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裏頭,幾女也終于回神過來,芸芸看着陸塵笙連忙出聲詢問到。
“廣陵散。”
陸塵笙聞言回應了一聲。
廣陵散?
芸芸兩人聽了之後,都是低頭默念,看着陸塵笙的眼神滿是驚豔之色。
如此神曲,今生居然有幸能夠聽聞,着實是人生一大幸事。
白依和守月其實不是很懂這琴聲,隻是作爲一個外人來說,她們确實是覺得這琴聲極爲好聽。
從一開始,隻是仔細一聽,便如同入了魔一般。
“如何,此一曲當得姑娘這些酒吧。”
陸塵笙收琴,重新坐到一旁端起酒來。
潇潇聞言,頓時抿嘴一笑,“李公子說笑了,此一曲哪裏是這些酒便是可以換得的。”
“姜國有那陸公子以詩換酒,如今有李公子以琴聲換酒,當是一樁雅事。”
芸芸在一旁也笑着說了一句。
小玉聞言直撇嘴,兩個傻姑娘,居然都不知道自家姑爺便是那陸塵笙陸公子。
不過話說回來,以姑爺這般的性子,果真是走到哪裏,都能夠做出這等的雅事出來。
“此曲,若是讓的那些雅士,亦或是那些大儒們聽到,定然會将李公子視爲知己不可。”
“是啊,此曲之妙,奴家兩人都是不夠資格點評一二了。”
兩人紛紛開口說着,卻是不知道剛剛陸塵笙這一曲,已然是引得不知道多少的文人墨客,随岸而走。
如此壯觀一幕,早已經便是讓的這曲傳開來了。
陸塵笙等人在此刻還猶自未覺而已。
陸塵笙聞言笑了笑,廣陵散這等名曲,若是讓那些人聽了會有如此表現也是自然。
幾個人一同說說笑笑,聊着琴。
守月和白依看着有些吃味了。
這上船之後,便是一直見着陸塵笙和兩人說話,直接把她們丢在了一旁。
白依她也算是千裏迢迢來到這皇都的吧?這陸塵笙這會兒居然都沒有和自己說上幾句話,這讓她如何會開心的起來?
偏偏對方聊的東西,她們也壓根就不懂,想要說上幾句話也插嘴不進去。
不過所幸陸塵笙反應過來了,總感覺周圍有些冰冷。
在看到一旁的守月兩女後,立刻轉移了話題。
“話說回來了,我們如今怎麽是出了這皇都了?”
陸塵笙扭頭看了一眼,才發覺他們已經出了皇都,一邊有着青山,風景獨美。
“皇都之中可以看風景的地方不多,但是順着河流出來之後,此處的風景确實極爲漂亮。”
芸芸在一旁解釋了一句。
陸塵笙除此來這皇都,自然是不能夠錯過這些景色的。
陸塵笙聽着這話恍然的點了點頭,“如此,我們一同出去欣賞吧,”陸塵笙這話是對着一旁的白依說着。
白依點了點頭,心中怒氣還沒有消散。
陸塵笙見狀牽上了白依的手。
白依愣了一下,還在不知所措中便是被陸塵笙牽了出去。
如此一幕,白依立刻氣消了,滿心糾結着自己是不是應該掙脫,還是任由陸塵笙牽着就好。
但是陸塵笙那也是她的相公,要是牽着的話,其實也沒有什麽吧?
另外也可以讓一旁的芸芸兩人看看,這陸塵笙可是自己的相公,如此似乎也可以說的過去?
隻是如此,是不是太羞人了?
白依滿腦子各種想法,俏臉羞的通紅。
陸塵笙哪裏知道那麽多,看着外頭的青山綠水,端是風景優美。
這芸芸将這船隻開出來,也不無道理的。
隻是還沒有欣賞多久,忽的便是風起随後雨滴落下。
本來還想在外頭欣賞景色的,如此一幕又讓衆人無奈回到了船隻之中。
雨水落入河水中,濺起一滴滴的漣漪,小圈圈一點點朝着外頭擴散出去。
衆人們在小船中聽着雨水,遊蕩在水面上,惬意無比。
雨來的快收的也快,隻是片刻間烏雲褪去的幹幹淨淨,殘陽落在青山上染上了一抹夕陽之色。
船隻在這個時候剛剛好劃入到了一個空谷之中,雨後的景色更是讓人陶醉。
簾子都被掀開,衆人們可以将外頭的景色看的清清楚楚。
在這裏,還可以看到不少少女,正嬉笑着準備回家。
陸塵笙看着有所感,起聲念道。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幾人聞言都是愣了一下,立刻醒悟過來,陸塵笙這是在做詩。
雖然沒有看到具體的一幕,但是陸塵笙所寫的詩詞,将這唯美的畫面,已然是緩緩鋪展開來。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随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陸塵笙看着外頭的少女,念完了正首詩詞。
面前的這一幕,着實讓陸塵笙有些驚豔,便是念了這詩應景。
芸芸聽完後,連忙拿來墨筆,将這詩詞寫了下來。
小臉上滿是喜悅,倒是沒有想到此番出來,居然可以得到如此佳作。
“你倒是好才情,動不動便是寫出如此佳作出來。”
守月在一旁看着陸塵笙有些無語。
這家夥,要說寫詩詞上,還真沒有看到過有誰比得過他的。
在這裏看着面前的景色有感,便是一詩而出。
她也算是習慣了,隻是多少有些不喜,就不能在人少的時候,自己寫寫出來就好了麽?
白依眼神也有些奇特的将陸塵笙看着。
雖然早就知道,這陸塵笙的名頭,但是作詩詞如此之快,也依舊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想了想,白依心中暗自搖頭,不愧是那姜國頗有盛名的才子,倒是當得上如此名頭。
潇潇倒是覺得正常無比,以李君方所寫的青玉案,出手便是如此佳作,太正常不過了。
倒是陸塵笙此前的那一曲廣陵散讓她極爲驚豔。
如今李君方便是在這皇都,大蒼國的使團想來也不日就抵達了。
到時候大蒼國的詩鬼,眼下的李君方,姜國的陸塵笙,在加上她們國家的三大詩才。
如此多驚才豔豔之輩一起交手,該是如何的盛況?
陸塵笙之詩詞,已然讓她覺得無人可以超越了。
但是其餘那些才子也絕非浪得虛名,她覺得自己已然無法想象,那個時候的場面會是如何的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