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之後的李福泉再次看向丘明陽之時,那眼神之中就是滿滿的敬意了,當即就是趕緊開口說道:“道…仙長真是好本事啊!還請仙長移步至後亭,小老兒已經是備好了酒席,仙長盡管開懷暢飲!”
此刻的李福泉對于丘明陽那是态度大變,雖沒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但那眼神之中也全部都是恭敬了,就連稱呼也從原來測道長變爲了如今的仙長。
實在是丘明陽剛剛的表現驚住了李福泉,李福泉在這個時候也是已經意識到,自己從一開始就小看了這位年輕的道長,人家那可是有真本事的。
想到這裏,李福泉也是在心中暗自慶幸不已,還好自己從丘明陽進入府中,一直都是以禮相待,雖不曾多加親近,但也沒有口出狂言,不然的話,恐怕如今他就已經是得罪了這位有真本事的道長,那事情可就遭糕了。
而且,如今自己的寶貴女兒的一條性命也是全靠這位道長了,能有這等本事的人,相信定能夠将他的女兒從鬼門關給拉回來。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你費心了!”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丘明陽便開口回了李福泉一句。
“仙長快快這邊請!”李福泉聽了丘明陽的話,是趕緊的讓出前面的道路,露出笑臉,伸出右手做出請的手勢,态度極爲的恭敬,就好像是在面對自己的長輩一般。
“還是李老爺走在前面吧,你這李家莊園的占地範圍可着實不小,貧道倒不是很熟悉,你走前面,也好方便于帶路。”丘明陽原本也想走在前面,但随即一想,他并不知道這後亭在哪,爲了避免尴尬,所以他便主動的讓出了這首位。
“這…這不太妥當吧?還是仙長先請!”李福泉怕他走在前面,在無形之中會得罪丘明陽,那說不定就會在背地裏給他使點小絆子,那可就不妙了。
李福泉久在商場流連,還是見過不少口是心非之輩的,表面上一套,背地裏卻又是另一套,如今丘明陽這般說話,誰知道這是真還是假,李福泉可不敢冒這個險。
丘明陽雖然不知道這李福泉在想些什麽,但看他那有些不太自然的表情,心裏便是已經将這李福泉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無非就是害怕他這次故意試探。
“李老爺,快走吧,再耽誤下去,就耽誤了貴女的救治了!”丘明陽面色不動,心中念頭一閃,便是有了主意,當即就是開口說道。
“那如此小老兒就先請了!”李福泉聽了丘明陽的話,也感覺甚是有道理,畢竟天大地大,不及女兒的性命大,他在想了想之後,當即便脫口而出道。
在這裏已經是浪費了太多的時間,這可不是什麽好事,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李福泉也就不在謙虛了,向丘明陽示意了一二之後,便一馬當先的走在了前面。
而丘明陽則是尾随其後,也不能算是尾随其後,因爲李福泉剛剛走出房間,便故意的放慢了一點腳步,和丘明陽成了并其走。
丘明陽倒是沒想到這李福泉的心眼還真是不少,不過說起來也對,這李福泉畢竟是商人,最善于察言觀色,與人交流,能夠做起這麽大的生意,想必這個李福泉在心計方面還是頗有幾分的,不然估計早就破産了,哪裏還能夠掙到這麽大的家業,畢竟商場如戰場。
丘明陽也懶得去理會這李福泉,既然他願意這樣做,那就随他的意好了,反正自己心裏其實也是無所謂的。
有李福泉親自帶路,很快丘明陽就來到了這李府莊園的後亭之中,雖然現如今天色早就已經是黑了下來,但此時的後亭之中,卻是燈火通明,一片光亮。
這裏有十幾名下人和丫鬟在提着燈籠,分别立在亭子的周邊,爲整個亭子照明。
“仙長,請上座!”李福泉剛剛來到亭子裏,便是滿臉笑容的迎向丘明陽。
丘明陽對着李福泉點了點頭,也不與他客氣,便直接走上前去,順着那李福泉所指引的地方,徑直便坐在了凳子之上。
“李老爺,你們也一起坐吧!”丘明陽坐下之後,便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李福泉,開口說道。
“多謝仙長!”李福泉聞聽丘明陽此言,當即就是開口道謝,随後就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而陪同李福泉一起坐下的則是他的夫人,李夫人見自家老爺坐好了位置之後,這才開始選了一個靠近自家老爺的位置,緩慢的坐了下來。
李夫人到底還是婦道人家,總是第一個沉不住氣的,心裏一直擔心自家女兒的安危,剛剛一坐下,便着急着詢問丘明陽,眼神之中盡是期盼:“仙長,不知今晚何時才能夠開壇做法?”
