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着,自己不過去的話,對方應該就不會在送書籍過來了才對,哪裏想到對方居然還直接送上門來了。
這讓陸塵笙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小玉見着自家姑爺臉上,帶着一絲絲的無奈,也知道自家姑爺心中的想法。
“姑爺,要不然回頭與何府的人說明一下?”
陸塵笙聞言擺了擺手,“算了,既然拿來了就放着吧,你姑爺今後慢慢抄寫就好了。”
想了想,反正每天都是練字的話,也就不急着寫完了,放着慢慢抄便是。
小玉聞言跟着點了點頭,自家姑爺不心煩,那就是好事。
既然躲不了,那就慢慢來,其實也不是非要寫那麽快,隻是陸塵笙見着這一旁擺放,等待自己抄錄的書籍,總歸心中有幾分别扭。
這麽一決定下來後,陸塵笙接下來每天做事就有規律多了。
抄抄書,又或者是拿着魚竿,到了外頭的河邊垂釣去。
何府的人也沒有來催促,陸塵笙樂的清閑。
時間一點點過去,陸塵笙想着,能不能從白依那弄個地圖來看看,但是一直找不到什麽合适的借口。
....
秋天過去沒有多久,随即鵝毛般的大雪開始簌簌落下。
這邊入冬的時間,比起陸塵笙所想的還要早上不少。
這麽一算的話,自己差不多來這個世界,也快要有兩年了。
陸塵笙看了看靜寂無比的湖面,眉頭忍不住微微一挑。
“李兄,今天怕是釣不上什麽魚了吧。”
一旁的一個書生,在此刻也與陸塵笙垂釣一旁,看了看半天沒有什麽動靜的河面,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一旁的書生,正是在此前的時候與陸塵笙一同,淋雨回家的那位。
此前偶爾一次外出的時候,遇到了這書生,一來二去倒也結實了。
此後在知道了陸塵笙的名頭後,也讓這書生好生愕然了一番。
大約也沒有想到過,面前這人居然就是在之前極爲有名氣的入贅之人。
陸塵笙身上披着鬥篷,還是之前花了不少錢買的,長長的鬥篷披着,遠遠看過來頗有幾分像是小山一般。
“可惜了,若是結冰了的話,垂釣就簡單多了。”
陸塵笙沖着一旁的劉岩志說了一聲。
若是河面上結冰,水下的魚兒缺氧,隻需要在河面開個洞垂釣可就簡單多了。
劉岩志聞言直搖頭,春南城雖然冬天之時天氣較爲寒冷,下雪也比較早,但也不代表在這個時候,河面就會結冰的。
“垂釣了半天,無魚可釣着實有些無趣。”
劉岩志守了半天,依舊不見有魚上鈎,有幾分氣餒了。
陸塵笙聞言笑了笑,“劉兄不覺得此情此景,卻是頗有些意境嗎?”
“意境?什麽意境?”
劉岩志聽着這話,頓時愣了愣,這左右看着都沒有什麽東西,一眼看去就隻有皚皚白雪,着實不知道這意境是什麽意思。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陸塵笙在一旁直接念了一聲出來,把一旁的劉岩志聽着都是愣了一下。
“好!好一個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不等劉岩志開口說話,忽的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聽得陸塵笙一愣。
扭頭看去,卻是見着一旁不知何時來了一片扁舟,正緩緩渡河而來。
扁舟上一女子也正朝着陸塵笙看來。
陸塵笙見狀拱了拱手,“姑娘誇贊了。”
“小女蔡姿薇,不知公子名諱?”
蔡姿薇雙手微微一福,眼神看着陸塵笙頗有幾分好奇。
春南城中可沒有見到過陸塵笙這麽一号人啊?能夠在這樣的冰雪天地間,一首詩詞便是念出,才情上佳。
比起以前所見到的一些才子,卻是好了不少。
“蔡姑娘可是春南城中,才女名列排的進前三的女子。”
劉岩志知道陸塵笙初來春南城不久,故此在一旁輕輕解釋了一遍。
陸塵笙聽着恍然,沒有想到面前這看似頗具有才華的女子,還當真有幾分名頭。
“在下白府李君方。”
陸塵笙拱手回應了一聲。
“李君方?”
聽着陸塵笙報出來的名頭,蔡姿薇頓時微微一怔,随後眼神有幾分驚異的将陸塵笙看了一眼,随後又點了點頭。
看對方的眼神,在此刻也帶上了幾分贊賞,頗有幾分像是在看後輩一般。
這樣的一幕,把陸塵笙看着一愣一愣的,這怎麽弄的對方像是要提攜自己一般。
“此前的那首檻菊愁煙蘭泣露,便是公子所寫的吧?當真有幾分詩才。”
陸塵笙聞聲一愣,這詩在之前,确實是有在白府裏頭寫過,不過對方如何知道的?
不等陸塵笙回話,女子沖着陸塵笙再次微微一福,“下一次詩會,希望能夠見到李公子。”
說罷,便是架着扁舟離去了。
起初她見着那首檻菊愁煙蘭泣露之時,也頗有幾分驚豔之意。
隻覺得能夠寫出此詩的,當真有幾分才情。
但如今一看,這做詩之人這一首随景所寫的詩詞,又覺得此詩人有幾分平平無奇了。
着實是因爲,與此前的那首對比,差了不少。
或者上一首的詩詞,是對方琢磨良久方才寫出來的吧?
蔡姿薇心中暗自搖頭,本以爲春南城到底是出了一個,能夠與她們才女比試一二的才子出來,但如今一看,自己卻是有幾分高估了。
陸塵笙哪裏知道這個才女在想什麽,隻是見着對方的眼神,似乎有幾分不對勁而已。
當即搖了搖頭,重新坐了回來。
劉岩志在此刻,見着這樣一幕,看了一眼陸塵笙,大約是害怕對方心中有幾分芥蒂,連忙開口說道。
“李兄莫怪,還是我等在春南城中,被她們壓了一頭,如今對方見了李兄,怕是又不自覺對比了一番,覺得李兄大約還是不如她了。”
陸塵笙聽着愕然,還有這麽一個對比法?
不過聽着對方這般一說,劉岩志等人混的還當真有幾分凄慘。
每每論詩之時,都是被一群女子給壓下去了,想想都覺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