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月在一旁也随着一起。
陸塵笙點頭之後,随着對方一起出了門。
門外上了馬車,守月與陸塵笙一同坐在了馬車之中。
“你爲何不直接拒絕,非要也對方一同出來?”
守月有幾分不解,看着陸塵笙便是開口詢問道。
陸塵笙聞言,看了看守月一眼,随後暗自搖頭。
“也沒有那麽容易就可以拒絕,對方如此屈尊,拒絕了之後可是有不小秘方的。”
陸塵笙也沒有想着要答應,但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不是你能夠想怎麽樣就是可以怎麽樣的。
尤其還是對方來頭比較大的情況下。
守月眉頭微微一皺,見着陸塵笙這般回答,頓時也多說了,陸塵笙有自己的考慮,她不懂聽着就好。
馬車一路行駛,十多分鍾之後,便是停了下來。
陸塵笙也守月一同下了馬車,随後才發覺這裏是一座府院。
陸塵笙落後太子幾步,一同進了府院。
讓陸塵笙有些許意外的是,這裏面居然已有不少的人在等候着了。
見着陸塵笙到來,也沒有半點意外之色,反而是在極爲歡迎一般,直接友好無比的向着陸塵笙打招呼。
“這些都是吾的好友,陸公子不用緊張。”
太子在一旁開口說了一句,語氣之中倒是頗爲的溫和。
看得出來,這些應該都是太子一邊的人了。
陸塵笙沖着這些人也都一一以笑回應。
“來,請坐。”
太子邀衆人一起坐下,随後拍手叫來侍女。
“宴席等會兒開始,暫且先喝點茶,望陸公子不要介意。”
太子顯得極爲和善,一邊說着一邊給陸塵笙倒上茶水。
陸塵笙道謝之後,也不客氣直接開始喝起茶來。
太子見狀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笑容,随後看着陸塵笙開口說道,“陸公子,我覺得我們之前有着一些誤會,其實是可以解釋清楚的。”
陸塵笙聞言,看着太子說道,“願聞其詳。”
“如此吾也就挑明了,此前的刺殺直接指向了吾,但是吾沒有做,問心無愧,希望陸公子不要因爲這個事情,而有所芥蒂。”
太子極爲誠懇的與陸塵笙說起這事情。
他心中是極爲郁悶的,因爲這個事情他當真沒有做,卻是直接背了這黑鍋,心中更是郁悶的很。
知道父皇對于陸塵笙的喜愛,他便是決定今天來找陸塵笙,好好的談上一番。
最起碼來說,不至于讓陸塵笙對于自己這麽敵視。
這沒有的事情,總不能夠就這樣一直認下去吧?
陸塵笙聞言,臉色有幾分蓦然的将對方看着,心中有些狐疑。
難不成這個事情當真不是他所做的?看對方這般的姿态,确實不大像是動手要自己小命的樣子。
“陸公子,以當時的情況來說,你與我二弟剛剛起了沖突就遇到了刺殺,吾的嫌疑是最大的,而吾也受到了懲罰,這如何會是吾一手策劃的呢?”
大約有幾分知道陸塵笙不相信,面前的太子又是極爲誠懇的開口說了一句。
這話讓的陸塵笙微微一挑眉,心中對于面前的這太子确實少了一些懷疑。
按理來說,以對方的聰明才智來說,若是當真策劃了這一系列的事情,絕對不至于讓火引到自己身上才對。
但是偏偏,這已然是引火燒身了,确實是不大像是對方的作風。
陸塵笙心中沉吟,感覺可能确實是誤會對方了。
太子說完之後,便是一臉誠懇的将陸塵笙看着,在沒有其餘的言語,似乎是在等着陸塵笙自己的判斷一般。
陸塵笙心中奇怪,在擡起頭來,見着太子還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微微沉吟了片刻,陸塵笙便是點了點頭。
“太子如此敞開心扉說話,在下哪裏還有不相信的道理。”
陸塵笙話語落下,一旁的衆人們頓時都感覺到氣氛一松。
這陸塵笙能夠相信是最好的了,最害怕的自然是陸塵笙不相信了,太子好不容易将陸塵笙請過來。
禮數都是做的周全無比,頗有些禮賢下士的感覺。
在這樣的情況下,陸塵笙要是一幅不相信的模樣,那接下來也沒有必要在談下去了。
不過如今誤會都已經散去,那也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太子明顯極爲的開心,直接就是端起茶杯,沖着陸塵笙笑道。
“好,吾以茶代酒,先行謝過陸公子的信任!”
說着,便是直接端着茶杯一飲而下。
陸塵笙見狀也跟着一飲而下,看樣子就像是此刻兩人都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一般。
“陸公子大義,我等也以茶代酒敬陸公子一杯。”
一旁的十來個公子哥們,都是盡數開口說着。
就這些人,背後都是代表着身後的一些朝天官員,陸塵笙心中知曉。
如此一群人,也算的上是這姜國掌控權利的頂尖人員了。
“要說太子也是真的冤枉,本來在東宮好好的,然後一早被叫過去之後,就發現了陸公子遇刺的消息,然後就被冤枉了。”
一旁的戶部侍郎之子,此刻有些無奈的沖着陸塵笙了一句,頗有些爲太子開脫之意。
太子聞言微微咳嗽了一聲,看了看對方一眼。
“陸公子既然已然相信,就不用在多說此事了。”
這事情既然揭過,不管陸塵笙心中到底是不是真的相信了,那也無礙了,反正明面上大家都是過的去就對了。
這會兒在提起這個事情,明顯有些太過了,顯得有幾分畫蛇添足之意。
戶部侍郎之子,王爲荊聞言立刻點了點頭,也不在開口說話了。
陸塵笙在此刻倒是顯得平靜,倒是對于這太子有些訝異。
這太子果真有些不一般,這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在三番兩次的提起,就顯得像是脅迫陸塵笙必須相信的意思在裏面了。
但對方沒有這樣去做,反而是輕飄飄揭過了這個事情,仿佛是完全相信了他所說的話一般。
換做常人來說,還是頗爲容易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