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與對方垂釣河邊,河邊寂靜了下來。
忽的一旁的劉岩志魚竿微微一動,随後一股大力傳來。
“大魚上鈎了!”
劉岩志心中一喜,連忙就抓緊了魚竿。
隻是這一次的魚力道比起之前的大了非常之多,劉岩志一時沒注意,直接被帶到了河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陸塵笙都沒有反應過來。
在回神過來,就已經見着劉岩志被帶到了河中。
看對方居然還抓着魚竿,頗有幾分要被帶走的意思。
陸塵笙見此也微微一急,随手将鬥篷丢到一旁,直接躍下了河中。
“快将魚竿放了。”
陸塵笙大喝一聲,遊到了劉岩志一旁,從背後拉着對方朝着小舟上遊去。
索性之前在桃花塢到底學會了一點把式,要不然這會兒見着對方落水,陸塵笙得幹看着不可。
劉岩志瞎撲騰的不停,明顯也是不會遊泳的。
陸塵笙在他背後,倒是沒有被對方直接按到水中。
待看到小舟後,陸塵笙廢了不少力氣,把對方弄到了小舟上,随後自己也爬了上去。
待平息下來後,陸塵笙大口的喘氣,冬天裏頭穿的可不少,下水之後衣服死重,極爲的耗費力氣。
劉岩志在一旁凍得瑟瑟發抖,“多、多謝李兄了,要不然今天怕是要葬身漁腹了不可。”
陸塵笙擺了擺手,“你本來就是随着我一起來垂釣的,若非如此的話,你斷然不會有此劫的。”
說着,把自己剛剛脫下的鬥篷遞給對方。
“把外衣拖了,快些披上鬥篷。”
“那李兄你呢?”
劉岩志嘴中不斷顫抖,這河水當真冰冷刺骨,凍得他到了現在都有幾分緩不過神來。
陸塵笙聞言,将其看了一眼,“我此前有鍛煉些時日,身子骨比起你好多了,你這樣怕是明日就得染了寒氣。”
劉岩志聽着這話,也就不再堅持了,脫了濕漉漉的外衣,将鬥篷批了上去。
陸塵笙已經劃着船靠岸,帶着對方便是朝着城中走去。
片刻之後,到了城門口的兩人分道揚镳,都得盡快一些回去換上一身幹淨的衣衫。
在這樣的時候,要是染了風寒可是極爲嚴重的。
等到陸塵笙回到白府之時,小玉見了頓時吓了一跳。
自家姑爺怎麽落水了?
“快燒些熱水,讓姑爺我驅驅寒氣。”
陸塵笙對着小玉說了一聲,随後又換下了一身衣衫。
白依聞訊而來,見着陸塵笙渾身濕透,鳳眼忍不住微微一眯。
“有人将你打下水了?”
“不是,一同的友人落了水,下水救他的。”
陸塵笙解釋了一句,讓白依的臉色微微平和了幾分。
“拿着棍子便是了,何需下水?你這身子可萬萬不要染了風寒了。”
“我這身子骨還是頗爲硬朗的,如何會染風寒?”
陸塵笙搖頭,卻是不怎麽在意。
等到小玉燒了熱水之後,陸塵笙舒舒服服的泡了一遍,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夜晚,陸塵笙睡的格外不舒服,腦子昏昏沉沉,被子裏頭似乎極爲悶熱。
陸塵笙有心想要掀開被子,但是卻感覺手腳乏力,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
“姑爺、姑爺,這都到中午,該用膳了。”
小玉推開門,心中有幾分奇怪。
自家姑爺雖然在冬日裏頭,會稍微賴床一些,但是也不至于賴到這個時候啊。
小玉靠近床邊,随即一看頓時臉色一變。
隻見陸塵笙躺在床上,額頭上冒出了不少細汗,臉色蒼白的有幾分吓人。
“姑爺,你這是染了風寒了?”
小玉拿着纖手在陸塵笙額頭上輕輕一碰,頓時覺得宛如火燒。
“姑爺,小玉馬上給你去找大夫。”
小玉也是被吓到了,沖着陸塵笙說了一聲之後,慌忙就是出了屋子。
前來叫人的白依在此刻也見到小玉匆匆跑出來,眉頭忍不住一皺。
“怎麽這般慌慌張張的?”
“姑爺他染風寒了,現在還有點說胡話。”
小玉有些慌張,染了風寒一個不好的話,那可是會要命的。
白依聽着一驚,“你快去找大夫。”
說完,白依便是進了屋裏,而後見到了床上的陸塵笙。
陸塵笙隻覺得腦子迷迷糊糊的,似乎也聽到了小玉的說話聲。
“胡扯,我哪裏有說什麽胡話。”
陸塵笙開口說着,隻覺得自己腦子非常的清醒。
隻是到了白依這邊,卻是聽着自家相公在胡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話。
“相公,怎麽好端端的就染了風寒。”
白依也着急的不行,纖手在陸塵笙額頭上,輕輕撫摸了一下,随後就瞬間感覺到燙的吓人。
“可能是有點感冒了,不用這麽擔心。”
陸塵笙感覺到額頭微微一涼,清醒了一點,看了看面前的白依,便是擺手說了一聲。
“都已經這樣了,相公還說沒事?”
白依急的不行,就說昨天見着自家相公泡了冷水絕對不行的,隻是見着自家相公那麽說了,還以爲當真無事了。
陸塵笙感覺又有幾分迷糊了,沉悶着說了一聲,重新躺了下去。
他覺得好累,好想多睡上一覺。
隻是睡着睡着,又感覺睡着太累了。
小玉匆匆帶來了大夫,大夫給陸塵笙把脈之後,開了一幅方子。
小玉抓了藥,又連忙給陸塵笙熬藥去了,忙的腳不沾地。
直到半個小時後,小玉才端着藥送到房間裏來。
白依扶起陸塵笙,“相公,喝藥了。”
白依柔聲說道,陸塵笙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白依。
“娘子說話,怎麽像是那潘金蓮似的?”
白依柳眉簇起,“潘金蓮是誰?”
看似有幾分詢問,心中卻已經在琢磨着,是不是自家相公的哪個老相好,要不要直接找人去殺了。
“故事裏面的人,說了娘子也不知道。”
白依聞言,俏臉上冰容微微緩和了幾分,喂着陸塵笙就要喝下藥。
隻是刺鼻無比的藥味,讓陸塵笙頓時皺起了眉頭,掙紮着就要避開。
“我的病養養就好了,不喝這藥。”
陸塵笙着實有幾分不想喝這看起來,滿是褐色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