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天時間過去,試驗田裏面一共收了糧食有一萬五千多石,算是豐收,糧食都是收入到了糧倉之中。
學生們該賞賜的,陸塵笙一個沒有少。
而這一天,一個侍從匆匆跑來,急促的喊道。
陸塵笙擡起頭來,便是見到高出一道道黑煙升起,當即豁然起身朝着城牆處走去。
片刻之後,陸塵笙來到了城牆上,白依已然在城牆守衛着,一旁的士兵們紛紛全副武裝,死死的看着遠處塵煙四起。
不消片刻,便是見着大批的騎兵靠近了城牆下。
爲首的鈕钴祿壽廷看着面前高高的城牆,一時間臉上滿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此前雖然早聽聞說,這星漢城重新修築了城牆,但是沒有想到這城牆居然如此之高!
一時間,他看着這如此聳立起來的城牆,心中帶着絲絲的無力感。
這城中雖然有無數糧食鐵器,但那也得能夠拿下這城牆才行啊,但是這麽高的城牆...
他扭頭一看,一旁的山脈上,居然都是修築起了高高的城牆,這頓時讓他臉色變得難看無比起來。
“城中的漢人聽着,隻要你們願意投降,主動打開城門我等便不屠戮城中百姓!”
鈕钴祿壽廷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高喊一聲。
對方也是中氣十足,陸塵笙站在城牆居然還聽了個清清楚楚。
見着對方居然想要讓自己投降,主動開啓城門,陸塵笙頓時一笑。
“這家夥是不是傻,真以爲這樣喊喊就會有人開啓城門了?”
白依聞言卻是點了點頭,“确實有。”
鞑子兇殘,破城之中屠戮的事情可沒有少做,以至于一些守衛的将軍們聽說了之後,在對方來到城下一喊,便是直接開了城門。
這樣的事情,可是有發生過的。
陸塵笙聽着臉色一僵,随後一片漆黑。
“哼,都是一些軟骨頭,等到以後君臨天下,非要将這些軟骨頭全部送去與外族厮殺不可!”
陸塵笙也反應過來了,曆史上這樣的事情又不是說沒有發生過。
他在星漢城教導久了,給所有人洗腦,豎立各種信念和風骨,時間久了,自己也都以爲所有人都應該這樣了。
殊不知外頭的一些人,可沒有這樣的風骨。
白依聽着陸塵笙有些憤恨的話,在一旁抿嘴直笑。
也就是自己相公,以一個書生才會想着,做爲一個漢族之人,隻能夠站着死不能跪着生吧。
不過這樣的想法,以及在陸塵笙将這樣的想法不斷的灌輸給百姓們之後,确實是可以看到許多不一樣的變化。
隻是這樣的做法,還需要另外一種事情加持。
那就是不斷的打出勝仗。
勝利的戰鬥,能夠讓百姓們更加的凝聚出一種氣質,讓他們覺得自己的民族已然不是外族可以欺淩。
在漢族面前,所有敵人都隻是土雞瓦狗一樣的存在。
也隻有這樣,才可以完完整整的豎起裏自信心,讓百姓們從骨子裏頭,在對着外族之時有着非凡的優越感。
而這,也是陸塵笙想要去做的。
“相公這想法,可是有些像是那史官了。”
史官世世代代相傳,都是繼承的。
眼下這裏依舊如此,史書還沒有被篡改過。
不過到也有發生過,一些皇上想要改動曆書的事情發生,接連殺了不少史官,要求對方改動史書。
奈何即便是被殺了父親兄長,最後一子還是不從,史書也就被此留了下來。
故此,要說最爲有氣節的官吏,史官是可以占據一席之地的。
“等到百姓們都有這樣的風骨,那便是可以了。”
陸塵笙聞言搖了搖頭,朝着下方的鈕钴祿氏騎兵看去,粗略一算人數也有七八千了。
比起城中的士兵,還少了那麽幾千。
“這來襲的鞑子們,不帶辎重糧草麽?”
“鞑子搶掠都是以戰養戰,糧草基本上不用擔心的,不過這一次他們要攻城,怕是帶了一些攻城器械才是。”
白依看了看,随後開口說了一聲。
“可惜了,居然沒有帶糧草?”
養馬也不容易,馬草什麽的就是一個大數目,若是對方有帶糧草的話,興許自己擊潰了對方就可以搶來不少,然後省下一筆錢。
“若是久攻不下,想來他們是會想糧食的事情。”
白依想了想,開口回應了一聲。
攻城是持久戰,沒有糧草那可是萬萬不行的,估摸着對方要不了多久,就會考慮糧草的問題了。
陸塵笙聽到這裏微微一振,“那就先拖着,先别擊潰他們,等到對方的糧草送來了,在一舉将其擊潰。”
白撿的便宜可不能不要的,城中缺錢,無論是怎麽樣的賺錢法子,總得想上一些才行。
白依聽着無奈一笑,自家相公這是當對方想擊潰就擊潰麽?說的這般簡單。
“相公,鞑子們的騎術極爲不弱,戰鬥力也很強悍,可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擊潰的。”
白依害怕陸塵笙有些太過于驕傲,便是細聲說了一句,希望自家相公明白,對方的強大。
陸塵笙卻是渾然不在意,雖然知道對方的戰鬥力确實很厲害,但問題是,自家的冶煉技術都已經達到了三代的水平。
這外族也沒有什麽冶煉的水平,各種搶奪過去的武器什麽的,勉強算是一代吧。
裝備上的碾壓,這是實實在在的。
在加上白依戰鬥經驗豐富,擊潰這七八千人想來不是難事。
“相公相信娘子的實力,更何況若是還沒有打,就覺得打不過那還打什麽,這不是星漢城的風格。”
本來就已經給百姓們灌輸了,各種漢人強大的想法,如今到了此刻卻是覺得對方沒有那麽容易擊潰,那可與陸塵笙所說的不符了。
這是星漢城的第一場戰鬥,無論如何都要赢,并且赢得毫無懸念才行。
白依微微一愣,細想之中發覺自家相公說的對,便是點了點頭,“相公放心吧,無論如何妾身都會擊潰這些鞑子的!”
陸塵笙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人在上面聊着,下方的鈕钴祿壽廷卻是氣炸了。
自己在喊話,上面的人卻是自顧自的談論,絲毫沒有将他放在眼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