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去了一點的時間,外面的敲門聲也是在不知不覺變得急促了起來,完全可以想象到敲門人的那焦急的心情。
很快,站在外面一直敲門的張宇就是有點忍耐不住了,便是開始開口說話了:“青陽道長,小的是張家的下人,我家老爺親自來拜訪道長了,道長在房間裏嗎?”
丘明陽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那語氣之中包含着的焦急,顯然這個下人的内心已經很是急不可耐了。
丘明陽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時候把外面的人亮的已經是夠嗆了,也是時候他出場了,凡事都要适可而止才行,絕對不能夠做的太過,不然的話,隻會變得适得其反,反而那是更加的不好對付了。
當下,丘明陽就是沖着房門處開口說道:“外面的是什麽人?門沒有拴上,進來吧!”
站在門外焦急等待的張宇,終于是聽到了丘明陽的聲音,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樣的話,他總算是在張有财的面前保住了他的顔面,不然的話,他剛剛在張有财的面前所建立的好感,恐怕就會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青陽道長,小的是張家的下人,我家老爺特意前來拜訪道長你,不知道長可有時間?”張宇這個人也算是會說話,緊接着就是開口詢問丘明陽。
“好了,你們先進來再說吧!”丘明陽坐在床榻之上,當即就是開口說道。
“多謝道長!”張宇站在門外聽到了丘明陽的回話,心中當即就是暗喜,随後就是趕緊開口說道。
而後,張宇就是小跑着來到了張有财的面前,開口說道:“老爺,您裏面請,青陽道長就在裏面!”
“嗯,走吧!”張有财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張有财在張宇的引路下,向房間内走去,張宇順手推開了房門,攙扶着張有财的胳膊,走進了房間。
不止是張有财和張宇進入了房間,還有其他的幾個下人,也是跟着一并的進來了,對于他們而言,所有的事情,當然是不能夠全部都讓張宇給做完的,不然的話,他們在張有财的面前,就徹底的算涼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随便找一個理由,把他們給趕出張家了。
在古代這樣的環境下,要想找到一份當下人的工作,那是相當不容易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看着這個飯碗,所以如果他們丢了這個飯碗,一方面會有大把的人想要進來,另外的一個方面,他們的家庭也會失去主要的經濟來源,所以他們不能夠失去他們的工作,那唯一的辦法,就是讨好張有财,給張有财留下較好的印象,隻有這樣才能夠行得通。
每個人都有他的難處,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這是完全無法避免的。
丘明陽見張有财已經進來,他正眼便是稍微打量了一番,那也沒什麽特殊的,不過就是一個富家人物罷了。
此時,丘明陽他早就是已經知道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張開元的父親的張有财,畢竟他這一次的目的就是爲了張開元,對于張開元家裏的情況多少也是要了解一下的。
丘明陽雙腿盤坐在床榻之上,沒有去說任何的話,因爲他知道張有财既然此次前來尋找他,那肯定就是爲了他那自己變作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兒子張開元。
他見張有财以及其他的幾名下人全部都進入了房間,而此時房間的門卻是大開着,隻見他随手擡了擡手,沖着房門就這麽一揮手,房門瞬間就好像是被彈簧拉着一般,一下子就是返回了原地,将房門給關上了,隻留下關門的那道咣當聲。
伴随着這道咣當聲的落下,張有财和其他的幾名下人,那是紛紛不由自主的扭過了頭去,便是看到了已經緊緊關閉了的房門,而後他們便是又扭過了頭。
丘明陽露出的這一招敲山震虎,可算是暫時将張有财給鎮住了,畢竟剛才丘明陽就這麽隔着遠處,就這麽簡單的揮了一下手,房門瞬間就是關上了,這種隔空控物的事情,他們還真是這一輩子第一次見到,心中不由得對丘明陽升起了敬畏。
原本抱着無所謂的态度前來的張有财,此時此刻,也是不由得對丘明陽有了更多的信息,希望他這次真的可以遇到一個有真本事的人物,能夠請回去将他的兒子給徹底的治好。
丘明陽見張有财在這短短的時間裏,面部表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從剛開始的無所謂,到現在的敬畏,這一切都是寫在了臉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麽保留的,而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剛才的那一招就是爲了震懾一下這個張有财,如果看來,起到的作用,那還是相當的明顯的。
随後不等丘明陽開口,張有财便是已經率先忍耐不住的說話了:“道長,老夫張有财,此次前來,算是叨擾了,還望道長海涵!”
