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丘明陽自來到了這方世界之後,就未曾真正的放松過,因爲他不敢太過放松,他非常害怕他一但真的放松,就會爲他人所稱,成了他人實力提升的嫁衣。
這就是修仙界的殘酷,弱肉強食,實力爲尊,本就是如此,根本沒有什麽道理可言,誰的拳頭大,誰就可以說話,這是始終都不會變得一個真理。修仙之人但凡是有那麽一絲一毫的恍惚,都有可能成爲那修仙路上,皚皚的白骨,從此無人問津,唯有好好的活下去,才會有出頭希望。
待到丘明陽酒食吃了一半之時,丘明陽突然停下了手中吃酒的動作,筷子放在半空之中一動也不動,身體就好像是被别人突然點了穴道一般,直接就是僵直在了那裏,微微一愣,而後雙耳輕輕一動,開始認真了起來。
一絲絲細微的聲音開始傳入了丘明陽的雙耳,有人與人說話的聲音,也有高頭大馬的嘶叫聲,更有馬車的滾動聲音,聽聲音很像是一支商隊,而他們所要來的方向,正是他這邊,聽這聲音的來源,想必這支商隊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夠來到這裏了。
不過是一支商隊從此處經過,這本來并沒有引起丘明陽的重視,正準備不聞不問,但丘明陽突然想到,他來到這方世界也是有一段時日了,但卻一直摸不清這方世界到底是什麽情況,而商隊卻一向都是走南闖北,想必知道的事情肯定要比自己多上不少,或許他能夠從這支商隊的身上,知道些有關于這方世界的信息。
念及于此,丘明陽對這支即将來到的商隊倒是重視了起來,開始放出自己的神識,想要先行一步進行探索一番這支商隊的情形。
神識放出之後,就好像是魚兒徜徉在海洋之中,是那麽的輕松自在,将周邊的情況盡收眼底。
好在這裏的這支商隊距離此處也不算是太遠,不然憑借着他如今的神識,還真的不一定能夠掃到,神識掃蕩之下,這支商隊的一切全部都浮現在丘明陽的腦海,就好像是看電影一般,有一個大屏幕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看的清晰無比。
隻見這支商隊的前面有幾個人正騎着高頭大馬,而在他們的身後,則就是那走路的人群了,他們人人都是一身勁裝,腰間帶刀,步步生風,精氣神那是十足。
而在這走路的人群中間,有着一輛馬車正在一匹駿馬的拉動下緩緩的向前行走,看樣子這車中之人很是重要,看情形應該就是這支商隊的頭頭了。
丘明陽将整個隊伍掃蕩了一遍,另丘明陽感覺到很奇怪的是,遍觀了整支隊伍,卻是并沒有發現其餘的馬車,那他們的貨物又是裝在了哪裏,莫非是賣光了貨物,全部都是已經換成了銀子?
丘明陽既然心中有疑慮,便是繼續看這支商隊看去,馬車的旁邊是一個高高舉着旗幟的人,肩上扛着一根杆子,上面的旗幟迎風飛舞,但凡有商隊出行走買賣,是肯定要有旗幟的,因爲這樣一方面可以顯示出他們商隊的名号,打響他們的名頭,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從而和他們做聲音,這樣他們繼續有更多的錢财可以賺了。
至于另一方面則是用來震懾土匪了,因爲但凡是行走道途做買賣的,估計最怕的就是遇到攔路的土匪打劫了,遇到講道義的土匪,出些銀子充當買路錢,也就是順利解決了,但最怕的就是那些不講江湖道義的,不但會搶光所有的貨物,還把人都給殺光。
而高舉出旗幟的目的就在于此,用來震懾土匪,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就算是要打劫他們,也要考慮考慮後果。
丘明陽順勢向這旗幟掃去,這一掃之下,丘明陽頓時是尴尬的笑了,不過那絕對是苦笑,因爲那旗幟上的四個大字,可謂是狠狠的打了丘明陽一巴掌。
丘明陽一直以爲這支隊伍是一支商隊,但看到那旗幟上的四個字才知道,這支隊伍根本不是什麽商隊,而是镖局,那四個大字正是威武镖局。
這可真是失算了,丘明陽剛才還真的沒有把這支商隊往镖局的身上去想,隻因丘明陽自來到這方世界之後,就感受到這方世界的天地靈氣十分的濃郁,所以自然是想到了這方世界是妖魔縱橫,關于武道方面肯定要弱了很多,而來來往往的也肯定是以商隊最多了。
這就是先入爲主了,總是認爲那大多數就是自己所遇到的,所以也就是很容易會出錯,不過這倒是也提醒了丘明陽,凡事不能太過先入爲主,也要考慮一下其他的情況,不然,最後得到的結果很可能會适得其反,與心中所想相差甚遠。
看到威武镖局這四個字,丘明陽此刻已然是确定了這支隊伍是镖局,然而僅憑着威武镖局這四個字,卻是什麽有用的信息也得不到,隻因爲這個镖局的名字實在是太普通了,沒有什麽特殊性,很難把它同哪個世界聯系起來。
如果是類似于天下镖局這等聲明赫赫的镖局,丘明陽自然是一聽到名字就知道這是哪個世界了,當然這個世界就算是真的有天下镖局,也不可能是他所熟悉的那個世界。
隻因爲天下镖局是低武世界镖行天下裏面的,是另一個世界的主角,這個世界天地靈氣濃郁,哪裏可能會是什麽低武世界。
整個镖局的隊伍基本上是已經被丘明陽給摸清了,而剩下的就隻有那個馬車了,馬車之中乘坐的究竟是什麽人呢?
原本丘明陽以爲那馬車之中會是這支商隊的頭頭,但這支隊伍不是商隊,而是镖局,那坐在馬車裏的就不會是镖頭了,因爲镖頭都是會騎馬走在镖局的前面,而不會坐在馬車之中。
丘明陽雖然還沒有用神識掃蕩馬車内部,但僅憑着外部裝飾,卻也可以看出,裏面的人基本可以肯定是一個男的,因爲在古代,馬車可以說就好像是古代當官的官服一樣,是有着其重要的象征意義的,是什麽樣的官,那就穿什麽樣的官服。
馬車也是一樣,坐馬車的人是什麽樣的身份,那馬車的裝飾是不同的,所以丘明陽才會根據馬車的外部裝飾來判斷其中坐着的人。
當然有了前面先入爲主而犯下的錯誤,倒是讓丘明陽不敢在百分百的确定自己如今的猜測了,丘明陽也是害怕那個萬一啊!
不得不說,丘明陽現在都有了一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