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驚雷詐起,随即白色光芒的光芒布在了空中。
不知道什麽時候,烏雲壓頂,虬龍正在穿梭雲間。
滴答、滴答...
大顆大顆的雨滴,直接落下,瞬間将地面浸濕了一層。
兩位老者見狀連忙起身,收拾了東西與陸塵笙揮手告别。
陸塵笙與兩人告别之後,起身緩步朝着白府之中走去。
隻是與大街上的行人對比,陸塵笙則是少了幾分急促感,不緊不慢的走着,仿佛是思考着什麽事情一般。
一個書生在這個時候匆匆跑過,見着陸塵笙渾身已然濕透,卻依舊不緊不慢的走在大街上,心中有些好奇。
“兄台,爲何不盡快一些離開避雨?何故還有這般的閑情逸緻?”
陸塵笙聞言扭頭看了一眼對方,見着對方在這個時候也已然與自己相差無幾,渾身基本上已經濕透。
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在下已然渾身全濕,該淋的也都淋了,确也覺得無所謂了。”
書生聞言想了想,似乎也确實如此,當即哈哈大笑,與陸塵笙一同悠閑的朝着前方走着。
“兄台倒是好心性,卻是在下有些執着了。”
書生一同随着陸塵笙步行雨中,一旁的一些女子們,手持油紙傘匆匆走過,看着兩人沒有半點着急的走路,眼神之中泛着一絲怪異。
微微駐足片刻,本想着分傘與兩人一同避雨,隻是奈何自己這傘...
女子想了想之後,又轉身離去了。
“看兄台面生的很,是剛剛來這春南城的麽?此前在連雲詩社上似乎也沒有碰到過兄台。”
書生看着陸塵笙,開口搭話。
“嗯,此前并沒有去參與這詩會。”
陸塵笙聞言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确實沒去。
“那若是下一次詩會,兄台可要去參與,在詩會上可是可以認識不少才子的。”
書生看着陸塵笙,提議道。
陸塵笙既然說自己剛剛到這個地方的話,想來是沒有認識什麽人的,若是陸塵笙想要認識什麽人,那在詩會上自然是最簡單的。
“此詩會倒是聽說了,春南城中的才女看來都是有極高的才情。”
書生聽着這話,頓時臉色微微一僵。
詩會上,才女們出的詩詞,無人不稱贊一二的,這讓他們這些才子們都是黯然失色,完全成爲了襯托。
此刻又是聽着陸塵笙提及,自然覺得有幾分羞愧。
不過他到也大方,直接點頭說道,“說來慚愧,我等與那些才女們相比,确實是差了不止一籌,今後若是有詩會,兄台可要一起來幫幫場子才好。”
陸塵笙聞言一笑,見着對方如此的坦然,倒是多了幾分好感,正要說些什麽。
隻是忽的見到一道倩影匆匆跑來,便沒有在說話。
“姑爺,下雨了怎麽還在這慢吞吞的走着?”
小玉走上來,看着自家姑爺渾身都已經淋透了,俏臉上頓時滿是焦急之色。
陸塵笙聞言擺了擺手,“這不是怕走的快了,到時候你來找會錯過麽?”
小玉聞言滿是嗔怪的将自家姑爺看着,“小玉就是錯過了,到時候回頭也會繼續找姑爺的,姑爺這樣可是會淋壞的。”
說着,便是舉起傘遮住了大雨。
陸塵笙朝着一旁的書生打了一聲招呼,“這位兄台,丫鬟找來了,在下就先告辭了。”
書生愣愣的将這一幕看着,随後又愣愣的點頭,目送着對方遠去。
好一片刻之後,書生恨恨無言看着天空。
本來還以爲對方是一個很有意境,有深度的書生,故此在雨中如此的漫步。
哪裏曾想到,對方居然是害怕自己的丫鬟錯過了,故此慢慢走的。
在看看自己,還在雨中這般走着,想要有人來接自己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片刻之後,陸塵笙随着小玉回到了白府之中。
小玉匆匆去燒熱水去了。
而後又先讓陸塵笙将衣服換下去了,半柱香後,陸塵笙舒舒服服的泡上了一桶熱水。
“姑爺,以後在下這樣的大雨,可不要在雨中淋着了,可是容易着涼的。”
小玉帶着幾分埋怨道。
這雨這般大,自家姑爺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在雨中行走怎麽行?
書生都是身子骨弱,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淋雨?
陸塵笙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娘子有說過,什麽時候回來麽?”
陸塵笙想了想,開口詢問了一句。
小玉聞言搖了搖頭,“小姐每一次回來的時間都是不固定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不過這一次确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也不知道小姐去做什麽了。”
小玉這麽一說,陸塵笙眉頭微微一挑,看樣子對方确實碰到麻煩了。
....
“那幾個諸侯有什麽動靜。”
大營之中,白依一聲盔甲,身後披着長長的紅色披風,鳳眼中滿是淡漠。
“周王和吳王那動靜比較大,私底下走動比較厲害。”
女參将聞言,冷聲說道。
“朝廷若是當真要削潘,怕是這兩家絕對會起兵。”
白依俏臉冰冷,“敢反就滅了他們,當真本将這名頭是白起的了!”
此前就已然派人警告過他們,沒有想到對方還是把她這話當做了耳邊風一般。
此前想要将她嫁出去和親的,背後就是這些諸侯在搞鬼。
當時若是當真讓他們得逞了,怕是此刻的朝廷上,連這削潘都不敢提了。
女參将俏臉上也有些冷酷,“若是一定要打,倒不如是主動進攻,若是諸侯合兵我們勝算就大大降低了。”
白依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地圖,點了點頭。
“隻是如今朝廷上也商議不出一個章程,到底削不削也沒有個說法,諸侯蠢蠢欲動,就是想要主動進攻也沒有理由,上面也沒有令旨。”
女參将聞言眉頭一緊,心中也無奈。
身爲将軍,沒有旨意下動兵可是大忌,即便到時候有功,但是秋後算賬絕對不會少。
尤其還是自家将軍,一直有人惦記着手中的兵權。
在行事上更要小心上幾分。
現在可不知道有多少的家夥,都在虎視眈眈的等着,就等自家将軍出錯,好直接出手奪了兵權。
隻是這削潘,想要一下子訂下也沒有那麽簡單,諸侯在朝廷上也有一些說的上話的大臣,在加上此事也确實有些危險,所以一直争論到了現在,也沒有個動靜。