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笙和守月一起出了門,看了看一旁的守月後,陸塵笙開口詢問了一句。
守月一直跟在一旁,估摸着也餓了才是。
守月聞言,頓時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我要回去讓初五給我弄吃的,外頭的東西我吃不慣。”
陸塵笙聞言愣了一下,随後有些無奈搖頭。
這家夥看起來,可是比起自己挑剔多了。
“唔,南苑酒家上的酒不錯,你買些回去我要喝。”
家中的桃花酒早已經喝完了,皇都裏頭也就這南苑裏的酒水,讓她頗爲的着迷。
陸塵笙聞言點了點頭,讓馬夫朝着那酒家走去。
片刻之後,便是來到了酒樓下,陸塵笙兩人下了馬車,讓掌櫃的拿了一壇酒水。
“付錢吧。”
陸塵笙看了看守月一眼,開口便是說了一句。
守月聞言頓時臉色微微一僵,“你買還要我付錢?”
這叫我買?不是你要喝麽?
陸塵笙聽着也愣了一下,滿是無語的将這守月看着。
“可是我身上沒帶錢,你先付了,回頭讓初五給你就是了。”
陸塵笙想了想,開口說了一句。
他本來就沒有習慣出門帶錢,出門的時候都是有其餘人付錢的。
“我也沒帶錢!”
守月聞言回了一句,她要是帶錢了的話,可就不用這般和陸塵笙斤斤計較了。
也沒有錢?
陸塵笙這下沒轍了,看了看這酒,“掌櫃的,這酒在下拿了,你回頭到陸府上拿錢可好?”
在承周國的時候,陸塵笙和小玉一起出門買東西,都可以讓人拿着東西送到白府去,到時候在付錢的。
也不知道在這裏行不行的通。
掌櫃的聞言,眯着眼睛打量了陸塵笙片刻,随後渾濁的眼眸微微一亮。
“閣下是陸塵笙陸公子吧?”
陸家,比較有名氣的也就隻有那個陸家了,而如此風度翩翩的公子,想必就是那陸塵笙沒錯了。
陸塵笙點頭應是。
掌櫃的頓時樂呵呵起來,“原來是陸公子,陸公子要喝點酒要什麽酒錢,這酒陸公子隻管拿去便是。”
陸塵笙聞言,看了看着酒水後,感覺這樣白拿人家的不太好。
“掌櫃的要是嫌棄麻煩,在下回去之後讓家丁送錢來可好?”
“不用不用,路公子實在有心,寫詩一首送出如何?”
掌櫃的看着陸塵笙,開口便是說了一句,讓陸塵笙微微一怔的話。
半響後,陸塵笙一笑,“也罷,在下便是拿詩換酒喝,筆來!”
掌櫃的聞言大喜,誰人能夠不知道陸塵笙的才華?
眼下畫舫中,亦或者是千金們私底下,已然将陸塵笙親手所寫的詩詞,直接炒到了一百兩一幅的地步了,隻是陸塵笙所寫的詩詞甚少,有價無市。
掌櫃的立刻讓人取來筆墨,還有一旁鋪好了紙張。
陸塵笙看着卻是一笑,直接跨過桌子,拿起毛筆重重一按,毛筆沾染上了墨水直接散做了一團。
“春爲老,風細柳斜斜。試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煙雨暗千家。”
陸塵笙極爲不客氣,直接拿着墨筆在掌櫃的大門口上,肆意揮墨抒寫。
一旁的掌櫃見狀,頓時都是驚呆了。
他剛剛其實是打了一點小心思的,準備是讓陸塵笙寫上一詩,然後自己在偷偷的拿去賣了,絕對可以賺上一筆的。
但是哪裏想的到,陸塵笙居然直接在他牆壁上寫起詩來?
來來往往的行人們,在此刻都是注意到了這一幕,微微駐足看了起來。
一些書生們在此刻,也都是凝神朝着這詩詞看去。
待見到那煙雨暗千家之時,頓時心神微微一振。
“這是哪個書生,用詞居然如此之好?”
“是啊,這詩詞有大家之範!”
幾個書生們在此刻,都是紛紛低語起來,不敢大聲說話,免得驚擾了前面的書生。
這書生背對着他們,倒是叫他們難以看到這書生的容貌。
“寒食後,酒醒卻咨嗟。休對故人思故國,且将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
落筆,陸塵笙直接将墨筆一丢,頗爲滿意自己當下寫出來的字。
“掌櫃的,這詩可換你這一壇酒?”
掌櫃的還沒有回神過來,此刻聞言連忙點頭,“值得值得!”
他是沒有多少文采,對于詩詞如何自然不知道,但以陸塵笙的身份寫出來的詩詞,想來是不會差才對。
陸塵笙聞言頓時一笑,抱着一壇酒與守月一同離去了。
“原來是那陸公子啊,難怪可以寫出這等好詩出來。”
“陸公子寫的詩詞,當真都非同一般,着實讓人看了着迷。”
“且将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啧啧,這等詩詞當真叫人看了欲罷不能啊!”
一旁三三兩兩的書生們都是駐足,看着這詩詞紛紛稱贊。
掌櫃的一聽,頓時臉上滿是喜色,聽他們這般的誇贊,這一樁買賣卻是沒有虧了。
陸塵笙卻是沒有理會這邊發生的事情,拿着酒壇與守月一同回到了陸府。
下了馬車後,陸塵笙直接将酒丢給了一旁的守月,讓其自己拿着。
守月這一次倒是出奇的安靜,沒有與陸塵笙頂嘴。
“哎,公子你買了酒麽?在哪買的可要初五去付錢?”
見着守月拿着一壇子酒回來,初五在這個時候連忙就是說了一句。
自家公子現在可都不怎麽帶錢在身上的,這一點她極爲清楚。
守月麽?她也嫌棄麻煩,懶的帶這個東西。
這酒怕是賒賬的。
“不用,你家公子寫了一首詩換來的酒。”
陸塵笙搖了搖頭,直挺挺的在院子裏頭坐下來,醒醒酒。
初五聞言愣了一下,随後看了看一旁的酒水,臉上露出一抹怪異之色。
“這是什麽酒,居然要一百兩?”
一百兩?
陸塵笙聽着一愣,有些奇怪的扭頭看過來,“什麽一百兩?”
守月在這個時候,也有些狐疑的看過來,纖手已然就要拍開封蓋了。
“當然是公子的詩了,公子的詩現在可是有人出一百兩收呢。”
初五聞言,理所當然的回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