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聞言,立刻回應了一聲。
說到這裏,他臉上帶着幾分惋惜之色,“掌櫃的之前所說,可以用縫制手段救治傷者,但是這些士兵們并不符合這等手段使用。”
陸塵笙聽着臉色一僵。
爲了防止士兵們死亡,陸塵笙與這些大夫們商議過了,手術之類的手段也說起過。
除去剛剛開始的困惑,這些大夫們也很快接受了陸塵笙的想法。
隻是這個法子,他們還沒有使用過,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使用。
“等出擊,抓捕了鞑子們的傷者後,讓你們試試就是。”
陸塵笙聞言,直接揮手說了一聲。
這個手段可不成熟,他也不是很懂,隻知道可以縫制消毒什麽的。
具體的那都是需要摸索的。
這樣的情況下,陸塵笙覺得實驗對象,最好還是那鞑子們比較好。
等到實驗過後,救治幾率提高了,在用到自己士兵們身上比較好。
大夫們聞言,想了想也對。
自己的士兵自然不想就這樣草率的拿去實驗救治的。
“好好養傷,傷好這些時間就不要亂動了。”
陸塵笙看了看士兵們,然後安撫一聲到。
士兵們聞言連連點頭,想要掙紮起身,陸塵笙将他們按了回去。
“好了,有傷就不要亂動了。”
陸塵笙說完,聽着城牆上戰鬥似乎是告一段落了,便是朝着城牆上走去。
而此刻,城牆下的城門打開來,士兵們這是要開始打掃戰場了。
去打掃戰場的士兵,都是新兵,白依帶來的士兵們并沒有出動,他們都是見過血的。
和這些菜鳥有些不同,這些菜鳥們需要見識更多殘酷的戰場才行。
“受傷了,還有一口氣的都送到大夫那邊去,讓大夫救治。”
陸塵笙見狀,直接開口說了一聲。
士兵們聞言一愣,不解的将陸塵笙看着。
掌櫃的對于鞑子們的厭惡,他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因爲陸塵笙一直灌輸着鞑子們在破城之中,會幹的事情。
而且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掌櫃的居然要救治這些鞑子們,怎麽可能?
“大夫那邊有新的救治手段,需要一些傷者做爲實驗,多練練手後,以後也可以救你們一命。”
陸塵笙見着他們不解的樣子,解釋了一句。
動手術可沒有那麽簡單,防止感染,然後還有熟練等等,另外也讓大夫們對人體多了解一些。
每一次傷到的地方那可都是不一樣的,不多練練怎麽可以?
這話一落,士兵們了然點頭,立刻去找一些受傷比較厲害的傷者,在送到大夫那邊去。
衆大夫們才剛剛說起這個事情,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了實驗對象,一時間來了精神,連忙開始實驗。
反正是鞑子,死了也就死了。
他們做起手術也沒有多少的負擔。
遠處已經撤退的鈕钴祿一族,見着星漢城這邊居然把傷者擡到城中去,都是有些不解。
他們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麽,但是也不敢随意靠近過來。
除去傷者以外,打掃了戰場之後,屍體便是被擊中焚燒,連一塊墓碑陸塵笙也沒有打算給他們立起。
打掃了的戰場的新兵們,在回來的時候,一個個臉色蒼白無比。
之前在城牆上,感觸并不深刻,但如今近距離接觸之後,他們才發現這有些觸目驚心的很。
有一些人甚至在一旁開始嘔吐起來。
陸塵笙在一旁看着直笑,任由這些新兵們先适應一二。
“相公。”
陸塵笙指揮着衆人,将傷者擡到一旁準備讓大夫救治,一旁的白依也走了下來。
見着白依安然無事,陸塵笙松了一口氣。
“怎麽了?”
“爲何相公鍛造出來的盔甲這般堅固?”
白依還是有些不解,此前雖然已經知道了這盔甲的厲害,但是在實戰之後才發現,這盔甲的堅固遠遠超乎了她的所想。
即便是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她感覺還是低估了這盔甲給戰場帶來的改變。
一旁的女參将,此刻臉上也帶着異色。
說實話,她一直對于白依跟随着陸塵笙造反,有那麽幾分的反對的。
在她看來,白依好好的待在承周國多好,非要冒險做這種事情幹嘛?
況且,跟着一個秀才造反,當真可以成功麽?
即便這星漢城變化很大,但在她看來,想要造反成功靠的那還是武力值的。
城池經營的再好,也隻能夠說明陸塵笙有這樣的才能罷了。
但想要造反成功,那也沒有那麽簡單的。
從一個小城池想要造反成功,姜國的兵力可是這一個小城的數十倍,如何成功?
但是今天這一戰,讓她的觀念直接有了改觀。
或許面前的這個秀才,當真有造反成功的可能性,這盔甲的堅固着實把她吓到了。
盾牌在那由着下方的鞑子們四射,也不見有半點損壞。
本來以鞑子們的射術,多少是有一些陣亡的情況發生的。
但是實際上,也就隻有一些士兵們受傷了而已。
這樣的情況下,讓她心中驚異無比,也不知道這個秀才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居然可以把盔甲打造的這般堅固。
“金屬都是不一樣的,若是用一定比例的金屬冶煉,然後出來的金屬也會不一樣,而這金屬是比較堅固的一種。”
陸塵笙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白依,便是随口說了一下。
白依聽着也是似懂非懂的,但多少還是了解了陸塵笙所說的意思。
那便是這盾牌,不單單是由鐵礦冶煉出來的,其中還加入了其餘不少的東西。
故此這盾牌才這般的堅固。
“有這樣的盔甲,等到士兵在多招募一些,掃蕩鞑子想來也是易事了。”
白依呢喃了一聲道。
陸塵笙聽着眉頭微微一挑,“不要多想了,以後的戰鬥可是會改變的。”
冷兵器時代,戰鬥起來多少還是會有傷亡的,隻有形成碾壓的狀态,傷亡才會減少上許多。
陸塵笙可不舍得自己的麾下,死的這般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