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記的目的,是到時候好結算工錢的。
在山谷之後,此刻依舊忙活的熱火朝天。
這會兒天可都沒有亮起來。
跟随而來的王哥等人,明顯有幾分不适應。
倒是老許極爲的自然,帶着幾個人到一旁領了早飯吃了起來。
白花花的饅頭,一個個都是香氣四溢,在配着一碗湯,饅頭是管夠的。
幾個人一見都是狼吞虎咽起來,老許則是吃的相對斯文不少。
一扭頭,可以看到不少人,此刻的吃相都和王哥等人相似。
“這裏的待遇真的這麽好?還沒有開始幹活就先有飯吃了?”
王哥幾個人,一連吃了七八個饅頭下去,感覺撐着完全吃不下去了,才呼了一口氣說道。
“看把你們幾個人餓着,公子他們又不會餓着我們。”
老許看着直搖頭,渾然忘記了自己第一天到的時候與他們的表現是差不多的。
“行了,吃飯就開始幹活,看到那些石頭沒有,把石頭堆積到那些鐵框子裏面去,然後在用那些吊架拉到山脈上去,你們要是不想幹這個,到那邊挖河渠也可以,要不然就去采石,反正随便你們幹什麽,就是賣力點,不要偷懶知道了嗎?”
老許拍了拍手,告訴衆人們可以幹什麽活,說完之後,便是轉身幹活去了。
幾個人一聽,到一旁開始搬運起石頭來。
起初的時候還有拘謹,但是見着周圍的人壓根就沒有人管自己,都是各自幹着自己的活,漸漸的也放開來,幹活越發的勤快起來。
......
“公子,最新的統計城中來了一百三十八戶人。”
初五拿着剛剛統計出來數據,彙報給陸塵笙聽。
“才一百多啊。”
陸塵笙聽着眉頭微微一挑,對于這個數據還是有幾分的不滿。
“公子已經算很好了,最爲重要的是,有些人距離比較遠所以還沒有到。”
到的都是一些相對來說比較近的,大頭的還在後面。
陸塵笙聽着點了點頭,“順帶讓人去看看,能不能招募一些匠人們吧。”
匠人們現在缺失不少,陸塵笙覺得要是可以多招募一些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對了,有沒有統計一下,來的人裏面有沒有會刺繡做衣服的。”
“公子,你也太小看她們了吧,刺繡做衣服她們基本都會的。”
閑暇之時,這都是可以補貼家用的,這差不多是很多婦人們的手藝了。
“到時候安排一下,我有活給她們幹。”
陸塵笙沖着初五說了一聲。
初五聞言點了點頭,這事情也簡單,到時候直接去說便好了。
“鐵匠鋪那邊,說是要到山谷裏面建造水利鍛造,現在做的怎麽樣了?”
靠着水邊,比較好取水,也可以利用水進行鍛造,當時對方與陸塵笙說了一聲之後,陸塵笙也應了下來。
本來陸塵笙也覺得,對方這鍛造的速度着實有些太慢了。
山谷裏面的水,水勢極爲的兇猛,要說用來鍛造的話,那自然是很好用的。
“工坊現在已經差不多建造完畢了,公子也去看看嗎?”
初五聞言看了看之後,便是回應了一聲。
“不用了,水利鍛造他們已經做過一次了,有經驗不會有什麽生氣的。”
陸塵笙聞言搖了搖頭,倒是沒有覺得對方會出現什麽纰漏。
“等到開春的時候,外族的人來了,就拿鐵鍋食鹽什麽的,和對方換個兩千來匹的好馬回來,另外讓人順帶去購買一些桃樹苗回來。”
初五聞言,在一旁将這事記了下來。
“公子要多少的桃樹苗。”
“能夠中滿山峰的數量。”
陸塵笙想了想,開口回了一句。
山谷裏内部的山埋邊上,樹木什麽的可都被砍伐下來,準備用來建造房屋用了。
現在山谷裏面越發的有些光秃秃的。
陸塵笙想了想,準備把這些地方用來種植桃樹。
初五聞言愕然,“這麽多,公子怕是買不到這麽多的桃樹苗啊。”
山谷裏面可是很龐大的,想要全部種植過去可不容易。
“無妨,先種植一點吧,到時候可以在慢慢種開來的。”
陸塵笙也沒有想着,要一次性将山脈邊上上,都是種上桃樹。
初五聽着松了一口氣,不是如此的話便好,要不然她怕是完成不了這個任務了。
“來的人裏面,有沒有染匠?”
染匠?
初五聞言,立刻翻起自己手中的冊子,片刻之後便是翻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一頁。
“有,染匠共有三人。”
初五仔細的看了看,“這三人都有極爲豐富的染布經驗,公子是想要開染坊嗎?”
“嗯,派人将他們三人請來。”
陸塵笙吩咐了一聲,初五立刻叫來人,讓對方按照紙上記錄的地址找去。
半響後,三個年紀不一的人有些惴惴不安的來到了陸塵笙面前。
“見過陸公子。”
三人看着陸塵笙,神色頗爲的緊張。
“三位不用這般的緊張,在下想要開個染坊正愁無人可以幫忙,聽聞三人都懂得染布,便是想要請三人來幫忙一二。”
陸塵笙直接開口說了句,讓三人心中微微一安,就隻是開個染坊的話,問題不大。
而且,剛剛好還是對準了他們的專業。
“不知公子想要染出什麽顔色的布匹?老朽害怕所學不夠。”
中間的老匠人聞言,立刻開口詢問了一句。
一旁的兩人聞言,立刻提起了心。
他們也不是懂得所有的顔色,若是陸塵笙要染的顔色他們不會怎麽辦?
“沒關系,在下這裏有一本記錄了,可以用來染色的各種材料,諸位可以去試試。”
陸塵笙說着,拿出一個小冊子說道。
陸塵笙對于現在的布匹顔色有些不大滿意,便是寫了一點關于各種顔色的說明書出來。
老匠人聞言愣了一下,随後接手過陸塵笙所寫的冊子。
待細看之後頓時吸了一口氣。
以他的眼光自然一下子便是看出來,這裏面寫的到底行不行的通了,其中有不少可都是他壓根不知道的染法。
“原來天青色是這般染出來的,這月牙白的染法原來如此!”
老匠人手中捧着小冊子,激動的渾身都是有幾分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