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其餘人的話,這話都是不敢說的。
“你說你待不了多久了,是準備回桃花塢了?”
柳紋升詢問起了剛剛陸塵笙所說的話,眉頭有些微皺。
陸塵笙聞言點頭,“嗯,準備回桃花塢了,還是自家那個窩住的舒服一些。”
柳紋升聽完,頓時有些落寞了。
“哎,如此以後今後想要找人喝杯酒都沒有什麽人了。”
他也不敢随意投靠其中兩位哪一方,這樣的情況下,能夠認識的人可就更少了。
而想對比之下,陸塵笙與他認識的時間最久,彼此也都極爲熟悉。
本來想着陸塵笙來了皇都後,今後也算是有個朋友能夠一起多聚聚。
陸塵笙要回去,他自然不會挽留什麽,對方肯定是盤算好了的事情。
“要走的時候,記得說上一句,我爲你送行。”
柳紋升回了一聲,陸塵笙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柳紋升好不容易來一次,陸塵笙沒有吝啬,讓初五準備了好酒好菜,兩人在晚上的大吃了一頓。
被拒絕的侍從,将消息帶回給了二皇子。
二皇子在聽到陸塵笙直接拒絕,連面都沒有見到後,頓時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了。
“這家夥,居然如此的不給吾面子!”
“殿下息怒,大約是此子已然投靠了那太子也說不定,故此才不接受殿下的邀請。”
一旁的幕僚聞言,立刻開口說了一句。
“可是根據傳回來的消息說,兩人也隻不過是共飲一杯,解了芥蒂而已。”
二皇子聞言,有些狐疑的說道。
“可能是太子與陸塵笙私底下已然交好,隻是明面上做給外人看的呢?”
幕僚躬身,開口說了一句。
二皇子聞言,眉頭深深皺起,忽的覺得當真有這樣的可能,蓦然他心中一驚。
“若是兩人當真交好,那陸塵笙定然已經不信當初的刺殺,是太子所爲,會不會直接懷疑到我們身上?”
二皇子有些慌了,當時的刺殺可就是他這邊下的決定,然後手下的人去做的。
幕僚當時給的決定,他也覺得正常的很,直接讓太子被禁足數月之久。
如今他能夠占據上風,也是此事的功勞。
幕僚聞言,皺眉想了想之後,也點了點頭。
“卻有這樣的可能,即便當時的情況确實讓太子受困了,但是我們已然得利,對方懷疑得利之人那也太正常不過了。”
這話一出,二皇子臉色可就有些難看了。
“那該如何是好?”
“殿下不用擔心,這事情已然過去了這麽久,即便對方有些懷疑,卻也沒有什麽證據的,更何況對方想要做什麽也做不了,我們需要防備的,隻有太子而已。”
幕僚的這話,讓二皇子微微放心了幾分,想了想感覺也對。
就陸塵笙一個人其實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他也是在之前的時候,見着太子受到的處罰着實嚴重,所以有些忌憚。
兩人這邊商議着陸塵笙的事情,陸塵笙對于拒絕二皇子的事情,卻是絲毫沒有半點的關心。
又是幾天時間過去,陸塵笙發了一些信件出去,與柳紋升和臨雨等人告别,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
而後,在陸塵笙都是準備妥當,東西都是收拾齊全下,臨雨等人在這一天齊齊來了陸府,相送陸塵笙。
“陸公子這走的,也太倉促了。”
臨雨微微咬了咬嘴唇,有些不舍的看着陸塵笙。
“若是陸公子能夠在等等,便是可以到七夕了。”
陸塵笙看着面前臨雨,擺了擺手道,“若是臨雨姑娘想要七夕詩,在下現在就可以寫出來。”
現在寫七夕詩?
這才是什麽時候,如此寫七夕詩?
一旁的衆人們在此刻,都是有些無語的将陸塵笙看着。
如此回答,當真是不解風情的很。
臨雨也沒有要這七夕詩詞的意思,如此寫出來太沒有意味了。
一行人邊說着,一邊朝着城外走去。
柳紋升和周清冶幾個人,已然折了柳枝在手中。
“陸兄來這皇都也沒有多久,何故這般匆匆離去?”
周清冶看着陸塵笙,也頗有些不舍。
有陸塵笙在這皇都的話,那該多好,出去的時候都是有陸塵笙罩着。
那些尚書什麽的孩子,見到陸塵笙都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般。
“有些想念家鄉了而已。”
陸塵笙聞言,拱了拱手說道,陸塵笙确實想家了。
隻可惜桃花塢那邊也不是真的故鄉而已。
陸塵笙這麽一說,周清冶頓時不好說話了,雖然陸家也是陸塵笙的家。
不過算起來的話,其實還是這桃花塢是陸塵笙的故鄉,人家畢竟就是這桃花塢長大的。
心中有幾分遺憾,陸塵笙這般快就離開,幾個人都是紛紛歎了一口氣。
陸塵笙接過幾個人手中的柳樹枝,反而還要寬慰這些人。
待時間已然差不多之後,陸塵笙與衆人們揮手告别,幾輛馬車緩緩踏上了歸途。
陸塵笙這邊才剛剛離開,一人站在閣樓上,鳥瞰整個皇都。
“那陸塵笙離開了?”
男子皺着眉頭,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已經離開了,事情屬實。”
陸塵笙此前保密工作做的不錯,以至于他在陸塵笙要離開之後,才發現陸塵笙直接走了!
一想到這裏,男子頓時氣的有幾分肝疼。
“這家夥怎麽來了這皇都,還能夠輕輕松松的離開,居然是半點留念都沒有?此前的布置豈不是都作廢了?”
他可是在陸塵笙來到這皇都之後,就已經開始布局了,讓兩位皇子與陸塵笙産生間隙。
如今可好,這才到一半,這人居然就走了?
一旁的手下聞言,猶豫了一下說道,“此子本來就無心出仕,如此行徑卻也符合他的性格。”
男子點了點頭,“确實是符合他的性格,隻是如此一來卻是打斷了布置下的計劃。”
男子也是無奈,這陸塵笙太不按套路來了,本來做好的布置,如今卻也隻能夠一一作廢。
定定的站了半響後,男子起身離開,人家要走他也沒有什麽辦法。
總不能去截殺他什麽的,不說能不能成功,這事情太容易暴露蹤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