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書生看了看上聯,沖着陸塵笙詢問道。
隻是這一次,不等陸塵笙說話,前面的丫鬟直接将上聯撤了下來。
“這上聯不算,要對對這個上聯!”
說着,便是指了指最新拿出來的一幅上聯。
衆人聞言一愣,仔細看去之後,頓時臉色忍不住一變。
“寸土爲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月送僧歸古寺。”
“上上聯如何對?”
“這上聯誰出的?此前的時候怎麽沒有見到?”
“是啊,這等上聯着實巧妙。”
一旁的書生們在此刻都是愣住了,忍不住指着一旁的上聯連連開口議論。
丫鬟在一旁見着這一幕,忍不住嘴角一勾,心中泛喜。
這一次,你總不可能還對的上來吧!
丫鬟心中想着,忍不住就看了一眼面前的陸塵笙。
此刻,迎月樓上的芸芸正和一些人正在議論紛紛。
“姐姐,你此前的那上聯怕是連拿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吧?”
“就是,這等上聯要是拿出來,那還不得難倒那些才子們麽?”
一旁的衆女在這個時候,紛紛嬌笑不停。
她們是看到過這個上聯的,當時都是看呆了,自覺得無法對出。
想來以她們了解的城中才子們,卻也沒有辦法能夠對出才是。
“我要是希望他們可以對出來。”
芸芸聞言,嬌小的臉上帶着些許期待。
她這上聯出來之後,自己也想過各種下聯,但是都未曾滿意。
若是有人能夠對出,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怕就怕,那些才子們連這上聯看到的機會都沒有。”
這上聯是壓箱底的,防止到時候下面的上聯都被對了出來,到時候沒有了上聯就尴尬了。
芸芸聞言,想了想之後又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春南城中的才子們,在才情确實極爲不如女子們。
衆人們沒有想到,其實此刻的上聯已經被取了出來。
衆守書生看着陸塵笙,心中想着這上聯對方應該對不出來了才對。
小玉也有幾分緊張的将自家公子看着,這要是對出來了,那可又是一百兩銀子啊!
“雙木爲林,林下示禁,禁雲:斧斤以時入山林。”
衆書生還在愁眉苦臉,想着這應該如何去對,忽的聽到陸塵笙念的下聯,都是愣了一下。
待回神過來後,都是目瞪口呆的将陸塵笙看着。
這也對出來了?怎麽可能?
前面的丫鬟在這個時候,也是一臉驚容的将陸塵笙看着。
回神過來,小嘴忍不住一鼓,“恭喜公子對出來了,公子可以入内了。”
一邊說着,丫鬟一邊警惕無比的将陸塵笙看着,他該不會,又要...
“諸位,這潤筆費...”
“什麽也别說了,這潤筆費在下出了!”
這等上聯居然都對出來了,這可讓的衆書生們都是愣神了,回神過來便是高呼一聲,取了一百兩銀子遞給了一旁的小玉。
小玉臉上滿是喜滋滋的表情,崇拜無比的将陸塵笙看着。
丫鬟徹底無奈了,這書生就是來砸場子的!
丫鬟氣的小嘴鼓鼓的将陸塵笙看着,眸子裏面滿是幽怨。
陸塵笙在這個時候卻不停,指着一旁的上聯就要開始對。
丫鬟眼疾手快,直接将上聯都是扯了下來,“今日名額已滿,諸位請下次早點來!”
說罷,轉身走了。
陸塵笙看着無奈,感覺白白損失了大幾百兩銀子,心中有幾分肉疼。
不過既然沒銀子了,陸塵笙無奈,也隻能夠帶着小玉離開了。
本來還想着,在多逛逛的。
但是如今小玉手中這般多的銀子,兩人也不敢在外頭多待了,連忙拿了銀子回白府去了。
...
迎月樓上,此刻的丫鬟匆匆找到了自家小姐,直接開始哭訴。
“小姐,那人太壞了!”
“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芸芸見着自家丫鬟這般模樣,頓時有些着急了,莫不是被人欺負了?
丫鬟聞言,立刻将剛剛發生的事情,與芸芸說了一遍。
待聽完之後,芸芸的俏臉上也已經滿是愕然。
“你說那個書生,将所有上聯都對了出來,還将這名額賣了出去?”
“嗯,那家夥可壞了,就是來砸場子的!”
丫鬟聽完,恨恨的點頭說是。
自家小姐弄了這麽個事情,想來是引得對方不滿了,索性就用了這麽一招來砸場子了!
芸芸聞言,仔細的想了想之後,又是搖了搖頭。
“應當不是來砸場子的。”
“小姐,都這樣了,你還爲他說話?他這樣不是來砸場子的是來做什麽的?”
跑來将上聯都對出來了,然後都是賣了出去,一幅自己不屑一顧的模樣。
怎麽看,都像是來砸場子的。
芸芸聞言一笑,“雖然有些書生們品性不行,但是大部分的書生都是不錯的,在大庭廣衆下,也斷然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那小姐你說,他是爲了什麽?”
丫鬟猶自不解氣,開口悶聲說道。
“大約是春南城的才子們,被我等壓的有些久了,上一次的詩會又是才女們占盡了風頭,大家都普遍以爲,才子們詩才不如女子,故此一些人有些坐不住了。”
芸芸說着便是抿嘴一笑。
“有一些書生們,頗爲的淡泊名利,不是那種喜好出頭的人,今日前來,許是用此事告知春南城的所有才女們,春南城中有着那麽一個,才情無雙的才子,并非是所有才子都不如我等的。”
丫鬟聞言,微微張了張嘴巴,聽着小姐這般一說,還當真有幾分這樣意思的樣子。
對方不進來,隻是一一将所有給出來的上聯對出,其實不就是在說,我才情就是高過于你的意思麽?
至于那銀子,直接被忽略過去了,畢竟書生們基本上都不會把自己與錢财挂鈎。
她隻當陸塵笙這是找了一個借口罷了。
丫鬟想了想,又是搖了搖頭,“可是小姐,這當真有這樣的書生麽?”
丫鬟心頭滿是狐疑,隻覺得是不是有些不對,她猶自有幾分不相信。
“姜國便是有這麽一個書生,我承周國也出一個,有什麽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