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領軍,此刻的她也穿上了厚厚的盔甲,見着時機已然差不多,一聲令下。
兩千重騎兵在此刻開始沖鋒。
騎兵們身上穿着厚厚的盔甲,即便是腿部都有盔甲護着。
胯下的戰馬也都一同,身上披着重重盔甲,隻露出兩隻馬眼。
待騎兵們沖鋒起來,身後的步兵們也跟随着朝着前面悄然沖去。
此前的訓練在這一刻終于得到了最好的體現,雖然有數千人一起行動,但是衆士兵們全部悄然無聲,更可怕的是,這些士兵們步伐一緻,彼此沉默間,一同朝着前方急行軍。
轟轟轟!
重騎兵的沖鋒,堪稱毀天滅地一般的氣勢,直接朝着大營沖去。
厚厚的盔甲,讓戰馬在沖鋒起來之後,即便是想要停下來都是難事。
大營外簡陋的拒馬樁,壓根就沒有被白依等人放在眼裏。
她在之前的時候就實驗過了,這等厚厚的盔甲保護下,讓戰馬直接沖過去,完全是一點事情也沒有的。
營地裏的一些人還處于懵懂的狀态,一些人則是翻了一個身子繼續去睡。
守夜的士兵們已經發覺了不對勁。
這也不怪他們,主要是漆黑的盔甲在夜間,壓根就看不到人。
等到近了一些之後,戰馬的速度已經提到了最快的時候,他們這邊才剛剛發出警示,已然見着騎兵沖破了拒馬樁,鐵蹄直接踏入大營之中。
“敵襲、敵襲!”
守衛士兵凄厲的叫喊一聲,他不懂面前的這騎兵到底是哪裏來的,按理來說漢人們哪裏來的戰馬?
他遠遠低估了,一些遊牧民族對于鐵器的渴望,還有食鹽等等。
所以陸塵笙手中便是有了這麽一支騎兵。
營地裏的鞑子們,終于反應過來,聽着營地外頭的厮殺聲,絲毫沒有半點的畏懼,反而嗷嗷叫喚起來。
漢人靠着城牆,讓他們想要攻城極爲的困難。
但是在這城外,在這平地上,什麽時候有漢人敢與他們作戰了?簡直就是找死!
殺了這些漢人,到時候留下來一些人趕着去攻城,絕對可以破城!
鞑子們抄起彎刀,嗷嗷的朝着外頭殺去。
隻是他們才剛剛冒頭,便是見着一道黑影閃過,随即便是見到了自己身體似乎留在了原地,隻是沒有了腦袋。
他想不明白,剛剛是怎麽回事。
重騎兵轟然踏入到營地之中,一些鞑子擋在了騎兵面前,沒有半點阻礙的被踩在了鐵蹄下。
騎兵上,所有重騎兵已然揮動起了槊。
四米長的槊,看似有幾分像是劍刃一般,但又極重。
揮舞之間,所有鞑子沒有半點反抗餘地,偶爾看到鞑子們的彎刀,直接将對方的彎刀崩碎出一個大口子。
“殺!殺敵!”
鈕钴祿壽廷跑了出來,看着外頭縱橫而過的騎兵,頓時睚眦欲裂。
這哪裏來的騎兵!漢人們怎麽會有騎兵?
而且這一身厚厚的盔甲,似乎是他見着城牆上那盾牌一樣的。
轟轟!
騎兵沖鋒的速度極快,直接殺了個對穿,地上留下了數不盡的屍體。
本來還興沖沖跑出來的鞑子們,此刻卻是有些膽寒了。
剛剛也不是沒有人,直接砍按到了這騎兵。
奈何隻是濺起了一些火花,這騎兵順手還砍了自己族人的腦袋。
一些弓箭手射出的箭矢,直接被彈開來,還斷成了兩截!
一輪過去,這些騎兵居然是一個人都沒有留下,這怎麽打!
鞑子們有些膽寒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道極爲整齊的聲音忽的響起。
“立定!”
雄厚的聲音落下,而後便是聽着嘩啦啦清脆整齊的聲音響起。
衆人們下意識扭頭看去,便是見着大營外,無數士兵們整齊排列成了一隊。
前方士兵們手中各個拿着盾牌,手上拿着大刀,盾牌間沒有絲毫間距,一眼看過去居然有着說不出的美感。
“放!”
隻是随後,一道聲音了落下,如雨水一般的箭雨直接落在了營地之中。
瞬間,慘叫聲四起。
營地裏頭的弓箭手反擊,隻是早有準備的士兵舉起盾牌,便是将這些箭雨一一擋住。
“推進!弓箭手自由射擊!”
步兵們開始推進,數百人的動作居然沒有半點的淩亂,整齊無比的聲音,在加上厚厚的盾牌将士兵們的身體都是擋在了身後。
這樣的聲音給了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所有的一切動作,仿佛都像是一個人一般,鈕钴祿壽廷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這是漢人的軍隊?
什麽時候漢人們的軍隊居然這般的精良了?便是皇都裏頭的禁軍,也比不上此等的精銳吧?
鈕钴祿壽廷臉色蒼白,嘶吼着叫族人們反擊。
隻是沖到前頭的同族,直接被一刀刀的砍成肉泥。
他們的刀看到盾牌上,隻是濺起了火花,也僅此而已。
等到将一些族人壓制到一旁後,盾牌手身後的士兵就會出來,随手抽出自己身後的一把看似有些怪異的利刃,下一刻便是直接貫穿了面前同族的身體。
刹那間,血流如注。
慘叫聲在此刻,直接響徹在了大營之中。
而在這個時候,已經穿過去的重騎兵,在這個時候已經掉頭重新沖了回來。
鐵騎之下,擋在面前的鞑子直接被狠狠撞飛出去,被撞飛出去的鞑子,胸膛都是凹陷了一塊。
鞑子們終于怕了,一些鞑子慌忙找到戰馬,準備逃竄。
守候在營地外的輕騎兵立刻展開了追殺。
大營之中的戰鬥,也已經沒有了多少的懸念。
兵器的碾壓下,讓的這些鞑子們很難能夠傷害到漢人的士兵們。
在随後就是單方面的屠戮一般,士兵們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将面前的鞑子們一個個砍倒。
見着逃跑無望,面前的這些漢人們士兵,又仿佛是不可戰勝的戰神一般,殘餘下來的鞑子們紛紛棄刀投降。
“投降者不殺!”
一旁的女參将見着這一幕,微微思索了片刻,便是立刻開口說了一聲。
令行禁止,本來已經舉起刀的士兵們聽到命令,便是收起了手中的刀,驅趕着這些俘虜們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