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這裏的時候,瀑布并沒有什麽變化,趙千畫沒有着急,依舊是繼續看着。
帶幾個小時過去後,瀑布上的水流減少了許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還在減少。
見着這樣一幕,趙千畫心中一喜,有效!
暴雨連綿,會導緻河水的暴漲。
但實際上最大的隐患還是這一條主幹道。
每一年夏天的時候,河流暴漲,在配上暴雨自然也就形成了水患。
有時候即便是沒有暴雨,便是這一條主幹道都已經可以弄出水患了。
如今水流減少,可以大大的減少下遊的壓力。
如今很明顯,可以看到瀑布水量減少了非常多。
趙千畫随即朝着下遊趕去,他要看看下方的河流能不能水面,能不能減低。
一天之後,趙千畫來到了水患最爲嚴重的水庭城,由于此地水患嚴重,這名字其實也有水停的意思在裏面。
如今,在外頭地勢比較底的地方,已然滿是河水上湧了。
趙千畫仔細多看了幾眼,都是忍不住心中直抽氣,這等水患着實有些太嚴重了。
趙千畫立刻找來知府詢問。
知府見着趙千畫,也連忙彙報了外頭的情況。
“如今這河水漫過了河岸,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漫到城裏來了,到時候又不知道會淹沒多少地方,家家戶戶的家具糧食,怕都是要遭殃了。
以前還有錢糧,可以清理一下河底的淤泥什麽的,今年并沒有人來清理,河水漫的太快了,今年水患怕是會嚴重上不少。”
知府滿心憂愁的說着。
“趙大人,不是說皇上派了星漢城的那個陸公子來幫忙治水麽?怎麽也不見對方來,這也沒有看到有什麽效果啊。”
知府不解,看着面前的趙千畫詢問了一聲。
對方可是宮中也是有地位的人,這一點小消息對方應該知道。
知府滿心憂愁,不知道拿這個水患如何是好,如今也隻能夠詢問一下面前這人了。
趙千畫聞言,看了看面前的這河岸,一時間心中也沒有底。
沒有見到效果前,他也不敢保證已經起到作用了啊。
萬一到時候暴雨水量太大,那一點減少的水量壓根就不起作用,然後形成了水患怎麽辦?
這是趙千畫擔心的事情。
沒有見到效果前,他确實不敢直接說沒事了。
猶豫了一下之後,趙千畫開口說道,“切莫着急,陸公子那邊确實有在治水,暫且先等等吧。”
等等?
這水都要漫過頭頂了,還等等?在等等這水庭還要不要了?
知府聽着這話,一時間居然有些無言以對的意思。
有心想要詢問一些具體的情況,奈何趙千畫卻沒有想要說的意思,隻是盯着外頭看個不停,似乎外頭有着什麽東西,在吸引着對方。
知府見狀也無奈了,隻能夠看了看前面要漫出來的河面一眼,等到天色逐漸暗下來,請着趙千畫入城。
翌日,外頭暴雨連綿,讓的知府心情越發的糟糕起來。
真是屋漏連夜雨,外頭河水暴漲這暴雨居然還下的沒完沒了的。
知府正要起身,外頭忽的跑進來一個侍衛,臉上帶着濃濃的喜悅之色。
“大人,大喜事,外頭的大水退了!”
“退了?”
知府聽到這裏,先是愣了一下,随後豁然起身。
“此事焉能夠胡說?河水好端端的怎麽會退去?眼下還正是暴雨連連的時候!”
知府大怒,第一個反應就是對方在謊報軍情。
“大人,真是真的啊!”
侍衛聞言,連忙叫苦,“大人若是不信可出城一看便知道真假了。”
侍衛誠懇的話,讓的知府見着眉頭不由微微一挑,難不成這還是真的事了?
但是這怎麽可能,分明就是什麽事情也沒有幹,這河水如何會退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趙千畫也起來了,他聽到了這邊的聲音,匆匆穿了衣服起來。
“外頭大水退去了?”
趙千畫也不理會一旁的知府,看着一旁的侍衛便是急聲詢問到。
一旁的侍衛聞言立刻一點頭,“已經退去了,大人可以出門一看究竟!”
聽到這裏,趙千畫哪裏還忍的住,連忙起身朝着大門走去,他要出城看看。
一旁的知府見狀,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連忙起身跟上。
“若是敢欺騙本官,定饒不了你!”
知府還不忘威脅一聲,主要是這消息太過于驚喜了,他深怕自己被欺騙了。
侍衛聽着這話,都是心驚肉跳,心中祈禱着自己剛剛可沒有看花眼,那水在自己離開之後不會在突然漲起來。
兩人匆匆出了城門,在一看,外頭原本都已經成了一片汪洋的河水,既然是在不知什麽時候,悄然退去了。
河裏的水已然洶湧,但是一眼看過去卻顯得溫和了不少。
這樣的一幕,看的兩人目瞪口呆。
“這是怎麽回事?爲何這水突然就退去了?”
知府有些不解,天下的暴雨還在下個不停,爲何這河水反而是溫和下來了。
趙千畫卻是明白,這是因爲從源頭處,水流已經被分走了太多,大大的緩解了這河流的壓力。
這麽一來,這水患自然也就悄然退去了。
“這陸公子果然是神人啊,這等手段當真讓人敬佩。”
趙千畫連連點頭,臉上滿是喜色。
水患解除,想必大蒼國上下都會一片沸騰吧。
皇上也可以松一口氣了,不用在憂心此事了。
一旁的知府聞言一怔,“此事是那陸塵笙做的?”
“自然是了,要不然的話此水如何退去的?”
趙千畫點了點頭,開口應了一聲。
知府張了張嘴巴,連這樣已經漫出來的水都可以退去,那基本上可就不用擔心,今後的水患了。
一想到此處知府瞬間整個一松,這裏可是水患肆虐的地方,沒有多少官吏想要在這裏爲官的。
他也是迫于無奈接手了此處,如今水患一除,他也可以輕輕松松的坐在這個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