“張老爺客氣了,不知道張老爺此次前來,拜訪我這個閑雲野鶴之人,有何要事,還請張老爺但說無妨!”丘明陽也不說廢話,直接就是開門見山,将話給挑明了說。
張有财見丘明陽已經把話給說開了,因此也就不在有所顧忌了,畢竟他此次前來,本來就是爲了他的兒子張開元,本來他是不報什麽希望的,可是如今他看到了丘明陽的能力,又對丘明陽充滿了希望,希望幸運之神會降臨到他的兒子,降臨到他的兒子張開元的身上。
張有财直接就是開口說道:“道長既然如此說話,那老夫就直言不諱了,唉,老夫此次還是爲了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我那兒子自從半個月前出去郊遊,然後回來就開始全身長毛,性格變得暴躁,力氣也是突然間增大,如今是用了二十幾個下人才把他給治住,簡直就跟中邪了一般,還望道長大發慈悲,救救我那個苦命的孩子吧。”張有财說着話,竟然也是變得像娘們一樣哭了起來,顯然他些時日來也是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張老爺何必如此哭哭啼啼的,想必張老爺這些時日也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看來張老爺對令郎那也是寄予了很大的厚望!”
“不過,正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兮殆福,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那是都有定數的,張老爺你也不用太過悲傷,要相信,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一切都要往好的方向去想,隻有這樣,事情才會往好的地方去發展。”丘明陽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的話,算是變相的安慰了一下張有财。
“多謝道長的開導,聽了道長的話,老夫感覺那是好多了,這一次小兒的事情就全靠道長你了,隻要道長能夠将我兒給救治回來,傾家蕩産我也是在所不惜!”張老爺含着淚,看向丘明陽張口就是說道,看來他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張老爺太過客氣了,關于令郎的情況,這些貧道還不是太過清楚,一切還是等貧道見了你家兒子之後,那再說吧!”丘明陽緊接着就是開口說道。
“好,好,多謝道長成全,張宇,還不快給道長帶路,我們打道回府!”張有财先是恭敬的回答了下丘明陽的話,而後便是畫風一轉,沖着張宇就是開口說道。
“是,老爺!”站在一旁的張宇,一聽到張有财的命令,當即就是開口恭敬的說道。
而後,張宇就是沖着丘明陽,畢恭畢敬的開口說道:“道長,請這邊來!”
“嗯,走吧!”丘明陽點了點頭,便是客氣的開口說道。
就這樣,丘明陽順利的跟着張有财進入張家,一到張家的府邸,丘明陽他就是感覺到了張開元的所在,并在張開元的身上察覺到了淡淡的妖氣。
“張老爺,現在就去看看令郎吧,想必令郎如今應該很是痛苦,盡快的爲他解決這件事,也好讓他平安!”丘明陽剛剛一進入到張家的府邸,直接就是開口說道。
本來按照張有财的打算,那是想要先擺一桌,請丘明陽吃上一頓酒菜,然後,再借機提出去看看他兒子的事情,可是沒有想到,丘明陽竟然完全不按照套路行事,這和他以前遇到的那些道士相比,那是完全的不同。
如今,張有财對于丘明陽那是更加的佩服了,原來請的那些所謂的奇人異士,哪個不是趾高氣揚的,架子擺的很大,真本事卻是什麽都沒有,這一點,丘明陽也不知道要比他們強了多少倍,他現在已經是打心眼裏對丘明陽充滿了敬意。
不過,既然丘明陽已經主動提出了,要先去看看他的兒子,從他的内心來講,他當然很是願意了,他比誰都更擔心他的兒子,隻不過,他還要兼顧其他的事情,所以有時候不能夠做到像那麽的盡善盡美。
當下,張有财就是開口說道:“道長高義,老夫佩服萬分,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去看看我的兒子!”