“夫人,仙長剛剛坐下,怎麽就問這些問題,還是等仙長用餐完畢之後,再來處理咱們女兒的事情,那也不遲!”李福泉一聽夫人問的話,就趕緊是出言勸解夫人,生怕他的夫人因此惹得丘明陽不高興了,從而一走了之了。
雖然他心裏比誰都着急,也想早點治好自家的女兒,但自家女兒隻有眼前的這位仙長才能夠治好,萬萬不能夠在這個時候開罪,不然他女兒的生命可就堪憂了。
“現在的天色也已經是黑了下來,但距離開壇做法還爲時尚早,開壇做法需要子時才能夠進行的,現在就算是再着急那也是沒有用的,反而容易亂了自己的心神。!”
“現在隻需要耐心的靜待子時的到來,那就行了,不需要有其他方面的憂慮。”
“今夜子時才能夠開壇做法,敢問仙長,不知這開壇的時間可否能夠提前?”李夫人聞聽丘明陽話,當即就是着急的詢問了起來。
而一旁的李福泉也是一臉殷切的望着丘明陽,如果能夠早點開壇做法的話,那他的寶貴女兒就能夠早點恢複健康了,他也就不用在擔驚受怕了。
“提前開壇做法,這自然是行不通的,若是能夠提前開壇做法,貧道早就已經告知你們了,不會等到你們詢問貧道,貧道才開口說出,倘若堅持要提前開壇做法,且不說不能夠成功的召回李姑娘的魂魄,一個弄不好反而就會弄巧成拙,惹下更大的麻煩,到時候就算是到了子時,再想将李姑娘的魂魄給召回來,那可就更加的困難了,所以這種想法你們還是趁早打消的好。”丘明陽自然是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麽,當下就是開口解釋道。
提前開壇做法是絕對不行的,因爲那不過是在白白的浪費時間,他不可能在明知道不會成功的情況下,還硬着頭皮去做這種事,倘若如此的話,那就是十分的愚蠢了。
“一切都聽仙長吩咐!”李福泉聽了丘明陽的話,雖然心裏很是不太情願,但也沒有其他辦法,隻好是如此了。
“對了,仙長,開壇做法可還需要府中提前做些什麽準備?”李福泉見開壇做法的時間不可更改,也就是劃了過去,便開始詢問起開壇做法的事情。
“府中也不需要什麽特别的準備,準備好開壇用的桌子,香爐,蠟燭即可,其餘的貧道自有主張。”丘明陽想了想便開口說道。
“你們幾個都聽到了,現在馬上就會準備這些東西!”李福泉聽了丘明陽的話,馬上就是開始命令他旁邊的下人。
“是,老爺!”幾名下人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當即就是毫不含糊的開口答應道。
随後,這幾名下人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不用想肯定是去準備丘明陽剛才說的那些東西了。
待幾名下人走後,丘明陽和李福泉夫婦二人在這亭子之中,便開始聊了起來,一時間場中的氣氛倒也顯得很是融洽。
幾人飯菜倒是沒有吃多少,酒卻喝了不少,當然那李夫人自然是沒有陪着喝了。
這李福泉平日裏做生意,在生意場上這種喝酒的事情倒是常常碰到,因此其酒量倒也不小。
至于丘明陽,喝起這酒來,那跟喝水沒有什麽分别,一方面是這酒的度數并不高,另一方面這酒進了丘明陽的腹中,丘明陽的法力便自動将其化開了,根本不會有喝醉這一說。
這一來二去的,時間倒是過得很快,子時已然是将近了。
“仙長,現在子時将近,不知是否可以開壇做法了?”一旁的李夫人從一開始她就是有些坐立不安,不時的開口詢問身邊的丫鬟時辰,如今子時将近,她終于是按耐不住了,這才趕忙開口詢問丘明陽。
丘明陽聽了李夫人的話,看了看天色,子時确實已經将近了,便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李夫人說的不錯,如今子時已盡,是時候開壇做法了!”
