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笙蓦然站起身來,原本有些醉酒的狀态,在此刻居然是清醒了許多。
“你是說公子我的詩,能夠換到一百兩?”
初五聞言看着自家公子,有些奇怪,“是啊,公子你還不知道嗎?”
自從陸塵笙身份讓所有人知曉後,誰人不知道那桃花詩,誰人不知道那拿着桃花換酒錢?
陸塵笙更是在大殿上,做出那滿江紅來,更是尤爲讓人熱血沸騰。
隻是陸塵笙親手所寫的詩詞,本來就不多,大部分還都是被那臨雨藏匿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外頭流傳陸塵笙親筆寫的詩詞,更是少的可憐。
一百兩銀子一幅詩,其實并不是太高。
守月的纖手在此刻,緊緊的捏住了酒壇,心情顯然極爲不平靜。
“我去拆了那門!”
守月放下酒,就準備去拆人家的門去。
陸塵笙聞言,無奈的一把拉住對方,“罷了罷了,不就是一首詩嗎,給你換了一壇酒回來,也不算太虧。”
守月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沒有去。
隻是片刻之後,守月美目往下一滑,随後看着陸塵笙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起來了。
陸塵笙在這個時候,可是剛剛好拉住了她的手。
陸塵笙見着守月的眼神有些不對,順着眼神往下看了一眼,頭皮有些發麻,連忙松開了手。
随後順勢往着初五懷中一靠,“去給公子弄個醒酒湯。”
初五聞言,連忙點頭将陸塵笙扶到了椅子上,然後跑去弄醒酒湯去了。
“妹妹剛剛說的,去拆門是什麽意思?”
瓊月在一旁有些不是很懂,看了看陸塵笙一眼,見着夫君有些醉醺醺的樣子,便是詢問起了自己這個妹妹。
“買酒沒錢,寫了一首詩詞換酒錢而已,不過那詩詞直接寫在人家大門上了。”
守月這麽一解釋,瓊月直接懂了,随後哭笑不得。
人家寫詩詞,那也不是直接寫在大門上的吧?
自家夫君,怕是有些喝多了,故此這般的。
不過到也不是算什麽大事,人家要是覺得虧了,随時來陸府,到也不差了人家這麽一點酒錢。
掌櫃的自然是沒有想着要回來要酒錢的意思,實際上他在這個時候可是樂瘋了。
因爲來看這一首詩詞的人,越來越多。
人多了自然有些人,不免買上一些美酒回去的。
而且看這個架勢,這裏發生的事情,怕是不要用多久,就可以傳遍整個皇都了,這更是讓掌櫃的樂的不行。
隻是掌櫃的還沒有樂多久,随後就成了悲劇。
次日掌櫃的在起來之時,卻已經發現自家大門被拆的,隻剩下一扇了。
實際上,要不是因爲這一扇門确實動不了,怕都是被人拆了不可。
掌櫃的看着這空空蕩蕩的大門,以及隻剩下一句詩的門,臉上欲哭無淚。
這是哪個該天殺的,居然都開始偷起門來了!
而這個事情,也直接傳遍了整個皇都,一時間成爲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那陸公子倒是好生潇灑,直接寫了詩詞換取酒錢,我輩才子能如此也已然無憾了。”
“可不是麽,陸公子當真是我等楷模,若是有朝一日,在下也能夠如此的潇灑,也不枉今生寒窗苦讀了。”
衆書生們紛紛感慨不已。
陸塵笙這般的行爲,可是讓他們羨慕無比。
能夠以詩換酒,最起碼是此人的才情已然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和肯定,那才方可如此的。
換做是一個默默無聞之輩,怕是早被那掌櫃的轟出去了。
而就是此等的名聲,才是讓他們羨慕萬分的。
實際上,他們也已然想到了。
這等那詩換酒的雅事,今後也絕對會一直流傳下去不可。
隻要這一首詩詞一直在,那麽後人也定然會口口相傳,今日所發生之事。
如此的風雅之事,所做之人卻不是自己,如何不讓他們羨慕萬分?
而此刻,不僅是這些書生們,就是皇都之中的千金,待字閨中的女子們,此刻都是芳心蕩漾。
這詩詞她們并沒有及時看到,隻能夠是聽了外人所說,然後自己抄寫了下來。
見着這詩詞,猶如是見到了那陸公子,當場揮墨寫詩換酒的豪氣場景一般,更是讓她們眼神迷離。
“該死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小賊,怎麽就是把陸塵笙所寫的墨寶,都給偷走了!”
想到自己不能夠見到,陸塵笙所寫的詩詞,一些女子們便是憤憤不已的罵了一聲。
她們本來聽聞了此事後,都是準備去看看,陸塵笙所寫之地,所寫詩詞的字,是如何的豪放的。
但是今早起來之後,就聽聞詩詞所寫的門闆,直接被人拆走了,如何不氣?
隻是如今這般,在氣卻也沒有什麽用。
那陸公子也極爲的高冷,也不是她們這等平平無奇的才女們,可以相約出來的。
一想到此處,一些女子更是愁眉苦臉不已。
若是其餘才子們,即便是在出名,想要約出去遊玩,賞花賞月卻也簡單。
偏生的這個陸公子,才氣極高,在姜國想來是無人能夠出其右的。
但是想要接近的程度,那也是一樣的。
她們都已然派遣丫鬟去了十來趟了,但都是沉入泥潭一般,絲毫不見有半點漣漪。
...
“你說什麽?那門被人偷走了?”
陸塵笙起來沒有多久,這才剛剛放下劍,便是聽着初五悄然與自己說起這個事情來。
陸塵笙聽着有些愕然,随後又覺得有些好笑。
“該不會是有人,偷了這門拿去賣吧?”
初五在此刻倒是極爲肯定的點了點頭,“嗯,就是拿去賣的,而且賣出去的價格也不會太低的。”
寫到門闆上了,這樣還有人賣?
陸塵笙聞言駐足半響,随後搖了搖頭。
“等到這以後,若是家道落寞了,爲夫就去賣詩好了。”
陸塵笙忽的沖一旁的瓊月一笑道,瓊月聞言笑着應了一聲,以現在家中的情況來說,家道落寞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或許也可以留下一些墨寶,待到日後子孫家境貧寒之時,也能夠有一個家底。”
陸塵笙想了想,以現在賺到的錢來說,家道落寞确實不大可能,那留給自家的後輩似乎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