。
所以。
蘇聘已經沒有任何詞彙能夠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因爲此時的情景讓他感到了一些的驚恐。
點點這是怎麽了?
爲什麽說自己叫做劉峰?
由于小北死亡時的慘狀,獨自一人面對三兒冰冷的屍體時,受到太大的刺激以至于精神失常,導緻了人格分裂?
電影電視和各種小說裏常有這樣的橋段。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出現這樣的事。
蘇聘并不是不能夠接受。
一個女孩子短短時間内面對了兩次那樣的場景,沒有被吓得瘋掉,這已經是難得的堅強了,還能再要求什麽?
想來這種情況應該就像夢遊症一樣。
隻要溫和着對應,隻要不對這個副人格進行過度的刺激,等到了時間,這個叫做劉峰的自然就會再次的沉睡。
到那時,自己熟悉的點點就會在一次的出現在面前。
多了一副人格。
這在其他人看來已經是神經病的一種,但是在蘇聘看來,對于點點來說,好像還算是不錯。
畢竟這個人格是個大老爺們。
就算被點點說的再懦弱,但是從思考問題的角度上來看他就是個男的。
點點長得的那麽漂亮,從事的又是黃播這個專門勾引男人的職業。
萬一哪一天出了什麽狀況,這個人格爲了自己還能延續下去,想必也會絞盡腦汁的出力幫忙。
兩個人總會比一個人的本事大。
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道理。
羅老爺子筆下的諸葛武侯那麽厲害,号稱機智到天下無雙的地步,但是到了最後,還不是留下了三個湊裨将頂個諸葛亮的說法?
……
今天點點打扮的很漂亮。
短款的黃色輕薄羽絨服再配上一條短短的小皮裙,顯得點點整個人極爲俏皮可愛。在來的時候,蘇聘的雙眼就沒有離開過那兩條大長腿。因爲一雙過膝的長靴,使得整個人在俏皮中透露出了一絲性感。
蘇聘不止一次的說過,點點的這一雙腿,絕對能夠稱得上是腿玩年系列。就因爲這一雙毫無瑕疵的玉腿,點點牌*****在平台上可以說得上絕對的暢銷品。
平常的點點無論何時何地,都保持着一個美女應該做的一切。用她的話來說,這是爲了使自己的美麗能夠更上時間的保持。
對于這個觀點,蘇聘非常的贊同。
就拿坐姿來說。
從來都是脊背筆挺,雙腿并攏後,輕歪到一旁。
這樣的姿勢,沒有做過的根本就體會不到這樣有多累。蘇聘曾經嘗試過一次,不到五分鍾,就對點點和徐姐說,這輩子能夠投胎成一個男的,上輩子絕對是燒了高香。
這不是在拍電影。
一個美女醜妝出鏡可以飙演技,可以獲得無數的贊譽。
但是現實生活中完全不能這樣啊。
再美的人也不能這樣糟踐!
一個頂頂漂亮的女人,大馬金刀的分叉雙腿坐在那裏,胳膊支在左腿上,手中還夾着香煙,在那裏相當爺們的吞煙吐霧。再加上點點穿的還是絲襪短裙,這樣的動作,使得原本的美此時全無,有的隻有詭異。
這讓蘇聘感到非常的無奈。
平常的淑女風中如果加上一點男人氣質,可以使得點點有種别樣的誘惑。
但是純粹的男人風?
隻會讓人倒盡胃口。
這個叫劉峰的副人格心裏有病,難道他不知道點點穿的隻是一條小皮裙?
春光惹人迷。
但是強行出現在眼前?
那隻有辣眼睛。
……
說來很奇怪。
點點喜歡喝酒而劉峰則是喜歡喝茶。
而且看得出,劉峰的茶藝很是高杆,至于多強不知道,但是在蘇聘看來,并不比從小就陪在爺爺身邊喝茶長大的毛妹差。
動作舒張有度,宛若行雲流水。
茶還是那個茶,水也還是那個水。
但是沖泡出來的茶湯,喝起來就完全的不同,至少在口感上就高了兩個檔次都不止。蘇聘雖然不懂茶,但是他有一條靈敏的舌頭。
能夠在香料市場上輕易的分辨出吐魯番和甘肅産的孜然之間的細微差别。
那麽對于這茶湯好壞的甄别,自然也是輕而易舉。
同是一個身體,一個大腦。不過是人格的不同,就有這樣大的差别?這樣的奇怪現象讓蘇聘感到了很是好奇。
好奇心不止女人有。
男人的好奇心也不差。
“點點是個好丫頭,心裏很善良。她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畢竟我們兩個人共用這一個身體,有些時候,難免會出現一點行爲習慣上的混亂。”
劉峰說完後就端起茶杯,輕輕的泯了一口茶,不過轉瞬就皺了皺眉。
蘇聘明白,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看來劉峰他對這煮茶用的水也感到了非常的不滿意。
畢竟點點隻是偶爾喝茶,用的水也沒有毛妹的爺爺那麽講究,隻是淨水機過濾一遍的自來水,那種若有若無的漂白粉味雖然已經淡化了不少,但是一時半會的還消不下去。
劉峰隻說了這麽一段話。
但是這段話透露而出的含義卻是令蘇聘都感到了不可思議。
兩個人格談起了戀愛?
這是何等的卧槽?
他想象不出,點點和劉峰相互之間是怎麽交流的。而聊到情深意濃的時候,兩個人又是怎麽才能夠相互慰籍?
而看到周圍的那些鏡子,蘇聘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多少個夜晚。
點點獨自一人躺在那張豪華的大床之上,目視無數面鏡子中出現的自己。一雙素手輕撫己身,纖纖玉指時而漫走在峰巒峽谷,時而跨越平原,探入深邃的泥濘,最後伴随着一聲被刻意壓抑的嘶鳴,完成了她與劉峰之間的靈與肉之間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