“道長,請!”
“請!”
随後,丘明陽和張有财兩個人便是一同向着西廂房走去,張有财的兒子張開元如今就是在西廂房居住,不,準确的說應該是關押,因爲張開元如今全身手腳都被綁住了,根本就是無法去動彈,除此之外,還有四個人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看着他,就是害怕出現什麽意外,
很快,幾個人就是來到了西廂房,西廂房的門外此時正是站着兩名下人,看起來那是魁梧奇偉,定力十足,下盤穩健,一看這模樣,往那裏一站,就是知道他們定然是練家子,而且已經是練了不短的時日。
“老爺!”兩名護院家丁一看到張有财的到來,便是趕緊彎腰示意。
“嗯,這位是我請來的高人青陽道長,你們把房門打開!”張有财頗有威嚴的就是開口說道。
“是,老爺!”兩名護院家丁當即就是開口說道。
随後,他們便是取出了一把鑰匙,提起那把青銅鎖,就是把鑰匙給放了進來,略微一擰,這把青銅鎖就是已經打開了。
兩名護院家丁伸手就是把門給推開了,兩扇房門咿呀一聲就是被打開了,兩名護院家丁便是自動的退在了一邊。
此時此刻,這兩名護院家丁的心裏活動,那可以說是極爲的豐富了,又來一個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前些時日這些人已經來了不少,哪有什麽真本事,全部都是騙人的假把式,恐怕這個也是如此,真是搞不懂,老爺爲什麽還是要相信這些江湖術士的話,估計也是無計可施了,這才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态度。
丘明陽可不知道這兩名護院家丁到底在想什麽,估計要是知道了,非得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兩個護院家丁不可,讓他們長長記性,讓他們記住一個道理,那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這兩個家丁護院可是不知道他們在無形之中算是談過了一劫,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麽去後悔呢!
丘明陽剛剛走進房間,就是看到了房間裏的另外兩個家丁護院,張有财一共是用了四個家丁護院來看守他的兒子,分别是我房間的外面兩個護院家丁,房間内兩個護院家丁,兩方相互的去照顧張開元,就是爲了害怕張開元出現意外,由此就可見張有财對于他兒子的重視。
“你們兩個先站到一邊去!”張有财看着房間内的兩個護院家丁,當即就是開口說道。
“是,老爺!”兩個護院家丁畢恭畢敬的答應着,随後他們就是退在了一旁。
兩個護院家丁一挪開他們的身體,丘明陽就是看到了此時被綁在椅子上的張開元。
隻見這張開元雙手背和整個臉上都是長毛了白色的毛發,雙手和雙腳也是全部都綁了很重的鐵鎖,嘴巴也是蒙了一大塊的棉布,隻露出了眼睛。
這雙眼睛一看到丘明陽,就是布滿了兇疠,一般人看了都是忍不住會生出畏懼。
“嗚嗚嗚嗚!”
張開元此時此刻卻是狂躁了起來了,渾身上下都是開始顫動着,看樣子他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擺脫眼前的困境,嘴裏也是發出嗚嗚嗡嗡的聲音,他坐着的椅子,由于他得抖動與地面都是産生了強烈的震動。
而此時周圍的家丁早就是吓得後退了幾步,雖然張開元渾身上下都是鐵鎖綁着,可是那也難保就不會把鐵鎖掙斷,畢竟原來的麻繩都是困不住張開元的,現如今就更是不好說有多麽的确定鐵鎖就能夠控制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