“李老爺,李夫人,那現在就開壇做法!”丘明陽看了看李福泉和他的夫人,緊接着便開口說道。
“是,是,仙長這邊請,仙長吩咐的東西如今已經準備齊全,就在前院之中!”李福泉接着丘明陽的話,是趕緊開口說道。
“那我們就去前院!”丘明陽直接就是一聲落下,随後,就大步流星的向前院走去。
丘明陽他就是前院進來的,所以對于前院的位置他還是比較熟悉的,因此便一馬當先,直奔前院而去。
在丘明陽的身後,李福泉和李夫人二人以及那些下人和丫鬟,則是都跟了過來。
當丘明陽到達前院之後,首先印入眼簾得便是一張大桌子,上面鋪着紅布,在這紅布之上,則是有一香爐位于正中間,桌子的一左一右則是各放着一根蠟燭。
丘明陽看到這一幕那是微微一笑,腳尖在地面連點兩下,身子便是在這一瞬間騰空而起,而後一個鹞子翻身便是順勢使了出來。
原本一身藍灰色道袍的丘明陽,在半空之中翻身的那一刻,他身上的衣服就在這刹那之間發生了變化。
一身明黃色的法袍已經将丘明陽給包裹了起來,頭戴道冠,等他落地之後,全身上下已經是換了副裝飾。
而此時丘明陽已經是站在了那張桌子的前方,不錯,正是桌子,而不是法壇,如果隻是準備一張桌子,外鋪上紅布,放上香爐和蠟燭就是法壇的話,那所謂的法壇也太不值錢了吧!
丘明陽立在原地,雙腳不動,兩條胳膊猛然向前伸出,雙手掌平平的朝着前方打出。
隻見前方桌子之上的紅布立刻就是飛出了桌面,與此同時,一打快杏黃色的布突然飛出,竟是落在了原本紅布的位置。
這整個以黃布換紅布的過程,可謂是快若閃電,然而令人驚奇的是,這麽迅猛的動作,卻是沒有讓上面的香爐和蠟燭,有絲毫的顫動,在外人看來,這就是神乎其技,不過對于丘明陽來說,隻是雕蟲小技而已,不足爲道。
這些對于丘明陽來說自然是不算什麽,但對于一旁沒有見識過道法玄妙的李福泉夫婦二人來說,登時是将丘明陽驚爲天人啊!
丘明陽也沒有去理會其他人的驚愕,而是自顧自的忙着自己的事情,右手向前一伸,桃木劍就是已經出現在了手中。
法力湧動之間,桃木劍便是輕輕的點出,在一左一右兩根蠟燭上,各自的點了一下,隻聽忽的兩聲,兩根蠟燭便無火自燃。
兩根蠟燭在點亮之後,丘明陽又是開始甩起了桃木劍,并且口中是念念有詞,這樣持續了一點時間,最後丘明陽才收工而立。
“拿一炷香來!”丘明陽手持桃木劍立在原地,目不斜視,正色道。
一旁的一名的下人早就是站在一旁,随時聽候吩咐,一聽丘明陽此言,當即就是取來了一炷香,小跑着遞到了丘明陽的面前。
丘明陽從這下人的手中接過這一炷香,随後将桃木劍别在腰間,雙手舉起這一炷香,向前走了幾步,将香放在蠟燭上點燃。
其後,丘明陽雙手舉香,将這一炷香插入了前方的香爐之中,香煙缭繞,袅袅不絕。
丘明陽看着這一切香燃燒,便開始後退,陡然之間便是從袖中取出了一個草人,而後取出伏筆符紙,在符紙之上龍飛鳳舞,寫下了李蘭兒三個,符紙的下面則是李蘭兒的生辰八字。
李蘭兒便是李福泉和李夫人所生的女子,也就是丘明陽此次所要救的人。
至于李蘭兒的生辰八字,在過來這前院之時,丘明陽他就已經是從李福泉的口中得知。
筆停字盡,丘明陽将寫有李蘭兒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的符紙拿起,猛然就是貼在了這草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