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想了想,凝神詢問道。
若是陸塵笙有法子可以賺錢的話,她自然是會支持的。
“不好做,眼下還有些閑錢什麽的,這經商還是暫且放下吧。”
陸塵笙沒有回答。
要說賺錢的話,想來最爲賺錢的那自然是鹽了。
問題是,就這會兒的情況怎麽練鹽,還容易給人盯上。
保密什麽的,也是一個大問題。
想了想之後,這種事情陸塵笙自然暫且放到了一旁。
至于其餘的賺錢法子,也依舊需要思量一二才行。
白依聽着陸塵笙這般一說,頓時無奈了,這說來說去的,似乎也依舊是一個,現在還有錢暫時不用想那麽多的意思。
罷了,她的俸祿雖然很少,但也不至于會餓到陸塵笙。
白依心中搖了搖頭,沒有在勉強。
院子裏頭,葉子開始漸漸泛黃,随後在秋風中落下。
看這個情況,已然是完全入秋了。
這一天,何家的丫鬟找上了門來,手中還帶着不少的書籍,“這是我家小姐要求抄寫的孤本,需要勞煩你家姑爺了。”
丫鬟将書籍遞給面前的小玉,開口說了一句。
小玉聞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此前的書籍都已經抄寫妥當了,請稍後小玉去拿來。”
說罷,小玉匆匆走了書房,将一旁的書籍整理一番,還有一旁抄寫好的,都是全部整理到了一起,拿出門送到了對方手中。
丫鬟看了也微微愣了一下。
距離上一次抄寫過去,雖然有一段時間了,但也不至于這般快就抄寫完成了吧?
小玉此前并沒有接觸過其餘的書生,壓根就不知道其實書生們在抄寫的時候,并沒有自家姑爺那般快的。
而且,抄寫也隻是一天拿出來一點時間,書生們自己還要應付科考,每天還需要研究試題,讀四書五經等等。
這麽一來,抄寫的時間就更少了,很少是有書生能夠像是陸塵笙這般,每天都有時間抄寫不說。
而且,下筆還極爲快速。
丫鬟心中狐疑,對方該不會在做濫竽充數的事情吧?
心中雖然有些質疑,但是她卻沒有說什麽,隻是帶着書籍回到了何府。
“小姐,此前給白府抄寫的書籍已然抄寫完了。”
丫鬟沖着自家小姐說了一聲。
何思君聽着這話,也微微怔了怔,這般快?
“把東西放到那邊桌子上,我且看看。”
不用丫鬟多說,何思君也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丫鬟點頭,将自己手中帶回來的書籍,整整齊齊的放置到了一旁。
何思君看了一眼,倒是暗自點了點頭,其餘的且不說,對方這送回來的稿紙都是整理過了,頗爲的整齊。
何思君上前一步開始翻看起來。
紙張的字體都是極爲的工整,這是書生的基本功。
一個書生在如何,寫字定然要工整,大小一緻,如此在科考之時,待考官審卷不至于連字這一關都過不去。
何思君一張張翻閱下去,待見到下方的所寫的都沒有半點改變之時,眉頭忍不住微微一挑。
似乎,自己有些想多了?
這書生還是恪盡職守,并沒有做出那等濫竽充數的事情來?
這樣的想法,也讓何思君微微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說,這人也是範老介紹的,若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對于範老來說也是一種污點。
而且,她本身也不希望見到這種事情,一旦這種事情傳了從出去,外人也隻會說春南城出了什麽樣的人來。
見着一大半翻閱過去,依舊沒有什麽問題後,何思君已然不想在翻了,正想要停下纖手,忽的微微一怔。
隻見在她面前的,卻是與此前所見到抄寫滿滿的紙張不同,上面是用着狂寫的書法,寫了一首詩詞出來。
正是因爲一旁空白了一片,卻是讓她發覺了不同。
“這是、那位書生寫的詩?”
何思君眼眸微微一動,纖手輕輕一抽,便是将這一張紙拿了出來。
一旁的丫鬟見狀也愣了一下,大約也沒有想到過這裏面還夾雜了一首詩詞在裏面。
“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
何思君看着面前的這詩,忍不住輕聲念了出來。
眼眸之中忍不住泛起一絲異色,“明月不谙離悲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嘶...
一旁的丫鬟見了,忍不住微微吸了一口氣,她跟随自家小姐這般久,自然懂得如此品鑒詩詞。
這等詩詞中的意境,還有如此的遣詞造句,端是大家之範。
此刻的她看了之後,都是忍不住心神蕩漾。
何思君在此刻更是眼神之中異彩連連,萬萬沒有想到何家那位入贅之人,居然還有此等的才華。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水闊知何處?”
何思君細聲念着,眼中更是神采奕奕。
“這下阙所寫,更是意境非凡,讓人能夠感覺到此詩人的思念之意,寫的當真是太好了。”
丫鬟回神過來,也應和着點了點頭,“是啊、沒有想到白府的那位居然還能夠寫出這等詩詞出來,看來倒是來了一位才情不錯的書生了。”
說到這裏,丫鬟忽的微微一愣,随後抿嘴笑道。
“小姐你在之前的時候,不是一直說春南城的書生們,什麽都好,就是在這才情方面卻是有些不夠麽?一直被才女們壓了一頭,如今看起來,确實是有那麽幾個書生,并不是很在意這等虛名的。”
此前在迎月樓外,就有一個書生接連破了數道對聯,而且這些對聯連自家小姐等人見了,都是愁眉苦思不得其解。
而那書生才思敏捷,接連破解卻是沒有半點的爲難,由此可見這書生當真有一點才華多
而今,這白府家中的李君方,看樣子才情也極高,足夠證明春南城中的書生們,當真有那麽幾位才華或許可以與她們相比較的。
何思君聞言笑了笑,“這詩詞确實不錯,就不知道這李君方的臨場發揮如何了,當真要勝過我等幾位才女可還沒有那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