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聞言,立刻點了點頭,帶着書籍和紙張去了白府,将紙書都遞給了小玉。
等到陸塵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日上三竿之時。
醒來之後的陸塵笙,倒是沒有感覺自己有頭疼的感覺,隻覺得喉嚨有幾分冒火,不由的叫喚了一聲小玉。
小玉聞聲匆匆趕來,伺候着陸塵笙洗漱一番後,又倒了一杯熱水給陸塵笙喝下,這才舒服了幾分。
“姑爺昨天怎麽喝了那麽多酒。”
小玉有幾分埋怨的将自家姑爺看着,她昨天看着可有幾分心疼。
陸塵笙聞言愕然了一下,随後搖了搖頭。
“隻是喝了一點而已,不礙事。”
偶爾喝上一些酒,其實不算什麽事情。
小玉心知自姑爺是心情有些不太好,見着姑爺不願多說,也就沒有多問了。
待片刻之後,陸塵笙喝了一些粥頓時感覺精神狀态好了許多,小玉在這個時候指了指一旁的紙墨。
“姑爺,何家送來的東西還在那,什麽時候開始抄寫?”
陸塵笙聞言一怔,扭頭一看書房之中,已經擺上了不少白紙還有不少書籍。
揉了揉額頭,陸塵笙想到了昨天的時候,自己應下來的事情。
昨天答應的事情,今天陸塵笙忽的就有些後悔了。
自己又不是少這麽一些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情麽?
不過到底是答應下來了,當做練字好了。
陸塵笙有些無奈,不過的答應下來的事情自然沒有辦法在拒絕。
将桌子擡出書房後,小玉在一旁幫忙開始磨墨,陸塵笙則是取了一本,仔細的翻閱了一下,先打了個譜,免得等會兒翻抄的時候,出錯了。
片刻之後,墨水已然濃郁,陸塵笙提筆開始翻抄。
比起之前練字的時候,陸塵笙這會兒寫的就顯得有幾分正式了,字體大小以及間隔都是保持一定相等的距離。
抄寫之時,嚴謹無比。
一連幾天的時間,陸塵笙都在抄寫,這一下把陸塵笙弄得都有幾分無奈了。
此前的時候,他随時自己練練字就好,現在見着這些東西,強迫症的他沒有抒寫完成總會有些變扭。
當興趣變成了工作,這裏面的感覺可就變了。
不過到底是答應了,陸塵笙也沒有其餘的辦法。
第五天的時候,陸塵笙終于抒寫完畢,看了看面前疊的有些高的紙,終于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小玉見狀,在一旁卻是歡喜無比。
“姑爺,你寫的當真快,這麽多居然五天就寫好了!”
小玉在一旁興奮的說着,陸塵笙看了看之後,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若是正常的情況下,這麽多需要多久才可以抄寫完成?”
小玉聞言想了想,“應該也需要十來天時間吧?”
十來天時間?那自己寫的有些快了。
陸塵笙滿意的點了點頭,将一旁寫好的都放在了一旁。
“姑爺,要拿着送到何府去麽?”
這既然已經寫好了,自然要送到對方府上去比較好。
陸塵笙聞言搖了搖頭,“暫且放着,不用那麽急着拿去。”
這要是拿了過去,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在拿着一摞子過來?陸塵笙現在隻想好好休息一下。
拖延一下,對方要是心中有些不滿了,到時候也就會在找其餘書生抄寫了,要是如此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小玉聽着愕然,當聽完了自家公子心中打的小算盤後,頓時抿嘴偷笑。
不過自家姑爺這會兒也不缺錢,小玉自然也沒有其餘的意見。
接下來的時間,沒有了需要抄書的事情後,陸塵笙頓時放松下來,偶爾就隻是對弈一番。
至于餘老兩人,陸塵笙也沒有在去找了。
之當做自己很忙碌的模樣,要不然自己頻繁出去,兩人還以爲自己很懶惰,免不了一頓苛責。
白依這陣子時不時的會看上一下,見着陸塵笙每天忙碌着,在那抄抄寫寫,卻是感覺充實無比的很。
隻可惜陸塵笙幾天的功夫就寫好了,接下來的時間裏面,又見着自家的相公,變成了鹹魚般的模樣。
這種變化,讓白依頗有幾分不适應。
白依還是覺得,陸塵笙那般忙碌的抄抄寫寫,還是好一點。
這樣的情況下,讓她有種陸塵笙在賺錢養家的模樣,而不像是此刻的相公,整日無所事事的模樣。
當晚,晚膳的時候,白依開口說話了。
“相公既然已經抄寫完了,那就應該把抄寫完的東西送回去,在拿一些回來抄寫,不是挺好的麽?”
白依一般來說,是不會在吃飯的時候說話的,這會兒算是有些忍不住了。
陸塵笙擡頭看了一眼白依,“抄寫那般的費時費力,還沒有多少錢,若是缺錢還不如想些其他的法子賺。”
白依黛眉皺起,“相公,上一次那等賺錢的法子,總歸不是每一次都有的,外人能夠買一次也不可能買第二次。”
白依隻當陸塵笙這般說,全然是因爲上一次嘗了甜頭,覺得賺錢可以用這等法子賺到。
這等想法可有些危險,當真要賺錢的話,自然還是要老老實實的,腳踏實地比較好。
陸塵笙反應過來對方所說的是七夕那天的事情,當即有幾分哭笑不得,“說的可不是這等賺錢法子,你相公說的是經商而已,要談抓錢自然是經商比較好。”
經商?
白依聞言頓時愣住了。
哪裏有書生喜歡經商的?向來都是對于這等事情極爲避諱的吧?
白依狐疑的将陸塵笙看着,隻是片刻之後自己反應過來了。
自家相公似乎不是書生吧?對方隻是一個小王子而已。
與陸塵笙待在一起久了,對方本身一股書生氣質,在加上對方平日裏,喜歡練練字、下棋對弈,對對子又極好。
如此接觸一番之後,這讓白依都差點以爲,自己這個相公就是一個書生了。
如今一想,自家的相公哪裏是什麽書生,倒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